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山易改,渣性難移

蘇小小對同事們的打趣,從生氣到無語,終於接受了許夫人的稱呼。

許弋塵也沒有食言,下班後,開着他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就出現在工作室門口。

蘇小小頂着同事們羨豔的目光,走向許弋塵的車。

說實話,心中確實有些虛榮心被滿足的小竊喜。

只是,這點竊喜卻在她拉開車門的瞬間,讓一瓢冷水潑了個一乾二淨。

“你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激得蘇小小全身汗毛豎起。

她看着副駕駛上那個蛇精臉,蛇精腰,蛇精腿的女人,打了一個寒顫。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嫩模,還是一個沒甚麼名氣的嫩模。

蘇小小狠狠關上車門,一臉不爽地坐到了後座。

“許老闆,一會我們去哪裏?”

“難得週末,回家多沒意思,我請你去玩呀。”

“都說許少風流倜儻,不知是多少女人的夢中男神,可千萬別因爲繼承家業,就讓自己少了生活的樂趣,你說是不是?”

蛇精女左一個許老闆,右一個許少,嬌滴滴的聲音,就連蘇小小都覺着尷尬。

許弋塵卻不以爲意,大有一副任你調戲的姿態,甚至還有些怡然自得。

搞甚麼嘛!蘇小小心中的怒氣蹭蹭蹭的上漲。

就算兩個人不是真心實意的結婚,但好歹也算是扯了證。

再說,自己早上還爲了他,忍着心痛,義正言辭地傷害了初戀。

他現在憑甚麼當着自己的面,還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停車!”

蘇小小終於忍不住,朝着前面喊了一嗓子。

許弋塵倒也聽話,將車停在了路邊。

蛇精女一臉得逞的笑容看向蘇小小,“怎麼?姐姐要下車了麼?那走好不送。”

蘇小小一言不發的拉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後,徑直走到了副駕駛門口。

“滾!”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冷冷吐出了一個字。

蛇精女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看了看蘇小小,終於將目光投向了許弋塵。

許弋塵像是沒看見她的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蘇小小,也不說話。

蘇小小沒那麼多耐心,見許弋塵不說話,直接上手,解開了蛇精女的安全帶,一把將她拽出車門,換自己坐在副駕駛上,關上了車門。

許弋塵二話不說,踩下了油門,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有進步。”

他一般很少夸人,蘇小小卻不買賬。

聞着車內刺鼻的香水味,她皺了皺眉,開口就是嘲諷。

“江山易改,渣性難移。”

“你說甚麼?”

許弋塵的眸色沉了沉,似乎沒想到蘇小小竟然會不給面子。

蘇小小提高了聲音,放慢了語氣,一字一句道,“我說你渣!”

“嘶——”刺耳的剎車聲傳來,蘇小小的身體重重一傾,差一點就撞在擋風玻璃上。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有點想罵人,但許弋塵的臉色卻黑的可怕。

用比她更冷的聲音,吐出她剛纔說過的那個字,“滾!”

哼!下車就下車!蘇小小拉開車門,扭頭就走。

沒想到許弋塵就像是甩掉那個蛇精女一樣,從她身邊絕塵而去。

混蛋!渣男!去死吧!許弋塵!

蘇小小望着車的背影,對着空氣罵道,心裏突然覺着無比的委屈。

她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天色就黑了下來。

“喲,小妹妹這麼可愛,陪哥哥們玩一玩?”一個猥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小小嚇了一跳,這纔回過神,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小混混。

蘇小小瞥了他一眼,轉身就想繞開,但那些人似乎不願意放過她,下流的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露出噁心的笑容,其中一個甚至還伸手想要摸她的臉。

“別走啊,哥哥們保證讓你開心。”

“滾!”蘇小小一把打掉面前的鹹豬手,怒視着面前的幾個小混混,試圖將他們嚇退。

“喲,小妞脾氣還挺大!”幾個小混混相視了一下,將她團團圍住。

蘇小小開始緊張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經被綁架的畫面。

“別……別過來。”她用手擋在自己身前,威脅道,“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啪——”

她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覺。

蘇小小還未反應過來,就覺着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扭住,邪惡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報警?哥幾個今天還就不信了,有本事你報警啊!”

蘇小小的情緒早已處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手腕上的疼痛刺激着她的記憶,蘇父十幾年的努力,在這瞬間付之東流。

她紅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啊!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放過我!別過來!”

過去的畫面在眼前一幕幕重現,強烈的刺激不斷衝擊着她的大腦。

終於,蘇小小脣角流出一絲鮮血,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睛時,她頭頂上亮着白晃晃的燈,映着……季啓明的臉。

刺鼻的消毒水充斥在周圍,蘇小小看着手背上的針管,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得救了。

小時候,自己在許家玩,不知爲何突然發生了火災,是季啓明捨命救了自己。

那次被人綁架,也是他最先找到自己的位置。

這些年,自己身體不好,父親走後,每次都是他趕來照顧自己。

明明早晨才說了那麼狠的話傷害他,晚上卻又在他的手中撿回了一條命。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

“又是你救了我。”蘇小小閉上眼睛,笑容諷刺。

“其……”季啓明張了張嘴,原本是想否認的,可是看着她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他最終只是輕輕幫她擦去眼淚,溫柔安慰道,“你別想太多,好好養傷。”

許弋塵出現在病房門口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西裝下的傷口隱隱作痛,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痕。

站在病牀前時卻又恢復了往日漫不經心的模樣,開口就是極盡的嘲諷。

“怎麼?你就這麼喜歡別人老婆?可惜我們已經領證了,不然還能讓給你。”

“許弋塵,你!”

季啓明一拳砸在許弋塵的胸口,看不見的血跡瞬間浸透了襯衣。

許弋塵忍着胸口的疼痛,雲淡風輕地笑着。

“請你離開,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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