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與渣男對峙

宋晚靜靜的圍繞着現場走了好幾圈,熟練的記下了格局。並異常冷靜的在新郎的等候室外面等待着那個禽獸到來。

過了好一會,她聽到了一羣人朝這邊走來的動靜。宋晚故作不經意的背過身子拐進了旁邊的轉角,用餘光瞄了一眼等候室門口。

此時秦照一臉春光得意,被好幾個人簇擁着走到了門口,嘴裏還冠冕堂皇的附和着別人對他的祝福。那些話被如今的宋晚聽到,只覺得聲聲刺耳。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她就被迫接受了震烈她三觀的事實。

宋晚看到不遠處的造型團隊拿着一排衣服走向等候室,她便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隊伍後面,低頭穿過人羣成功的進入了裏面。

再自然無比的裝作整理東西,等着一個個的散場。

工作人員和秦照的友人都相繼離開了等候室,當只剩下宋晚一人還在埋頭整理衣服時,秦照不耐煩的衝她招呼了一聲:“你也走吧,把門帶上。”

宋晚怔了怔,放下了手中的衣物,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緩緩的回過頭。

當秦照看到是宋晚的時候,猛然一驚:“怎麼……怎麼是你?!”

而後反應過來自己的慌亂有失身份,便強制穩住情緒,故作兇狠的衝她呵斥:“誰讓你過來的!”

宋晚出乎意料的淡定,只見她一步步走向秦照,慢慢的開口回答着:“我沒有死掉你是不是很失望?”

秦照聽聞後冷哼一聲,彷彿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呵,區區一個你,我用得着失望嗎?你做了那麼犯J的事情難道還想反咬我一口?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就不應該出現在大衆面前!以前,都是我看錯了你。”

這些話真是相當的刺耳,宋晚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能有多厚,他都要和蘇蕊結婚了,竟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指責自己?

“真正連禽獸不如的是你,秦照。”

“你閉嘴!”

秦照惱怒她謾罵自己,不禁兇狠了態度:“趁我還給你掙扎的機會你立刻消失在這裏,不然……”

“不然讓蘇蕊也出來見見我可好?”

宋晚毫不留情的諷刺他,心底那些隱忍的怒意也隨即膨脹起來,就像一個氣球,慢慢的在她心裏發酵。

聽到蘇蕊的名字時,秦照微微一愣,而後索性不再遮掩,雙手抱胸不屑的開口:“看來你是知道我要和蘇蕊結婚了,怎麼樣?你生氣嗎?可宋晚我告訴你,蘇蕊就是比你好一萬倍,你一點都配不起我,還說結婚?笑話……一個坐了牢,身上有了污點和黑點的女人也配我娶進門嗎?”

他的反諷徹底點燃的宋晚積聚的怒意,她目光陡然生怒:“我不配?那你呢?我的一切還不是因爲你?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三年前真正酒駕的人是誰嗎?真正把人撞殘再逃逸的人是你,不僅如此,你還對我背信棄義,你簡直就是個毫無人性,連畜生都不如的一個東西!”

秦照看到她氣急,心中反而得意了起來,順着她的話接了下去:“那又怎樣呢?在別人眼裏,兇手就是你,只要我不承認,誰都不會相信你的!宋晚,我警告你不要再得罪我,我施捨了你那筆錢你就該滾的遠遠的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不然,你不會有好下場!”

說着嘴角還勾起一絲笑意來:“順便我再告訴你,你之所以被帶到傅邵銘的身邊受盡折磨,就是我的功勞啊。你之所以跳湖不成被傅邵銘救了命,那也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你就成爲了湖中亡魂……”

聽到這些話,宋晚徹底的崩潰。原來真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她從獄中出來,被設計到傅邵銘身邊受盡折磨,在逃竄之後又被他透露行蹤,這一切真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做的。

她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用甚麼言語來形容眼前這個惡毒的男人,只覺得身體內似乎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她恨不得當場將整個男人千刀萬剮!

她目光顫抖的支吾着:“是你……原來是你害了我……你不是人,你連畜生都不配做!”

秦照似乎很滿意她生氣但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得意的笑了幾聲後臉色驟變,發狠的將宋晚拉近自己,湊在她耳邊狠狠的威脅:“所以聽了我那麼多話,你還想飛蛾撲火的來糾纏我嗎?”

三年時間,他竟然變得這樣喪失人性。

宋晚在被他狠狠推開的那瞬間,突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雙眼緊緊盯着秦照質問道:“三年前你就和蘇蕊有關係了對不對?所以她才百般的勸慰我給你頂罪,然後給你們兩個營造一個絕好相處的機會!你對我不但沒有愧疚,而且還想加害於我……呵,秦照,你真是狠。”

“我不狠怎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這一句話,說的還真是務實。

宋晚一點一點的往後退着,臉上露出絕望又殘忍的笑容:“那麼秦照,你也來嚐嚐和我一起墮入地獄的滋味吧。”

說着就要離開,秦照似乎預知到甚麼似的,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猛地關掉房間,將她大力推倒在牆角旁:“你難道想鬧我的婚禮?你是甚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作妖?”

宋晚攥緊雙手,一語不發的從地上爬起來,使出全力往門外衝着,而秦照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竟然隨手抄過旁邊的椅子作勢要下狠手將她打暈!

可就在他揮手之際,房門突然被來人打開。站在門口的就是一臉陰沉的傅邵銘。

秦照在見到他之後猛然一驚,臉色有了瞬間的慌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纔的話。於是在打量了傅邵銘一眼後試探着出聲道:“邢先生,讓你見笑了,我的私人事沒有處理好,還請……”

“她是我帶來的人。”

短短的幾個字,讓秦照心裏猶如捲過一場龍捲風,他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向宋晚,一時間理不清到底是個甚麼情況!

傅邵銘帶來的,難道他是知道自己撞了他妹妹嗎?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傅邵銘一把將宋晚拉到自己身邊,臉色如冰的關上了門,瞬間隔絕了欲追問的秦照。

被傅邵銘從等候室帶出的時候宋晚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方纔那瀕臨死亡的感覺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隨即而來的,就是大片大片未散發出的憤怒。

傅邵銘將她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臉上掛着冷笑,眼神諷刺的看向她:“證據呢?若我不剛好路過那,你豈不是就丟命了?”

宋晚緩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緒,只見她抬起下巴,眼神堅定的開口道:“證據就在這裏。”說完她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抽出那支錄音筆。

傅邵銘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有這一手。方纔他經過等候室的時候只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對質,並沒有清楚的聽到對話,是透過門上的小窗纔看到宋晚遇險,這才上前將她帶出來。

宋晚緊握着那支筆:“傅先生,證據就在這裏了,只需要最後一步。”

傅邵銘冷厲地皺了下眉。

與此同時,因爲傅邵銘的突然出現,讓秦照一時慌了神,甚至都來不及去追上他們。在傅邵銘和宋晚離開後,秦照坐立不安的想着傅邵銘是否有聽到剛纔的談話。

不過從剛剛傅邵銘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沒有聽到,不然以他的性子當場就發怒了。

但能肯定的是宋晚在傅邵銘面前一定戳穿了事實,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不承認,他們就拿他沒有辦法。

想到這裏,秦照穩了下心神。

而後門被一個穿着婚紗的美豔女人推開了,這人正是宋晚的表姐,蘇蕊。

今日的她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精緻的五官在濃妝之下無比張揚。察覺到秦照的異樣,她不由得走過來問道:“老公,發生甚麼事了?我聽別人說這房間裏有爭吵聲,所以我過來看看。”

秦照看了她一眼,本想開口將宋晚到來的事說出的,但回頭一想,怕惹的蘇蕊不快,於是便沒有開口了。想着宋晚被自己這麼一嚇,也應該不敢再亂來。

於是他搖搖頭,摟過蘇蕊親暱的說道:“沒甚麼事情,就是呵斥了一個不中用的工作人員。吉時快到了,你先去準備吧。”

聽聞這話,蘇蕊才放心的帶着笑意離開。

過了一會後,宋晚從影像室裏走了出來,身邊的傅邵銘率先下樓落座貴賓席,而她則在樓上的某個角落裏看着樓下大堂的璀璨和熱鬧。

婚禮現場佈置的極爲奢華又夢幻,身在裏面就猶如叢林的仙境一般,看着那五彩的燈光,宋晚的眸子驟然發緊。

舅舅舅母此時也坐在長輩席上,臉上也帶着揮散不去的喜悅。

那些笑容看在宋晚的眼裏覺得諷刺無比,但想到很快他們就將迎來的風暴,宋晚心中似是平和了一些。

不到一會,隨着場內交響樂團浪漫的婚禮音樂響起,身穿大裙襬的蘇蕊在舅舅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了紅毯,身後還跟隨着幾個面容姣好的伴娘,以及一對帶着天真笑容的花童。

場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此刻秦照身穿一身雪白的正裝,在花叢的簇擁下迎接新娘的到來。

宋晚捏緊雙手,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子沿着樓梯而下。

就在神父宣誓的時候,場內播放着的輕緩音樂背景戛然而止,下一秒,便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怎麼……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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