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初到異界

  抬頭看看太陽,感覺略微不對,天空如碧玉,從小生活在北京的雲飛哪見過如此湛藍的天空,太陽好像變大了,再看看周圍從未見過的巨大樹木,雲飛心裏一緊。

  “這裏不是地球”。

  雲飛沒想到只是看個星星,竟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從小沒有父母,想着爺爺含辛茹苦照顧自己這麼多年,而以後可能永遠見不到爺爺了,感到一陣心傷,眼裏湧出淚水。

  雲飛用手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下有點破爛的衣服,環視了一下週圍,各種千姿百態的古木奇樹映入眼簾,令人目不暇接。

  “這是原始深林,會不會有毒蛇蟲蟻,兇猛野獸?”“趕緊找路出去問問情況。”雲飛利用太陽辨別了一下方向,背對着陽光,沿着一個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兩個小時左右,雲飛又累又餓,汗水浸着臉上血痕,更是火辣辣的刺痛,幸好一路上未遇到毒蛇野獸,但是唯一可以作爲食物的,辛苦追逐的小兔子,也忽的一下鑽到草叢中不見了。

  雲飛再環顧四周,也不知到了哪兒。

  “保護夫人!”一身悲壯的聲響從遠處傳來。

  雲飛聽到聲響,雖然聽不懂這裏的語言,但還是聽出了語言裏的悲憤,趴在草叢,小心的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一羣黑衣人正在追殺一個白衣婦人。

  雲飛望着長髮披散、滿身血跡的白衣婦人倒在身前,心裏一陣刺痛,那身影,竟與十一年前那場車禍時,自己的母親重疊。

  白衣婦人抬起美麗臉龐,望着眼前穿着奇怪的短髮少年。衣衫多處破損,蓬頭垢面,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顯得格外醒目,透着一股靈氣,包含着濃濃的親情和擔憂。

  心裏覺得甚是憐惜,趕緊衝着少年喊道“快跑,離我遠一點”。

  雲飛怔怔地看着嘴角掛着血跡,滿臉焦急的婦人,但自己也聽不懂她在衝着自己喊甚麼,眼神一瞥,突然看到一支羽箭衝着婦人直直射了過來。

  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身體也變得異常靈活,雲飛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撲在婦人身上,羽箭穿胸而過。

  箭尖上一滴鮮血滴落,依然閃着寒光,血滴在婦人衣領之上上,那婦人猛地坐了起來,抱着雲飛,“孩子,孩子”。

  雲飛感到一陣暈眩。

  “我也要死了嗎?”

  “我也要變成天上的星星了,要和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永遠在一起了。”

  腦子胡亂得想着,隱約看到婦人後方道路上衝來一羣盔甲鮮明的軍士,眼前一黑,就甚麼也不知道了。

  雲飛又覺得自己漂浮起來,只是周圍一片漆黑,肚臍內的神闕穴閃着乳白色的光芒,絲絲生機由神闕穴向着雲飛胸口匯聚。

  神闕穴是任脈上一個重要穴位,取“如門之闕、神通先天”之意,“神”是心靈生命力,“闕”是君主居城之門,神闕穴爲生命力居住的地方。雲飛的神闕穴經過那乳白色氣體的淬鍊,通暢無比。

  慢慢的,雲飛覺得清醒了,想睜開眼睛,可突然頭漲如鬥。從小看的各種書籍內容不斷浮現,不斷分析、理解、消化。

  如果可透視雲飛的大腦,就會發現現在其腦袋裏的大腦皮層、各功能區域灰質層之間,腦電波來回瘋狂傳送,亮成一片。

  雲飛自父母出車禍以後,變得沉默寡言,跟隨在北大圖書館工作的爺爺相依爲命。

  自小熱愛書籍且過目不忘的他,看的書籍是海量的,而且種類繁多,包羅萬象。

  漸漸地,雲飛感到腦袋越來越漲,腦海中壓力越來越大,就在感覺腦袋馬上要爆炸崩潰時,突然感到腦海一空,壓力陡然消失。

  覺得來到了一處空間,自己身體彷彿沒有了重量,漂浮在半空中,空間不大,只有方圓十米左右,上方灰濛濛的,下方是一汪池水。

  “這是哪兒?”

  “難道是識海,意識空間?”

  以前看過的小說裏好像有描述過。

  雲飛自己還沒意識到這是怎樣的奇蹟,要是這個世界的強者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一個連武徒都不是的傢伙居然開闢了識海!

  雲飛神識一動,退出了識海,身體也立即恢復了知覺,慢慢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躺在牀上,傷口依然透着絲絲痛楚,不由低聲呻吟一聲。

  “咦”

  一個略帶嬰兒肥的漂亮臉蛋出現在眼前,長長的睫毛忽閃着,烏溜溜的眼珠顯得那樣靈動,像是會說話,鑲嵌着兩個可愛酒窩的桃腮透着粉熒光芒。

  好可愛的小姑娘,上着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大概只有四五歲。小姑娘看到雲飛醒了,眼睛笑成月牙,高興地跳了起來,奶聲奶氣的對着雲飛說着甚麼。

  雲飛想坐起來,牽動傷口,眉頭一皺,輕哼一聲。小姑娘趕緊關切的握着雲飛的手,好像在說別亂動。雲飛忍着疼痛,衝她微笑着點點頭。

  小姑娘在雲飛手上輕拍兩下,轉身蹦蹦跳跳的向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掩門出去了。

  雲飛思量着小姑娘應該是去叫人了,自己略微抬起上身,發現自己換上了軟軟的白色棉布底衫,傷口處前後包着幾層棉紗,散發着淡淡藥草味道。

  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牀,牀頭、牀幫精緻的雕花裝飾顯得不凡,身上是一牀錦被,頭頂是金黃色的帳幔。房間非常整潔,裝飾不多,但透着奢華,陽光穿過鏤空的雕花窗格,灑下斑斑點點細碎的光斑,靠牆放着兩個做工精緻大氣的靠背椅,中間放一高腳長條桌,桌子中間放着一套精緻的茶壺茶碗,牆上、地上都鋪釘着富麗堂皇的獸皮。房間裏飄蕩着淡淡的檀木香氣。

  “我還活着!”

  “箭頭透胸穿過都還沒死,我還是挺幸運的。”

  “這裏應該是那白衣婦人的家。”

  雲飛正尋思着,一婦人推門進來。碧綠翠煙衫,綠草百褶裙,身披薄煙紗,烏髮如漆,眉目如畫,肌膚如玉,步履輕盈,端着一碗,一邊向雲飛走來,一邊輕柔的說着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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