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下不了手,我來

荒唐的協議

“你想幹甚麼?”

眼前一黑,陸應淮抬頭,白月朗和二哥白月河像堵牆一樣穩穩擋住了他的去路。

白月疏抱着小蹊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上跑,根本無心去管身後發生了甚麼。

其餘幾人也圍了上來,全都面色不善的盯着陸應淮。

“這裏沒四爺的事了,請回吧。”白月朗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他真是多一秒都不想看見這個人渣。

想起自己找到九妹時她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樣子,白月朗就恨不得把這個姓陸的王八蛋千刀萬剮,喝他的血,喫他的肉!

陸應淮眉心微蹙,略有不解的看着白月朗,又掃了掃其他幾人。

他和白家這些人究竟有甚麼深仇大恨,怎麼一個個都像是要活剝了他的樣子?

“你還不趕緊滾!”白月河皺着眉怒斥一聲。

話音落下,老三老四一左一右架住陸應淮,要把他扯到外面去。

“放開。”陸應淮冷冷吐出兩個字,一用力,甩開老三老四的手,目光深沉,望了一眼樓上,這才轉身離開。

“呸,真晦氣!”老三皺着眉拍了拍剛纔拉過陸應淮的手,“像他這種沒心肝的渣男,就應該替好人死了!”

“好了,先去看小蹊要緊。”白月朗眼帶焦急,帶着弟弟們匆匆上樓。

二樓的臥房裏,白月疏已經抽了自己200CC的血,正慢慢輸給小蹊。

小蹊乖乖的躺在牀上,一張小臉慘白慘白,嘴脣沒有一點血色,看上去虛弱極了。

守在一旁的白月疏焦心不已,蹊寶的病很奇怪,雖說醫院診斷了是白血病,但每次發作的時候都必須要輸她的血才能緩解,可偏偏她和蹊寶的骨髓配型又不相符。

六年來,她只能用自己的血養着蹊寶,恨不能時時刻刻把兒子帶在身邊,生怕哪天蹊寶犯病的時候自己不在。

三哥在一旁看着也十分揪心,眉頭緊鎖,咬着牙道:“小妹,不如直接和姓陸的說實話吧。”

“三哥說的有道理,小蹊的病不能再拖了,直接取了那個渣男的骨髓,救小蹊要緊!”六哥也跟着附和。

白月疏重重嘆息一聲,神色疲憊的搖了搖頭。

陸應淮是甚麼樣的人她很清楚,這個辦法絕不可行。

“小妹,你還猶豫甚麼!”三哥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白月疏,“你下不了手,我來!”

說着轉身就要去找陸應淮。

卻被白月疏一把拉住。

“我不是下不了手,三哥,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白月疏眼眶微紅,“我不想因爲這件事連累到你們,你們就別出餿主意了,我自有辦法。”

說完又坐回牀前守着小蹊。

八個哥哥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嘆息聲。

陸應淮回到陸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拿着電話猶豫許久,還是打給了遠在國外休養的爺爺,告訴他自己將要迎娶白月疏的事。

而林聽晚一直在客廳踱步,從剛纔進門她就發現陸應淮情緒不對,卻都沒來得及問一句。

她還從沒見過陸應淮如此着急的樣子。

“林小姐,白家剛剛有人送來了一份文件。”

保姆將剛剛收到的文件遞給林聽晚。

白家?

就是那個要把醜八怪九小姐嫁給陸應序的白家?他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送文件過來?

林聽晚心中疑惑,看了眼樓上,莫非應淮的情緒和這事有關?

想到這兒,她也顧不得別的,迅速拆開了文件

婚前協議書幾個大字映入眼簾,林聽晚眉心一蹙,再往下看,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晚姐,你笑甚麼呢?”

恰好此時陸應序從樓上下來,看她笑的花枝亂顫,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

“阿序,這是你未婚妻給你的婚前協議,你可要好好看看。”林聽晚把協議遞給陸應序,忍俊不禁的看着他。

“未婚妻?”陸應序皺眉,“就是那個醜八怪?!誰同意要娶她了,還送甚麼婚前協議!”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婚前協議上,纔看了幾條,就火冒三丈。

“我呸,那醜八怪瘋了吧?”陸應序捏着協議書的手有些顫抖,氣的臉色漲紅,“每週上牀四次,還要給她做飯,給她捏肩捶背,這是找老公還是找傭人!”

林聽晚忍不住笑出了聲,看着氣急敗壞的陸應序,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阿序,這麼荒唐的協議我們陸家一定不會同意的。哼,不過這位白小姐還真是夠不要臉的,每週上牀四次這種話都能明目張膽的寫在協議裏,看來關於她不知廉恥的傳聞都是真的啊。”

“不要臉,難怪未婚先孕搞出個不明不白的孩子!”陸應序將協議摔在茶几上,眉頭緊鎖,“反正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誰愛娶誰娶,我纔不要這種丟人現眼的女人!”

“沒必要爲了一個賤人氣壞了自己,這協議分明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侮辱我們陸家,撕了算了。”林聽晚說着,拿起協議就要撕碎。

“住手。”

陸應淮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搶過她手中的協議,語調微沉:“協議是給我的,你們無權處置。”

“你這話甚麼意思?”林聽晚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陸應淮。

陸應序也愣住了,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四哥:“給你的?”

“對,給我的。”

“我靠!”陸應序瞪大了眼睛,活像看見鬼一樣,驚的張大了嘴,“四哥,你要娶那個醜八怪?我的天,這是甚麼樣的奉獻精神啊,我親愛的四哥居然要自己跳進火坑裏來拯救我了?!”

“閉嘴!”林聽晚瞪了陸應序一眼,又轉過來看着陸應淮,“應淮,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你怎麼可能娶她呢?唐海人人都知道她不知廉恥,未婚先孕搞出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林聽晚眸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一個聲名狼藉的醜八怪,能和陸應序聯姻都應該感謝上天開眼,居然還敢肖想應淮!

哼,不自量力!

“就是啊,這裏面又是每週上牀四次,又是給她做飯捶背的,四哥,這分明是有意羞辱你,怎麼能答應?”陸應序嘖嘖兩聲,神色鄙夷,“我看她就是不要臉慣了,也不看看自己是甚麼鬼樣子!”

“阿序說的對,這分明是想侮辱應淮和我們陸家。”林聽晚冷哼一聲,“應淮,我們撕了這個協議,讓她做夢去吧!”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把白月疏從裏到外貶低了一個遍,但陸應淮始終沉默着,不發一言。

“四哥,你不會是想答應吧?”陸應序覺察出一絲不對,試探着問道。

就他這個說一不二,總是高高在上的四哥,會答應這麼屈辱的協議?

陸應淮略略沉吟,點了點頭。

“我去,你還真要答應啊?!”陸應序瞪大了眼睛,驚的下巴都掉了。

“你,應淮……你……”

林聽晚激動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嘴脣蠕動着,卻甚麼都說不出來了,心臟火辣辣的疼着,她伸出手想去拉陸應淮,眼前一黑,嬌軀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聽晚!”陸應淮臉色一變,長臂一伸把她接進懷裏,“快去找家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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