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喜歡你的粗暴

話音擲地,秦傑祥當即沉了臉,一張老臉氣的通紅。

說完這些話,景彥川沒再去看這些人臉色有多難看,拉着癡癡的蘇粟從後門離開了會場。

“妹夫,你準備就這樣算了?”魏母被自己小姑子擋住身前,沒能第一時間阻止景彥川他們的離開的步伐,隨即挑唆道:“且不說浩浩是你們的侄子,難道你就任由一個小輩在你生日宴上鬧事,不給你面子?”

被景彥川打臉秦傑祥確實很窩火,但自己侄子是個甚麼德行他也心知肚明,不耐煩的說道:“趕緊把魏浩送醫院,你是想看着你兒子就這樣流血而死是不是?要報仇也等他醒來再說。”

看着奄奄一息的魏浩,衆人又手忙腳亂的把人送往醫院。

出門後,景彥川把人塞進勞斯萊斯的後座,跟着坐進去,對許輝說:“去醫院。”

去醫院的途中,二人一路相繼無言,路上沒堵車,很快便到了醫院,全程蘇粟像個木偶人一樣,任由景彥川牽扯,讓她幹嘛就幹嘛。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後,醫生拿着檢查報告,說:“沒甚麼大問題,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你看你們是選着留院觀察,還是回家靜養。”

還沒等景彥川回答,一直安靜任由人擺佈的蘇粟,條件反射說道:“我不住院。”

景彥川也沒強求讓她住院,讓醫生開些藥便帶她離開了醫院。

汽車啓動,許輝問:“景少,回北苑?”

瞧着突然安分下來的蘇粟到讓景彥川有些不習慣,側目睨着她,只見她白皙的額頭紅腫一片,在她精緻的臉上顯的格外顯眼。

景彥川開口問道:“家在哪?”

蘇粟扭頭看着車窗外,對他的問話置之不理,獨留個黑漆漆的後腦勺對着他。

封閉的車廂裏,一時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沉默幾秒後,景彥川盯着她的後腦勺,再次出聲問道:“你家住哪?”

話音剛落,蘇粟驀然回首瞪着他,一雙圓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眸滿含委屈,就像一隻被人欺負的小奶貓,看着格外的可憐。

二人視線相對,緘默了數十秒之久,蘇粟一吸一頓的哭泣,帶着哭腔說:“你不相信我。”

蘇粟開口說話的瞬間,許輝便識趣的按下中控,前後座立馬被隔離成兩個空間。

景彥川面色淡淡的看着她,緘默不語。

“你不相信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蘇粟雙眼含淚,控訴着:“你覺得我是主動勾引魏浩,因爲你的出現我故意做戲給你看,是不是?”

見他不說話,蘇粟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眼淚巴巴的往下流,平時妖冶嫵媚的人,這會到變的楚楚可憐起來。

“你看,你總是懷疑我對你的衷心,總覺得我是一個輕浮的人。”說話間,蘇粟突然扯過他的衣袖擦着臉上的淚,接着說:“人家會那樣做還不是因爲喜歡你,要不喜歡你又怎麼會主動勾引你,你不接受我的愛也就算了,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人這樣侮辱我?”

淚水浸溼衣袖,直接接觸到他的肌膚,景彥川只覺那塊被眼淚侵襲過的地方,有火在燃燒,身上激起層層小顆粒。

景彥川本能的想收回手,但蘇粟卻死死的拽着不肯不撒手,景彥川儘量的忽視手腕傳來的觸感,說:“我救了你。”

蘇粟瞪他一眼,嗔怪道:“那你還不是看人家拼命爲你守身如玉,誓死不成的樣子,你最後才大發慈悲的伸把手。”

景彥川一看她又開始作,表情不由冷了冷:“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

聞聲,蘇粟頓時不開心起來,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貶低我喜歡的男人,知不知道你有多優秀,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刻,其他男人在我眼裏那就想空氣,不存在的!我眼裏心裏都是你,魏浩算甚麼東西,連你一根毛都比不上,我瞎了纔會看上那些歪瓜裂棗。”

景彥川面不改色,用着一貫清冷的聲音,道“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對你不感興趣。”

蘇粟梗着脖子,一臉不服輸的說:“對我沒興趣,你想說你喜歡男人?我不信!”

雖然車內的隔音效果不錯,但蘇粟的這一聲確實夠響亮,即使隔着屏風板許輝也聽的一清二楚,被她話中內容嚇的方向盤都飄了一下。

景彥川萬年不變的表情終是出現裂痕,沒想到她臉皮厚成這樣。

蘇粟好似沒看到他黑臉,繼續和他掰扯:“所以,你對我不感興趣的說辭不成立,既然有反應,爲甚麼不讓我陪你……”

“閉嘴!”景彥川一張俊逸的臉已經黑的滴墨。

蘇粟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她嚇的頓時閉緊紅脣,縮縮脖子,癟癟嘴,蘇粟小聲嘀咕說:“你又兇人家,不就是仗着人家喜歡你。”

景彥川側目冷眼睨着她。

蘇粟眼睛滴溜一轉,忽然捂着額頭,嬌弱的說:“哎呀,好暈啊。”

隨之身體慢慢的半靠在景彥川身上,佯裝嬌柔,媚聲說道:“景老闆,人家頭好疼,你看都腫了,你給人家呼呼好不好?人家這傷可都是爲你受的。”

景彥川冷言說道:“鬆手。”

蘇粟左手緊緊抱着景彥川的手臂,撒嬌道:“不要,人家頭真的好暈,你抱抱我。”

景彥川垂簾睨着她,冷聲說道:“你是覺得我比魏浩好說話?”

憶起那血腥的畫面,蘇粟不禁打了個激靈,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立馬坐直身體,不着痕跡的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景老闆你可真粗暴,不過人家就喜歡你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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