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逢場做戲而已

在一個星期的住校生活結束後,他回家之前,特意去了寵物市場,買了一隻十分漂亮的比熊,那是顧傾城最喜歡的小狗,原本是想着等到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當禮物的。

爲了讓她的心情能早日放晴,他便提前買下了,將小比熊放到籠子裏打算給顧傾城一個驚喜。

“這個小狗這麼可愛她一定會喜歡的!”

回到家裏,才發現顧傾城根本不在家,便滿心歡喜地去找她。

就在街角的咖啡廳裏,蕭冷寒見到了顧傾城,也是從那一天起,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有了裂痕。

當他滿心歡喜的想着給顧傾城一個驚喜的時候,他注意到顧傾城的對面正坐着那個叫做顧子銘的男人。

“看你們母女兩個人,日子過得這麼好,給我五百萬也不過分吧,我可是仔細觀察過了,光這一個星期裏,蕭家就有不同的十來輛頂級豪華的車子進出,每一輛也在幾百萬以上吧,對於我來說,五百萬能讓我一世衣食無憂,而對於你們來說,只不過是買部車子的錢。”

蕭冷寒當時聽到這句話,就想衝過去,狠狠地揍這個男人一頓,好保護他最心愛的女孩子。

而顧傾城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我與蕭冷寒只不過是逢場做戲而已……”

就是這句話,讓蕭冷寒一顆熱情似火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他轉身就出了咖啡店,心灰意冷的回到家裏,就把剛剛買來要送給顧傾城的那隻比熊給狠狠地摔死了。

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當時那隻狗被摔得渾身是血的樣子,那個慘烈的樣子也像樣了當時他的心情。

他滿以爲自己找到了畢生的真愛,也做好了準備要與之一起廝守一生的準備,不成想自己的一顆真心卻受到了如此的打擊。

好一個“逢場作戲”,他的心真的一下子就冷掉了,他感覺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傻的人,滿心歡喜的拿着自己的一顆真心捧給對方,卻被對方給踩到了腳下。

到頭來,顧傾城與他不過是在演戲而已,自己怕是對方在蕭家站穩腳跟的一個棋子而已吧,可憐他這個棋子還不自知,一心想着爲了顧傾城,付出自己最爲真摯的感情。

笑話,他感覺自己在顧傾城的眼裏就是活成了一個笑話。

……

痛苦的記憶閘門一經打開,所有的不快就如潮水一樣的湧來,蕭冷寒不想再把往日的痛再重溫一遍,努力地搖搖頭,將自己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的手還是有些抖,習慣性地摸向兜裏的煙盒,忽然又看到對面的牆上有禁止吸菸的標識,便只得作罷。

“爲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值得這樣嗎?”他在心裏不由地問自己。

臉上浮現出淡淡苦笑,顧傾城就是他一生的劫,忘不掉,也放不下,不敢愛,又真正恨不起來,這三年來,表面上看,他不停地折磨對方,可誰又知道,他每次折磨完顧傾城之後,自己的內心都是加倍的痛苦。

周管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少爺,手續已經辦妥了,剛剛我看您的手都已經傷了,我在這裏守着,您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要是有細菌的話,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蕭冷寒搖了搖頭,他一秒鐘都不想離開,生怕會錯過有關顧傾城的任何信息。

周管家看他沉默不語,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少爺是他看着長大的,這樣折磨自己,說到底還不是對顧傾城放不下。

“真是造孽啊!”周管家在心裏呼喊道,轉頭去了護辦室。

不一會兒,他便領着一個護士走了過來。

少爺不過去處理,他就只能讓護士過來了,好在蕭家的名頭夠大,聽說是給蕭冷寒處理傷口,負責人當即就指派了一個小護士前來處理。

“先生,我給您處理下傷口,不然的話,要是引起感染的話,就會很麻煩的。”

蕭冷寒根本心思不在這裏,壓根就沒理會護士說甚麼,任由她處理傷口。

小護士懷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給蕭冷寒將傷口清理乾淨,認真地包紮好,方纔站起身來說道:“先生,您的破傷面很大,有的傷口也很深,爲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您去打一針破傷風。”

蕭冷寒拿眼瞥了一眼小護士,不耐煩地說道:“不用了!”

管家在旁邊看了直着急,“少爺啊,您這樣爲了她值得嗎?蕭先生還躺在牀上,這個家不能沒有您啊!”

雖然管家僅用了一個“她”字,但是兩個人都十分明白,管家所指的正是在裏面接受急救的顧傾城。

蕭冷寒垂下眸子,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大腦裏卻是對自己說道:“值得嗎,似乎有些分不清楚!”

如果這個問題能夠想清楚的話,那他就不會活在這樣的痛苦之中了。

他也知道周管家是爲了他好,尤其是周管家提到了叔叔蕭景琰,將他的理智稍稍拉回來一些,便出口道:“我一會兒會去打破傷風針的。”

他現在還不想走,也不能走。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蕭冷寒一下站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醫生面前,“她怎麼樣了?”

蕭冷寒此時的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醫生摘下口罩來,說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要再晚來一會兒的話,人就搶救不回來了,看來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已經傷害到了橈動脈,我給她在顯微鏡下做了左橈動脈的吻合手術,手術以後需要給予活血化瘀的藥物治療,避免局部有血栓形成。”

蕭冷寒一聽顧傾城沒有生命危險,他懸着的心終於有了一些回落。

周管家問道:“那術後需要注意些甚麼?”

醫生說道:“術後半個月左右,都需要輔助藥物治療,然後只要是沒有滲血就可以拆線了。”

蕭冷寒注意到幾個護士合力將顧傾城給推了出來,病牀上的女孩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沒有一點血色,甚至連嘴脣上都是灰色的,如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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