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來了

南知不僅沒有氣急敗壞,還這樣平靜的恁她。

林薇薇沒沉住氣,神色猙獰起來。

“你那破車撞了阿遲送我的豪車,警方已經判了你駕駛違規,賠償八千萬,你猜阿遲會不會給你買單?”

南家在南方嶺城並不是小門小戶,排的上一線貴族。

爲甚麼林薇薇會說她開的是破車?因爲她開的的確是大衆裏頭最普通的一款。

盛遲並不是甚麼大背景的人物,雖說現如今他的‘盛嘉傳媒’已經躋身國內娛樂公司一線,但全憑他自己打拼,白手起家,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出來的。

他不喜鋪張浪費,就連車子都是隨意選的便宜貨。

因他開大衆,爲了跟他相配,南知也開的大衆。

沒想到,他自己節儉,甚至是從未給她送過貴重的禮物,卻給林薇薇卻送了一輛豪車。

這個臉打的南知一時不知應該怎樣回擊。

加上渾身疼,南知心裏堵的不行。

見她喫癟,林薇薇得意說,“你以爲跟他一起開個破大衆就是情侶了,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還得看他舍不捨得爲你花錢。”

南知不耐煩,“滾。”

林薇薇越發得意,把玩着她精緻的美甲,說,“你哪一次鬧出事來,不是你自己掏錢擦屁股?阿遲有管過你?你也就有點錢加有張臉了。”

林薇薇話裏的攻擊性極強,南知的確是被扎疼了。

但她仍舊在笑,“家世,臉蛋,就憑這兩樣,你望塵莫及。”

林薇薇氣的手指顫抖,半晌忽的又笑了起來。

“哦,你那隻傻不拉幾的狗,已經被我送到狗肉店了,有你這種主人,是它的悲哀。”

提起雪球,南知本就忍耐着的脾氣像是被澆了油,瞬間成燎原之勢。

她拔了針頭,三兩步來到林薇薇跟前,將她狠狠按在牆上。

“你把它弄死了?”

林薇薇臉漲的通紅,雙手握住南知的手,還不忘挑釁。

“它活着沒甚麼意義,不如爲人填飽肚子。”

“對那個畜生感情很深嗎?那你去狗肉店把它的骨頭找回來風光大葬?”

當時就是因爲看到林薇薇在車上用繩子勒雪球的脖子,所以南知才失了理智,撞了她的車。

那隻狗……

是她大半的精神寄託。

在南知心裏,雪球就是她的朋友,無話不說的朋友。

而現在……卻被林薇薇虐待至死……

甚至還拿它來當做笑料。

南知情緒終於崩潰,氣的脣畔發抖,猛的掐着她連扇了好幾巴掌。

林薇薇瘋了,她受傷本就較輕,大力反抗,兩個人像是瘋子一樣,就這麼廝打起來。

查房的小護士見到這種情景,嚇的手中的東西都掉了。

忙上前去拉架。

好幾個護士齊齊上來,纔將她們兩個拉開,把林薇薇送回病房。

情緒不穩的南知坐在病牀上,小護士小心的給她處理傷口。

南知沒動,眼淚卻忽的掉了下來。

小護士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痛?”

南知低頭,搖了搖頭,“我沒事。”

……

第二天,南知從夢中驚醒。

她眼神迷濛,額上冷汗岑岑,渾身帶着驚恐的顫慄。

身上的傷口因爲她猛的坐起來,痛的要命。

她眉頭蹙着,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別動!”呵斥聲,傳入耳朵。

男人清冽的氣息就在鼻息間,南知的眼神漸漸清明。

呈現出男人棱角分明,英俊非凡的五官。

是盛遲。

南知緩緩對上他的眼睛,陽光灑進屋內,將他的眉眼襯的更加深邃。

桃花眼看起來溫和多情,時常讓人如沐春風,但細細看卻又隱着讓人靠近不得的冷漠。

她的思緒陷入剛剛幾經迴轉,毫無邏輯的夢境中。

她夢到了雪球拽着她的褲腳,嗚咽的很痛苦的樣子。

父母車禍去世,她連見他們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盛遲都不要她,他抱着林薇薇,繾綣溫柔。

她眼神迷惘,盛遲蹙眉,“怎麼了?”

男人疏淡的嗓音拉回她的神志。

南知心裏猶如千斤的石頭壓着,似是喘不過氣來。

她避開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低聲淡說,“怎麼回來了?”

他看着她的蒼白的側臉,緩了幾秒問她。

“做噩夢了?”

“……”

她沒理他,他又問,“出車禍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他?

告訴他有用麼?再說她好妹妹不是已經給他打過電話?

在這跟誰裝傻呢!

南知譏嘲的笑了下,陪他演,“這點小事,沒必要打擾日理萬機的盛總。”

男人被她嗆的沉默,未發一言,起身去了衛生間,然後裏頭的水聲傳來。

不多時,盛遲出來,手上多了一盆水。

親自過來給她擦臉,碰到了傷口,南知疼的嘶了一聲。

她惱怒的來了脾氣,“你幹甚麼?!”

盛遲哼了一聲,繼續給她擦臉。

“還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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