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地重遊

在座的六位都不無辜,但是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白月郎。

被看的有些心虛,白月朗摸了摸鼻頭:“這還不是爲了咱小蹊好嘛,老二你說是不是?”

二哥清了清嗓子,點頭,“畢竟小蹊是陸家人,老三你怎麼看?”

三哥放下手裏的茶杯,“天氣涼了,陸家是時候要付出代價了。”

四哥在一邊迫不及待贊同,“咱們沒找陸家要個千億撫養費已經是仁慈的了。”

五哥還要說話,白月疏抬手打斷了,“我跟陸應淮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

“九妹,你是不是覺得嫁給陸應淮小弟降了輩分?沒事,陸應淮還有個小叔也挺年輕的……”

“五哥!!”

“你們可真是我的親哥哥啊。”

白月疏瞪着幾個哥哥們,氣了個倒仰,“我的婚姻我做主,小蹊的病我會想辦法的。”

白月疏說完,起身離開。

七個哥哥們面面相覷。

老八抱着陸不言走了進來,“怎麼說,小九答應了嗎?”

七人紛紛搖頭。

“她不答應,那我們怎麼跟她裏應外合搞垮陸家?搞死陸應淮那個混蛋?”

聞言,陸不言在老八的懷裏打了個冷顫。

甚麼?

這羣帥舅舅們要搞死他爹地?

……

白月疏開車直奔陸家老宅。

這條似是望不到盡頭的盤山公路上留下了白月疏太多的血和淚,如果不是要退婚,如果不是爲了蹊寶,她死都不會再踏足這裏一步!

六年前那個大雨傾盆的夜晚,她失去了親生骨肉!

她懷的本來是雙胞胎,可那晚雨下的太大,她逃跑的時候又慌不擇路拐進了公路旁的密林,生下第一個孩子後,眼睜睜看着孩子順着山坡滾落,她想去救,可肚子一陣陣的疼着,渾身抽搐,最後失去了所有意識。

等她再醒過來,已經被哥哥接回了家中。

白月朗說,他派人回去找了七天七夜,山上的每一片葉子都翻動了,甚麼都沒有找到。

那場大雨沖刷了所有痕跡,她可憐的孩子就像是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

每每想到這裏,白月疏就忍不住心痛。

這一切都是陸應淮的錯,若不是他當年狠心絕情,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那樣的地步?!

如此深的血海之仇,她怎麼能不報?

白月疏死死握着方向盤,又加快了速度。

吱呀——

急速行駛的邁巴赫停在陸家老宅漆黑色的大鐵門前。

白月疏翻Q進入院中,抬頭看着別墅西側亮燈的書房,心痛的像是在滴血。

那是陸應淮的書房,

那三年裏,這個房間裏的每一寸都是她親自收拾的,每一處她都會細細的擦拭乾淨,如果有哪本書不小心擺錯了位置,陸應淮準會大發脾氣,好幾天不理她,所以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個男人不高興。

她卑微到塵埃裏,事事都想討陸應淮歡心,希望他可以多喜歡自己一點,多麼可笑啊,她曾經奉若天神的男人親手將她送上了絕路。

,書房的窗前閃過一個人影。

及時距離很遠,白月疏也隱約看出是個長髮飄飄的女人。

是林聽晚。

……

書房內,林聽晚擋上了窗簾,回過頭含情脈脈的看着陸應淮。

陸應淮正在喝她剛剛端進來的牛奶,幾口下肚,身體卻燥熱起來。

感覺到無名之火遊走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陸應淮猛地抬起頭,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你在牛奶裏放了東西?!”

“應淮,讓我愛你吧。”

林聽晚柔情似水的看着已經漲紅了臉的陸應淮,她靠近他,緩緩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陸應淮劍眉緊鎖。

如果不是六年來和他毫無進展,林聽晚也不會出此下策。

當年她從國外回來就感覺到陸應淮的不對勁,他看着自己眼睛裏沒有了濃烈的歡喜和愛慕,卻總喜歡一個人走神。

更讓她絕望的是陸應淮身邊多出來的那個孩子!

他們明明說好了,那個啞巴的孩子出生後會充作他們的孩子,可等她回來,陸應淮卻反悔了,說甚麼這樣做對她不公平,又把結婚的事一拖再拖。

今天她想扔掉孩子的計劃也失敗了,林聽晚這才決定鋌而走險,她要利用六年來陸應淮對她的愧疚,成爲他的女人,最好能再生一個真的屬於他們的孩子,這樣,陸應淮和陸家,就都是她的了。

“聽晚,別……”

陸應淮推開林聽晚,雙手撐在桌子上,使勁甩了甩頭,想驅散這種燥熱混沌的感覺。

但林聽晚又不依不饒的抱住他,聲音中帶了哽咽:“應淮,六年了,如果不是真的愛你,我怎麼會這麼做呢?”

“我知道你委屈……”陸應淮又一次甩開她的手,心突突跳着,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留在這裏,話都沒有說完,開門走了。

“應淮!”

林聽晚看着他的背影,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陸應淮跌跌撞撞的走了沒多遠,實在熱的難受,隨手推開了一扇房門進去。

使勁扯着自己的領口,陸應淮不停甩頭,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水,冷水。

他現在需要衝個冷水澡讓自己好好清醒。

他剛要去推浴室的門,房間門又開了。

屋內沒有開燈,他甚麼都看不清,只隱約覺得像是個女人。

“聽晚,聽話,別這樣……”陸應淮保持着最後的理智,仍說着拒絕林聽晚的話。

白月疏冷笑一聲,順手將房門落了鎖。

她剛剛摸上二樓就看到這麼一出好戲,真是大開眼界啊。

還以爲這六年陸應淮早就和林聽晚過得樂不思蜀了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那女人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也沒能讓陸應淮乖乖就範,真不知道陸四爺是爲誰守身如玉。

呵,虛僞的男人。

白月疏迷迷糊糊靠在牆邊的陸應淮,微微彎脣,這個便宜可不能讓林聽晚佔了,否則她六年來籌謀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她脫下外套主動抱住了陸應淮。

熟悉的味道瞬間將她包圍,她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白月疏喃喃道:“我不是林聽晚。”

“那你是誰……念念,是你嗎……”

陸應淮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他把頭埋在白月疏頸間,貪婪的吮吸着她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誰,但卻莫名覺得熟悉。

念念。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這個名字,下意識的捧起白月疏的臉吻了上去。

男人熟悉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攻城掠池般奪走了她所有力氣,兩人相擁着倒在牀上,白月疏本能的想要推開他。

“陸應淮,你好好感受一下,再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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