第2章 第0002章 在山洞裏

  此時的尚書府。

  “雨霏找到沒有?”唐思齊一臉嚴肅的坐在正堂上。

  只見老管家唐忠回答道:“老爺,去博森學院的路上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小姐的蹤影。”

  此時的二夫人何曼舒用手絹掩着嘴角,沒人發現她眼裏露着狡黠的神情。

  “終於解決掉了這個小賤人,仗着是尚書府嫡長女,處處壓着我們的風頭,以後你就在陰間做你的京城第一才女吧。”

  “父親,這荒郊野外的,就算將雨霏找了回來,可女兒家的名聲終究還是毀了,到時候我們雨婷還怎麼許配人家啊!”

  “你給我閉嘴,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唐思齊目中略帶怒色訓斥道,並轉頭吩咐着唐忠:“吩咐下去,增加人手,小姐要是有甚麼差池,你們也不用在尚書府待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口一聲清脆的響聲,只見唐宇軒目光呆滯,手中的漢白玉山水扇順勢掉落在地上,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潔白光亮的扇骨頓時碎成幾段。

  唐宇軒緩緩的將頭轉向唐思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盡力壓着自己顫抖的嗓音,雙手緊緊握在兩側,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祖父,雨霏是不是出事了?”

  唐思齊坐在太極椅上,閉上眼睛,無力的點了點頭。

  “明明京城除了博森,還有那麼多好的書塾,一個女孩子爲甚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求學。”唐宇軒怒喊道。

  “你放肆,這是你和你祖父說話的態度嗎,和你那個死去的娘一樣,不知天好地厚。”正在這時一位身着紫紅色衣袍的男子,眼中帶着厲色,從院中走來瞪着眼睛喊道。

  “來人,將大少爺壓去柴房,反省兩日,敗一敗他的火氣。”

  雖然還沒有入冬可已經進入了深秋,夜晚蕭瑟的秋風讓人瑟瑟發抖。而此時的唐宇軒卻也顧不得冷暖,心中暗自默唸道“霏兒啊,你究竟在哪啊!”

  而此時書房的唐思齊同樣也是坐立不安,他雖然沒有多疼愛這個孫女,可是至少作爲一個女兒家可以爲家族做出一份貢獻,況且唐雨霏目前還有可利用的價值。

  同樣徹夜難眠的還有住在怡苑的何曼舒踱步來回走動並絞着手裏的帕子,最終她還是按捺不住了。

  “芍藥,你去將蔣三叫來。”

  兩刻鐘只見尚書府的後門閃進了一道黑色的人影,隨後進去了怡苑,微弱的燈光下,只見來着面黃如蠟,突出的齙牙,狡詐的鼠眼,一看便叫人心生厭惡。

  看清來人,何曼舒快速上前去低聲問道:“解決了沒有?”

  蔣三躬身跪地說道:“小人確實收買殺手埋伏在了她去的路上,並在暗殺的過程中射中了駕車的車伕,可馬卻受了驚,墜到了懸崖下面,屍首未卜。”

  “廢物!”何曼舒上去便是一耳光,雷聲厲色的說道:“這麼多人殺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還讓她跑了,墜崖?誰知道死了沒有?”

  蔣三抬起頭來說道:“先不說那懸崖的高度,那懸崖下面時常有狼羣野獸出沒,那丫頭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身上的血腥味也足矣吸引豺狼虎豹了。”

  何曼舒陷入了沉思,似乎也覺得蔣三說的有些道理,卻還是對着蔣三說道:“繼續找,不能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發現活口,立刻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啊切!”此時待在山洞裏的唐淺在一個巨響無比的噴嚏中醒來,此時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不忍縮了縮脖子,雙手環抱搓這手臂,突然唐淺將目光轉移到了,躺在旁邊的“睡美人”身上。

  唐淺伸出乾乾瘦瘦的小手,在紫衣男年前晃了晃,便將魔爪伸向了沉睡中的睡美人,可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她伸出手那一剎那,緊閉的雙眸突然張開了一條几乎看不見的縫隙。

  而出乎赫連熠意料的是,眼前這個渾身狼狽,滿身傷痕的小姑娘,沒有將他身上的玉佩拿走,在脫了他的外袍之後便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沒有做出破格的舉動。

  這不禁讓赫連熠感到驚奇,這個時間她完全可以拿着玉佩自己一走了之,也可以發生點甚麼順其自然的賴上他,可是眼前的女子,只是將自己的外袍穿在身上,依舊困頓的坐着,時不時看一看自己的情況。

  一不爲錢,二不爲色,那她究竟想得到甚麼。

  不知過了多久,唐淺踉蹌的起身,扶着他一點點朝山洞門口走去,可是此時的唐淺也不知道向何處走去,畢竟在現代的她也是個小路癡。

  “喂,你叫甚麼名字啊?”

  ……

  “好歹咱們現在也是患難之交啊,況且你說了我也不一定知道你啊!”

  只見半個身子懸掛在唐淺身上的赫連熠一臉黑線,誰人不知他懷遠王冷麪王爺的名號,可是殊不知,現在腦子如漿糊的唐淺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睿晨。”

  “啥?”唐淺豎起耳朵,那普通清泉一樣冷冽醇厚的嗓音說道:“我的名字。”

  “哦,我叫唐淺,你可以叫我淺淺。”

  突然空氣又安靜了下來,唐淺識趣的閉上嘴,畢竟這個高冷的男人也沒有多想搭理她。

  不知走了多久,唐淺只覺得脖子一陣*,帶着血腥的味道,回頭一看只見赫連熠面色蒼白,頭無力的垂在唐淺脖窩間。

  唐淺一臉黑線,無語的翻着白眼,這怎麼一個大男人跟林黛玉似得,弱不禁風的,雖然這麼說可是還是拆開綁在赫連熠身上的布條,查看他的傷口。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因爲沒有及時得到包紮,已經有化膿的傾向了。

  嘶的一聲,唐淺將自己身上比較乾淨的地方撕了下來,一點點擦着出來的血水,再用乾燥的布條包紮好。

  包紮好之後,一雙靈動的眼睛撇向了,再一次昏迷的赫連熠,只見他嘴脣乾裂,面色慘白,豆粒大小的汗珠順着白皙的臉龐流了下來。只見他的嘴脣微微張開,彷彿說着甚麼,可是聲音太小了,唐淺也並不能聽的很清楚。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