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攝政王君北羿

“側妃,容芷想問問你,爲何就容不得我,偏要我性命?我爲何會生大病?爲何又沒有大夫來瞧病,側妃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一下!”

“你瘋了!胡說甚麼?跟我有甚麼關係!”

這麼多年在王府,除了攝政王她就沒怕過別人,慕容芷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目光,還變得這麼聰明!

不行,這人一定是不能留了!

“來人,給我拿下。”

閔側妃再次開口,慕容芷腳步一沉,耳邊風聲異樣,偏頭躲過凌空襲來的箭矢。

憑空出現兩個黑衣人,護在閔側妃身前,手中弓弩一收,瞬間對慕容芷發難。

完全是武功高手,慕容芷只有躲避而無暇攻擊,加上本就身體虛弱,數十招之後,力氣盡失,強靠着一口氣撐着。

猛地手腕被擒,咬牙忍者劇痛,反手就是一掌,抽出險險被折斷的胳膊,還未得喘息,另一黑衣人凌空襲來,她躲閃不及,被扣住脖頸。

“廢物!”閔側妃見塵埃落定之後罵了句,母族訓練的暗衛來保護自己,竟然連制服個小丫頭都這麼費事!

轉眼看到慕容芷凜冽森冷的目光,心下一狠,“動手!”

慕容芷恨得咬牙,嘴裏血腥知味蔓延,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重新活了一次,大仇還沒有報,害她全家的人還沒有血債血償,她不甘心!

“住手!”突如其來的聲音制止了暗衛的動作,閔側妃陰沉的回頭,看到來人後臉上的神色大變。

慕容芷心中一鬆,走進的人身穿深色侍衛服,腰間佩劍,單手摁在劍柄上,記憶裏,此人是西嵐攝政王的貼身侍衛,陵越。

“王爺傳二小姐去書房。”陵越冷淡的視線落在暗衛手上,慕容芷覺得頸間一鬆。

“王爺叫慕容芷能有甚麼事?”閔側妃懼怕攝政王,可以說這府上,甚至西嵐,沒有不懼怕這位攝政王的。但是,她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慕容芷。

“王爺有甚麼事難道還要和閔側妃稟報麼?”陵越依舊面色冷淡,視線掃過滿地狼藉的院子,“閔側妃還是準備好向王爺解釋,爲甚麼攝政王府會有私人暗衛的事吧。”

閔側妃身子一抖,暗自咬牙,卻不敢再多說話。

“二小姐請。”

慕容芷跟在陵越身後,敏銳的覺得陵越能適時的出現絕不是偶然,或許,他一直在暗中……

過了幾道拱門,幾道遊廊,便是書房,攝政王府的禁地。

“二小姐稍等。”陵越說完,推門進了書房。

慕容芷心中絲毫不比之前輕鬆,西嵐攝政王,是爲東沐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父親,也欽佩的西嵐戰神!手握西嵐十分之七的軍政大權!

此前原主雖說是攝政王的妹妹,卻連見攝政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說過的話不足十句,更別說是踏足書房禁地。

不對,原主似乎並不是攝政王的妹妹!

忽然一些零散的記憶湧了上來,似乎原主很小的時候也來過這間書房,她聽到過安王扇了君北羿一巴掌,說甚麼不是他親生兒子。記憶中,那個兒時的君北羿被打的頭偏向門外,與她目光對視,那一眼,即便是記憶也讓人心底發寒……

門‘吱呀’開了,陵越手勢請慕容芷進去,踏進書房的同時,身後的門被合上。

進門正對一道屏風,寥寥水墨勾勒,卻有磅礴氣勢的山水畫作,擋住了內裏乾坤。慕容芷信步繞過,牆側古架上點綴擺飾,古樸低調,卻能看出其價不菲。

再往裏走,便見書案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垂首端着手中奏摺,堅毅的輪廓是久經沙場打造出的硬朗之氣,慕容芷從未見過如此如神袛般入畫的男子。

眉眼如畫,孤高俊美,冷睿修遠之氣讓人不敢靠近。

這就是西嵐的攝政王,君北羿。

“你的病好了?”君北羿抬頭,手指壓在奏摺上,眉心微蹙了下。陵越的話還在耳邊,與慕容芷視線相撞,她並沒有往常一樣瑟縮着閃開。

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懷疑,慕容芷不動聲色的垂目,“已經全好了。”

說話也比以前利索了,尤其那一雙漆黑的眸子,似是藏着流光溢彩。君北羿身子後靠,沉聲,“上前一些。”

慕容芷挪步上前,被一道目光鎖着,實在受不住的抬眸迎了上去。男人眸若深淵,如深潭止水,深沉的探不出半分情緒。

危險,是慕容芷見到男人之後的第一感覺。

“護院是怎麼回事?”

慕容芷心中一驚,陵越果然是都看到了,君北羿懷疑自己,現在是在試探麼?

“他們欺辱我的婢女,之後還要對我不軌,爲了保命,不得已才動的手。”

“你是說那些護院都是你打傷的?本王怎麼不知你還有如此武功?”君北羿直截了當,他不去別院,不代表他對慕容芷一無所知。

“我天生神力,只是以前事事小心,不曾顯露過,這次經鬼門關走過,看清了許多事,一忍再忍註定被人踩在腳下,倒不如奮起反抗,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一番話鏗鏘有力,君北羿身子前傾站起,探究的視線籠罩,一步步靠近慕容芷,一種無聲的壓迫感蔓延在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慕容芷心頭砰砰直跳,某一個瞬間她覺得被識破,轉身想逃,可那道視線就像是繩索,拴住她挪不動腳步。

“疼……”手腕猛地被扣住,大力被抓起,露出一截瑩白手臂,瞳孔微縮,一塊醜陋的疤落在上面,奇怪的,記憶裏她不知道這塊疤是怎麼來的。

可向來不關心的王府裏這個庶女的君北羿又是如何得知?

看到慕容芷身上的印記,君北羿心中的疑惑抵消,但他仍不解一向唯唯諾諾的人,怎麼忽然就變了一個人。

她努力隱藏的眼底裏有仇恨,力量不足時耐心蟄伏,積蓄力量,力量足夠時,給敵人致命一擊。

這種一閃而過的目光他很熟悉,因爲與曾經的自己很像。只是,她恨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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