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認師傅
“對呀，我家裏有個寶貝是爺爺傳給我的。那對了，這爺爺和秦老爺子還是世交，所以給寶貝改天我拿過來讓福老給掌掌眼怎麼樣？”
老頭一擺手，心想那東西如果要是秦老爺子過過手，那還用得着自己去掌眼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來這小夥子應該有些潛質。
“那你是怎麼和那個齊老發生爭執的呢？”福老沉着的問道。
“他說我的東西是假的，可是我卻看到這東西應該是明初的，叫八寶琉璃盆。”
老頭琢磨了一下。
“八寶盆，那個物件兒很有意思，後來都變成了魚洗，你聽說過嗎？”
周揚點了點頭。
“對呀，我家裏有個寶貝是爺爺傳給我的。那對了，這爺爺和秦老爺子還是世交，所以給寶貝改天我拿過來讓福老給掌掌眼怎麼樣？”
老頭一擺手，心想那東西如果要是秦老爺子過過手，那還用得着自己去掌眼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來這小夥子應該有些潛質
“那你是怎麼和那個齊老發生爭執的呢？”福老沉着的問道。
“他說我的東西是假的，可是我卻看到這東西應該是明初的，叫八寶琉璃盆。”
老頭琢磨了一下。
“八寶盆，那個物件兒很有意思，後來都變成了魚洗，你聽說過嗎？”
周揚點了點頭。
“故宮裏的有龍和鳳也有魚，如果是魚的話就是魚洗，如果是龍就是龍洗，如果是鳳的話就是鳳洗，你看我說的對嗎？”
福老點了點頭。
“這個知識點倒是對的，怎麼你那個裏面也有一條魚嗎？”
周揚點了點頭。
“是一條金鯉魚很漂亮，回頭我給您看看，哦，對了，您是不是應該給我介紹一下，這珍寶齋的規矩還有應該注意的事情，我向您學習學習，今天不行咱們就歇上半天，您看怎麼樣？。”
古董行向來是開張喫三年，三年不開張，所以關上一天半，甚至關上一個月都沒關係，老頭看這小夥子果然是有些內涵，而且與秦老爺子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絕不是簡簡單單只是招了一個上門女婿那麼簡單，於是老頭點了點頭，兩個人把門關上了。
福老看着周揚點了點頭，覺得這小子還是挺好學的，於是他想考究一下，其實對於福老來說他最爲難的就是這個小夥子是剛畢業的，甚麼都不太懂，如果說秦老爺子是故意而爲之，那麼這裏面肯定必有緣故。
珍寶齋如果交給這樣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又是一個外行，那這裏面沒有一個很深刻的道理或原因是絕對說不通，最關鍵這孩子居然還是大小姐的丈夫。
福老忍不住有些嘆口氣，這不成了拉郎配了嗎？不過這一切如果連大小姐也不聲張，秦老爺子又故意授意，在這孩子身上必然有着極爲特殊的特徵，不是這孩子有本身的天賦，就是這孩子一定身負某種基因。
某種基因？
對呀，這就好比古代的這些留下的精美的文物是一樣的，都擁有着強大的基因，或者是皇家或者是貴重或者是世間僅存一件，物以稀爲貴，這孩子一定有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於是，福老有些慈祥的招手讓周揚過來，看着周揚剛纔的表現他很滿意，其實要像這樣的珍寶齋，也不算是甚麼超大的古董店，與街面上的那種老古玩店基本類似，所以關上一天半天的沒有任何問題，眼下就兩個人，周揚又甚麼也不懂，就算是出去跑腿做營銷招待買賣肯定也不合格，所以現在關門是最合適的。
只見周揚笑嘻嘻的過來，湊到了茶盤之上，手腳麻利的給福老泡茶，斟茶，倒茶，福老點了點頭，別的不說，這孩子眼裏有活。知道幹活，很不容易，城裏的孩子不僅對於這一行當感到枯燥，甚至於對這種行當認爲實在是太沒有意思。
他們寧可瞭解外國的月亮圓不圓，也不願意問國內的月餅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更不要說這上下五千年到底都會是甚麼樣子。
再加上這裏邊的學問，內涵，知識方方面面涉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有些某一個行當，就足可以讓一個人從小學到老，一直到死的一天都有可能學不完，比方說瓷器，比方說字畫，幾乎在這個方面要出現一個大家，實在是很不容易。
福老示意讓周揚坐在這兒一起喝兩口，周揚笑嘻嘻的坐在邊上喝了兩口茶，他忍不住看見福老說道。
“福老，我一直就想問您問題，能不能行呢？？”。
福老淡然的看了一眼周揚把手一擺。
“問吧，我都知道你想問甚麼。”
周揚點了點頭。
“我纔來這行，甚麼東西都不太懂，所以只能說誤打誤撞，遇到了秦老爺子青睞有加，奈何老爺子身體不好，所以有些事情呢，只是按流程按規矩按禮節辦的，具體的，我是我，她是她。”
這話說的挺模糊，但是福老聽懂了。哦，他大概是在暗示自己，他和秦大小姐秦慕雪的關係並不是甚麼真正的夫妻關係，完全是硬撐的秦老爺子，這反而讓福老點了點頭，要是這樣的話，秦老爺子的一手安排應該很說明問題，自己可以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是他確實對行內的業務瞭解的太少了。
老頭又喝了口茶點了點頭。
“那你願意學嗎？畢竟這行水挺深，你得有個三五年的功夫要好好的學的。”
周揚點了點頭。
“這個不怕，一個是我對這個感興趣，另外一個，這方面我覺得只要認個好師傅比甚麼都強。”
福老笑了一下。
“那你決定認誰當師傅呢？”
他心中有那麼一點點期許，畢竟，如果是這樣的人，他要說認秦老爺子爲師父是完全問題不大的，周揚卻擺了擺手看向福老。
“自然是要認您爲師了，您在這行又是鑑寶師，又是方方面面的大拿高手，我不認你認誰呢？我也想當一個優秀的鑑寶師。”
這話一出口雖然平平淡淡，但是目光卻是很熱切的，福老點了點頭，不過這種事福老顯然不能隨便應承，要知道他是秦老爺子舉薦來的人，說句難聽的，就算他自己表明自己跟秦大小姐秦慕雪的關係不怎麼樣，甚至沒有甚麼關係，但是這種隨便認別人當師傅的事兒，可是非同小可。
再說古代要想認師傅絕非簡單，除了磕頭拜師，選擇良辰吉日，請師傅喫飯，包括廣而告之，需要的手段，需要的排場和儀式還真是很多。
不過他畢竟是秦老爺子派來的人，老頭總得要幫他，真要當師傅可能天下就一個，但是別人教你兩手也可以叫做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