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層羞辱

顧念狐疑的接過,燙金色名片上刻着東亞國際總裁葉琛,下面附有聯繫方式,顧念看着這名片無疑是驚喜又意外,她以爲葉琛只是故意爲難她,壓根就沒有給她交談五分鐘的意圖,沒想到……

她跟護士借了手機,按名片上的號碼撥打過去,響了很久那邊才遲緩的接起,低沉醇厚的嗓音如流水傳來,“我是葉琛。”

顧念心頭驚跳,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葉琛,甚麼時候可以跟你見面?”

“晚上七點你來東亞旁的咖啡廳,逾期不候。”果斷的聲音說完,電話直接掛斷,毫不留情。

葉琛能見她,顧念就已經很知足了,她簡單收拾下就辦理了出院手續,隨後打車回家。

剛打開門,就看到婆婆馮玉正收拾東西,屋子裏已經被拆的凌亂不堪。

顧念面色微冷,冷聲問,“媽,你在幹甚麼?”

蘇玉將整個屋子裏值錢的東西通通打包裝進麻袋,看到顧念回來,眼裏帶着厭惡跟不耐煩,“你是眼瞎嗎?這些都是我們家嘉陽買的,既然你們要離婚,我當然得帶走,我告訴你,你拖延時間也沒有用,你爸怕是出不來了,看在我們婆媳一場,你老實點簽字離婚,我跟嘉陽好好說說,讓他放你一馬。”

往日裏,蘇玉忌憚她父親的地位,兒子的前途,所以對她又哄又捧,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要把往日的忍耐全都爆發出來。

顧念衝上去從她手裏奪下麻袋,一股腦的倒在地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顧家的,你沒有資格帶走,我就算是一把火燒了,也不會給你們。”

“你這個賤蹄子,”蘇玉看着收拾半天的東西瞬間散落一地,頓時心生惱火,上去就跟她扭作一團,本身她身材就魁梧,顧念一米六三的個子沒撈到幾分好處,頭髮被揪下來好幾撮,臉上也腫了好幾處,而蘇玉臉上也被顧念指甲撓了幾個口子,捂着臉哀嚎,“哎喲喲,我的臉,真是反了你啊,這年頭媳婦還打婆婆,這是要造反啊!”

“媽,你當我是兒媳嗎?如果不是因爲你那個狼心狗肺的兒子,我爸怎麼會被人抓進去,你回去告訴你兒子,現在只是在調查期間讓他不要得意的太早,等我爸出來,一定不會輕饒他的。”顧念手指攥緊,目光堅定的看着她。

蘇玉聞言臉色變了變,目光猙獰的看着顧念,惡狠狠,“別做夢了,你爸就該好好待着牢裏,你給我等着,看我兒子怎麼收拾你。”

蘇玉離開之後,顧念半天才回過神來,看着滿室的狼藉,想到平時對她問聲細語的婆婆蘇玉,毫無徵兆的變了臉,不由心生諷刺。

這個世界上最不少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估計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着他們顧家的笑話,所以,她就算是用盡辦法,也要讓爸爸出來。

洗澡收拾,調整情緒,七點準時到了東亞旁邊的咖啡廳赴約。

她必須抓住機會,讓葉琛答應她的請求,哪怕付出所有爲代價。

左岸咖啡廳。

她報了葉琛的名字,有侍者直接帶她去了樓上的包廂,葉琛坐在桌子前,身形修長氣質矜貴,面前放着筆記本,正垂眸看着最新的金融走勢,他聽到聲音,頭也不抬涼薄的開口,“五分鐘開始計時。”

顧念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不敢疏忽,站着就急切的說,“葉琛,我爸爸是被沈嘉陽誣陷,他是爲了報復我爸在正局競選上沒有推薦他,只要你能讓我爸出來,你讓我做甚麼都行。”

“真的甚麼都行?”葉琛抬眸,看着她白皙的臉上紅腫不堪,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嗤笑道,“還真是狼狽。”

顧念沒有說話,緊抿的脣瓣泄露了她的情緒,她過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無論現在葉琛說甚麼話,她都沒有資格反駁,不……是她有求於他,所以沒有資本去爭對。

葉琛見她不說話,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她面前,毫不憐惜的攫起她下顎,黑眸逼視着她,“一個即將成棄婦的女人,你覺得你還有甚麼資本能跟我講條件?”

“葉琛,我知道三年前當衆拒絕你的追求讓你很沒面子,你對我有所怨恨,只要你讓我爸出來,我願意……”她緩緩閉上眼睛,嗓音微澀,“我願意拿我自己補償你……”

說出這話,絕非顧念本意,她知道以爲葉琛現在的身份,壓根不削她的任何東西,只會讓葉琛更加的鄙視,輕視她,但這三年的婚後生活,她一直都在家裏當家庭煮婦,別的技能都不會,家裏的房產甚麼都被查封,要說唯一能值錢的只有她自己。

她也是在賭,賭葉琛看在她還有些姿色的面上,能夠對她還有些興趣。

葉琛黑眸微斂,絕情的鬆開手,面容冷峻,言語之間透着嫌惡,“我有潔癖,最不喜歡玩別的男人不玩剩下的東西。”

玩?東西!

這些詞眼,算是最大的羞辱,顧念放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嗓音酸澀沙啞道,“我是乾淨的……”

男人臉龐一滯,眼底諱莫如深,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命令道,“過來取悅我,只要我高興,就撈你爸出來。”

顧念今天穿着素白色的長裙,一頭黑髮披在肩膀上,素面朝天的臉,整個氣質看起來清新脫俗,只是配上那視死如歸的神情,莫名的讓葉琛心生不悅,要知道當初他追求她的時候,她高傲的像一隻萬人矚目的花孔雀。

如今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她也會有一天有求於他。

顧念看着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愣怔了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取悅是甚麼意思,就算是沒經過情事也知道這代表甚麼。

只是……這裏是咖啡館的包廂,他居然讓她在這裏取悅她?這無疑是在深層次的羞辱她,貝齒咬着脣瓣,她在跟自己僅存的那點自尊在鬥爭。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男人鷹隼一般的黑眸,眯了眯,聲音透着不耐,“愣着做甚麼?如果做不到,現在你就可以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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