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你還敢笑?

  “滾,你給我立即滾出雲家!”

  “當初還以爲你是個人物,結果你甚麼都不是,連條狗都不如!三年了你讓我雲家在南江承受了多少笑話,想靠着女人喫軟飯的窩囊廢……”

  岳母莫蘭花那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炸響,這種炸雷每天都會不定時的響起,葉遠程已經成爲了習慣。

  “甚麼玩意,還叫遠程,白瞎了你父母給你取的這個名字!”

  說話的是岳父雲承源,他平時倒是少說話,甚至不和他說話,但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從骨子裏看不起自己這個上門女婿。

  “要不是爺爺臨死前腦子抽風,我姐姐怎麼可能嫁給你這個廢物?你在我雲家混喫混喝三年了,該知足了,自覺點滾出雲家,別讓我們再看到你!”

  這個是雲姍姍,是自己還在上大二的小姨子,正是青春年少,眼高於頂的年齡。這幾天正好休假在家,因爲明天就是她的一個堂姐訂婚儀式。

  看到一直不出聲的葉遠程,妻子云追月再也忍不住:“又是這一套,裝死。裝死也沒用,我已經受夠了,今天無論如何,你必須離開雲家,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說話稍微斯文點,但骨子裏的那種鄙視,完全沒有掩飾的釋放出來。

  葉遠程的嘴角終於動了一下,露出一絲苦澀、卻又帶着譏諷的微笑。

  “啪!”

  莫蘭花如猛虎般向他撲來,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如同五指山落在臉上,頓時指印紅腫,火辣辣的疼。

  “混賬玩意,你還敢笑!是不是覺得我們說錯了?有種你就滾出去,讓我們最少有那麼一絲絲看得起你!”

  莫蘭花聲調下來了不少,但語氣之中的惡毒明顯提高了許多。

  “好,我走!記住,今天我離開雲家,是你們的損失!記住你們說的話,到時候我要讓你們,不,是整個雲家都跪在我的腳下!”

  葉遠程抹去嘴角的那一絲鮮血,眼神中露出一抹凌厲,語氣低沉的說道。

  他開口的這一瞬間,雲承源、莫蘭花、雲追月、雲姍姍同時怔住。

  三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廢物一次說出這麼長的一句話,而且是帶着狠厲與冰冷的語氣。

  以前的他,說的最多的只有兩那幾個字:一句話是“是”,一句話是“馬上去”。

  這是他在這個家對岳父岳母、妻子、小姨子所說的最多的,因爲她們吩咐甚麼,自己就要做甚麼。

  窩囊廢敢頂嘴了,這還了得!

  “好啊,長膽了!敢這樣和我說話!我不妨告訴你,你現在離開雲家,估計很快就會餓死街頭,到時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莫蘭花怒火上升,高高舉起右手又要打下。

  “媽,他都要走了,你還打他,不嫌自己手疼啊……”

  雲追月雙手抱於胸前,微微蹙眉說道。

  但這一巴掌還是打了下來。葉遠程原本完全可以避開,但他沒有避。自己在這個家,連狗都算不上,早不知道捱過莫蘭花的多少巴掌了,也就不在乎再多這一巴掌。

  只因爲自己岳父母,被雲家的掌門人,雲追月的奶奶當着雲家所有人,指着明日要與她另一位孫女訂婚的孫女婿,說了一句:“還好雲家只有一個廢物女婿!”

  讓雲承源、莫蘭花一家人頓時無地自容,回家後,又因爲葉遠程在給魚缸換水時,失手打碎了魚缸,終於引起了家庭海嘯!

  一巴掌打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氣,莫蘭花叉腰,急劇的喘着氣,伸手指向那扇早被雲姍姍打開的大門。

  葉遠程不再猶豫,轉身就向門外走去,走得義無反顧。

  大門“砰”關上,雲姍姍拍拍手,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般說道:“這臭狗屎,總算是走了!”

  雲承源放下手中報紙,有點意外的看向已經關閉的大門,說道:“真走了?”

  莫蘭花沒好氣的說道:“家裏有你這一個窩囊廢還不夠,難道你還想留下他?”

  雲承源不服氣的說道:“你罵女婿罵女婿,怎麼扯我頭上了……”

  得理不饒人的莫蘭花正愁自己的一口怨氣沒出得徹底,叉腰說道:“我說你幾句怎麼了?你瞧瞧你那熊樣吧,雲家在南江也是數得上的家族吧,別人過的是甚麼樣的生活,你看看我……算了,懶得說你,你就窩囊死吧,早死老孃早清淨!”

  雲承源閉了嘴,莫蘭花立即轉變目標,看向雲追月。

  “你早就應該和他離婚了,以你的容貌和能力,嫁入豪門是輕而易舉之事。當初也不知道你爺爺抽的甚麼風,鹿家少爺一直想娶你,他卻讓你嫁給這麼一個窩囊廢。現在我都在懷疑,你爺爺當初就是不安好心,想要偏袒你的二叔雲承運,故意找來這麼一個窩囊廢禍害我們!”

  正在因爲一向逆來順受的葉遠程突然轉變性情,居然敢當真離家出走而驚詫的雲追月,聽到莫蘭花的嘮叨,返身往自己的房中走去,同時丟下一句話:“你煩不煩,整天就是這句話,三年了……”

  隨即“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剩下莫蘭花在那裏咬牙切齒……

  …………

  城外白雲山巔,一塊十分平整的石頭延伸突出,山下是蜿蜒的南江。

  站在山巔上,可以俯瞰整座南江城。

  此時,那塊巨石上站着一個人,一個四十上下,顯得精明幹練,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沿着山路,站着八名彪形大漢,雖然一樣是西裝革履,戴着墨鏡,但一看這些人就是保鏢。

  葉遠程幾乎是一路小跑上來的,海拔近五百米的白雲山,他沿着小路跑上來,並不見得喘息得如何厲害。

  兩名保鏢轉身面對着他,並排將山路攔住,然後恭敬的鞠躬喊道:“少爺。”

  葉遠程在他們面前站住,說道:“我是來見威叔的。”

  “威叔說了,要想見他,先得過我們這一關。”

  保鏢並不讓開,一人語氣生硬的說道。

  葉遠程無奈的一攤手,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威叔怎麼還喜歡玩這一套……”

  一句話沒說完,他突然動了,猶如一頭撲向獵物的餓狼!

  另外六名保鏢同時向他衝來,人影很快糾纏在一起。

  隨着幾聲“哎喲”、“啊喲”的叫聲,八名彪形大漢全都成了滾地葫蘆,而葉遠程已經出現在那塊石頭上,和那個中年人並肩站立。

  “不錯,總算沒有因爲沉迷女色而荒廢了身手。”

  中年人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威叔,下次能不能換點新花樣?每次都這樣,我都不忍心打他們了……”

  就這樣的,別說八個,就是來八百個,他照樣不放在眼裏。

  要不他當年的“沙漠血狼”就是被人白叫的……

  此時如果雲追月看到現在的葉遠程,她會驚掉下巴。

  這時候的葉遠程,完全不是那個在家唯唯諾諾,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樣子。在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世家公子纔有的輕浮油滑與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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