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幾個意思

送我回到別墅後,凌梟就準備離去,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撲上去抱住了他,還恬不知恥地踮起腳尖吻他,如飢似渴的。

明知道他不准我主動靠近,我卻顧不得。不知道爲何,我今天特別想要激怒他,挑釁他。甚至於,我希望他佔有我。

可能是害怕,或者是孤獨。

其實我並不是如飢似渴的女人,因爲直至今日,當了兩年情人的我,依然還是處之身,這對一個職業情人來說,肯定是莫大的恥辱。

我所住的地方是A市最豪華的別墅區,這裏住的大都是有錢人的三奶四奶甚麼的,真印證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那句話。

別墅區裏的女人們每天津津樂道的無非就是金錢和性,我作爲她們中的一員,有時候是個尷尬的存在。

我渴望有種歸屬感,哪怕對方是一個不能正大光明帶出去的男人。我在怕,怕自己某一天又被害死了,連個爲我收屍的人都沒有。

我的技巧很生澀,甚至笨拙。因爲在認識凌梟之前,我愛上的是個衣冠禽獸,是個gay!

凌梟愣了一下,抱過我一把扯掉我的大衣反吻住了我,我沒羞沒躁地迎合着他,用自己生涉的手段挑逗他。

他喘着粗重的氣息,風暴般地吻着我。當我以爲他終於決定要佔有我時,卻還是在最緊要的時候剎車。

我分明感受到他洶湧的烈火,卻硬生生被他控制了。他死死咬着脣瓣瞪着我,樣子猙獰可怕,我弄不明白他的眼神是怒還是悲。

而後,他重重地摔門而去,一句話都沒說。他如此這般兩年了,我完全弄不明白他養我的企圖。

“凌梟,你這樣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對着緊閉的門扉吼道,狼狽地從牀上坐起來,揉了揉被他拽疼的手腕,抹了一把臉,卻發現我竟然被他嚇哭了。

好糗!

我癱在牀上緩了很久,到浴室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脫掉衣服往浴缸一泡,手臂上一條密集的疤痕就悄然湧現了,宛如張牙舞爪的蜈蚣,從肩頭到臂彎,很顯眼。

這是三年前那場意外留下的傑作,那時候我的整隻手臂被撞得血肉模糊,這些皮肉都是一塊塊縫上去的。好在這疤痕很細,又在醫院做了磨皮,不經意還察覺不到。

只是這疤痕背後的恨,卻令我刻骨銘心。

我恨那該死的虛僞的連少卿,也恨自己當年的愚蠢,沒看清那混蛋接近我是另有企圖。我因爲一念之差害死了凌晟浩,也害得自己變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這兩年每天都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跟着那些小三兒們今天做SPA,明天跟她們逛街購物,我一身銳氣在兩年前被打擊得蕩然無存,變得毫無鬥志。哪怕是當小三,我也是非常不合格的。

我爲自己感到可悲!

我在浴缸裏把自己泡得一身泛白才起身,套了個浴袍出去了。

我準備給凌梟撥了個電話,想對自己今天的反常舉止道歉。他並不知道我的過去,也不知道我今天去蘭月酒店所爲何事,但我今天的行爲很反常,我怕他多想。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裏面卻沒有聲音,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是他,還是他太太,或者是別的人。作爲一個拿不上臺面的女人,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明知不可爲而爲,那不是找死麼?

我輕嘆了一聲,準備掛電話,那邊傳來了涼涼的兩個字:“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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