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陳念微怔,回過神摟住江璃月纖細的腰肢。

“你摟我腰幹嘛?”

江璃月身體緊繃,心中忐忑。

“不摟腰,摸你屁股?還是掐你脖子?”

陳念翻白眼道:“還是說,我就懸着手,像個索命鬼似的。”

“噗嗤!”

江璃月忍俊不禁,嗔怪得白了陳念一眼:“不許得寸進尺。”

放鬆神經後,更自然地趴在陳唸的胸口。

可下一瞬,二人不禁定住了。

這般眉目傳情,嬉戲打鬧,和真情侶又有甚麼區別?

就在這時,別墅門口發出咔嗒的開門聲。

聽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陳念和江璃月心中微喜。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可是......

進來的人卻瞧瞧躲在門後觀察。

陳念和江璃月又好氣又好笑。

您鬧出這麼大動靜,早就暴露了好麼?

算了,就假裝沒發現吧,別讓江母下不來臺。

然而。

二人很快腸子就悔青了。

對方似乎就想暗中觀察,一探究竟。

看不出個結果,就不打算出來了!

陳念緊了緊摟緊江璃月腰肢的大手。

江璃月抬頭,便看到陳念( ̄ェ ̄)的表情。

似是在問該怎麼辦。

江璃月:o(╥﹏╥)o

你問我,我問誰?

算了!

上吧!

江璃月深吸一口氣,下巴微抬閉上雙眸。

一副任君採擷的神情。

陳念心下無奈,會意地低下頭顱,薄脣印在江璃月的額頭之上。

已經肌膚之親了,能證明是真情侶了吧?

二人慾哭無淚,只望江母能心滿意足。

可江母卻樂此不疲,隱約還能聽到竊竊偷笑。

您......真是親媽嗎?

江璃月急得要哭了。

好在陳念機智,適時問道:“伯母快來了,要不我們親自下廚,爲伯母做一頓好喫的吧。”

主意是好的,可江璃月更加欲哭無淚:“我沒下過廚。”

沒辦法。

身爲獨生女,她自幼被寄予厚望,學業繁重。

父親病倒時,她大學還未畢業,就急忙接手江家集團。

根本沒時間去學習料理。

“沒關係的,我會做,你幫我打個下手就好。”

陳念輕笑道:“知道你參與下廚,伯母也會很開心的。”

說着,他拉起江璃月的纖纖玉手,走向廚房。

陳念畢竟是一個大男孩。

且不論心理的煎熬。

再這麼幹抱着,陳念生理肯定撐不住。

然而,半開放的廚房根本沒有多少躲藏偷閒的地方。

更讓二人抓狂的是,江母居然喪心病狂地換個視野好的拐角。

這般大搖大擺倘若無人,真當自己會隱身?

“陳念......”

江璃月臉色通紅,眼泛淚花。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被逼到這個份上,陳念索性破罐子破摔,低聲道:“開始做飯吧,估計伯母看的無聊,也就出來了。”

江母興致正盛。

根本叫不醒這樣一個裝睡的人。

順其自然吧。

開始做飯。

陳念並非花把式,在師父的強迫下,他在道觀經常下廚。

甚至因爲做飯,不少被師傅教訓。

現在身份置換。

看到江璃月笨拙的模樣,陳念手把手地教。

親密無間。

漸漸地,陳念入了狀態,學起師父的模樣,好則誇,不好則陰陽怪氣。

二人打打鬧鬧,場面宛若熱戀中的小情侶。

江璃月更氣嘟嘟道:“你再亂嚼,小心我把你舌頭咬下來!”

說着,江璃月湊向陳唸的臉龐。

好在身高差,沒有真咬上。

可近距離的面對面,四目相對。

二人皆是定格原地,眼神躲閃......

“咳咳!”

緩解尷尬的咳嗽聲在客廳傳來。

陳念和江璃月同時後退,神情慌亂。

有那麼一瞬,他們不是演戲。

真切的打鬧。

忘卻了江母。

假戲真做,你敢信?

“老媽,你到了怎麼不打電話呀,我好出去接你呀。”

江璃月探出頭,故作驚訝道。

陳念也看向江母。

與他想象的中年婦女完全不符。

已經不是風韻猶存可以形容的。

將近一米七的身高亭亭玉立,身材姣好沒有絲毫髮福。

除卻經歷滄桑的深邃眼神外,怎麼看都是正值青春的美少女。

還是極品那種。

不愧是江璃月的生母,果然基因強大。

胡芷柔壓根沒回答江璃月的話,同樣在打量陳念。

越看,笑意越濃。

別的不說,經過造型打扮得陳念,已經帥出天際。

外形上,絕對不會讓任何丈母孃挑出毛病來。

“伯母好,初次見面,我是陳念。”

陳念大步來到江母面前,露出招牌的陽光笑容:“璃月姐不叫您,我還以爲你們是姐妹呢。即使現在,我都不信。說真的,你不會是和璃月姐聯合起來,誆我的吧?提前做見岳母的訓練之類的?”

爲了少挨師父幾頓毒打,陳念地舔功早已登峯造極。

“好孩子,小嘴真甜。”

胡芷柔喜笑顏開,笑得花枝亂顫,拉起陳唸的手就坐在沙發上,聊起家常。

江璃月忍不住翻白眼,乍一看,胡芷柔和陳念纔是一家人,她只是外人呢。

明明會說好聽話,怎麼對她這麼陰陽怪氣?

練習的時候也不好好練。

看着變成誇誇人的陳念,以及和藹可親的胡芷柔。

一時間,江璃月都不知道該喫誰的醋......

按照提前排練好的內容。

面對胡芷柔審犯人的詢問,陳念回答得天衣無縫。

直到問起陳唸的職業。

陳念脫口而出說出天師二字。

令胡芷柔面色一冷。

察覺異樣,陳念暗道不好。

尋常家庭聽到天師,下意識就會覺得是騙子。

陳念補充道:“伯母,我是正統道觀出身,並非江湖騙子。您若不信,我給您卜上一卦吧。”

說着,陳念振振有詞,掐指卜算。

緊接着,陳念神色瞬變:“你家中有邪祟?”

“陳念,你怎麼說話呢!”江璃月立馬制止道。

陳念收起玩味,神情嚴肅道:“戌亥二年邪祟入宅......”

意識到普通人聽不到,陳念用“人話”道:“伯母,這隻邪祟是三年前進入江家,九月下旬起,江叔叔時感虛弱,多夢盜汗,去醫院檢測卻沒有任何問題。到了十月中旬,江叔叔臥牀不起,至今未醒。”

“你別信口雌黃,我父親是十一月末才臥牀不起的。”

沒等江璃月說完,胡芷柔打斷道:“不對,是十月中旬!當初爲了怕你擔心,才隱瞞了一個多月。”

原本,胡芷柔以爲陳念是在江璃月這裏知道的消息。

可時間問題,只有她一人知曉。

難道......陳念是真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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