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蘇遙不反駁,只是餘光落在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段白宴身上。

“王爺。”莊總管喚了聲,忙是走到了段白宴的身邊,彷彿自己真的是被迫害的那個,“王爺,王爺救救老奴。”

見狀,蘇遙嗤笑,一言不發,任由莊總管如何的顛倒黑白。

段白宴的目光冰冷、陰沉,與蘇遙對視一眼,眉頭便微微蹙起,他轉過頭去,眼神越發的深邃。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場,足以讓人不敢喘氣。

“莊總管,你是父王身邊唯一留下來的人。”異常的平靜的語氣,偏偏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感。

“難道王爺是不相信老奴的話嗎?”莊總管緩緩抬頭,頗爲激動的指着蘇遙,“王爺,她可是蘇丞相的人。”

“本來王爺還會姑且相信你的話,不過你都這樣說了,豈不是不打自招。”蘇遙冷笑。

莊總管閉上嘴,眼珠子左右轉動,他隱忍着,不敢露出半點慌張。

“將莊總管帶下去。”段白宴一動不動,沒有再多話語。

正當阿左上前準備帶莊總管下去的時候,莊總管慌亂之中,鎖定了蘇遙,憤恨的推開了阿左,直接是抓住蘇遙鎖住了她的脖子。衆人詫異,不想莊總管會突然如此。

莊總管後退了幾步,“你們不要過來。”莊總管瞪了阿左他們一眼,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蘇遙不能展露自己會武功的祕密,只能任由莊總管擺佈。“你爲何會察覺到我?”

“若是你沉穩些,興許今晚誰都不會查到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自亂陣腳。”蘇遙幽幽的說道。

“不可能!”

“你是恪闞人。”蘇遙又是肯定的來了句。

不僅是莊總管本人詫異,就連原本冷漠的段白宴也是驚了下。

“莊伯是恪闞人?不可能。”阿七肯定的反駁。

蘇遙勾勾嘴,眉頭垂下,段白宴竟也是出奇的看懂,將目光落在了莊總管鎖住蘇遙脖子的那隻手。

“只有恪闞人鎖喉的手是三根手指。”蘇遙指着莊總管的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說,“人在慌張的時候總是會做出最自然的反應。”

“不愧是蘇承看中的人,倒是機靈的很。”莊總管沒了之前僞裝的模樣,露出了陰狠猙獰的表情。“只可惜紅顏薄命啊。”莊總管的左手竟是輕輕劃過了蘇遙的臉頰上。

見此,段白宴在猝不及防之下,一個掌風過去。

那瞬間蘇遙的耳邊就感覺到了一股很強勁的掌風,莊總管悶哼一聲,整個人都是飛了出去。

阿左見機上前,拔劍架在了莊總管的脖子上。

哪知莊總管只對着他們冷笑一聲,下一刻他的嘴角就溢出了黑血。

“王爺,他,服毒自S了。”阿左不悅的望着已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莊總管。

這一切都彷彿來得很突然。

在蘇遙的發覺之中,似乎他們任何人都是沒有猜到莊總管是恪闞人。

“阿七,去莊寒的房間看看有甚麼可疑之物,阿左,繼續調查府中可有他的同黨。另外叫人將他的屍體安放在柴房。”段白宴果斷的交代了幾件事,準備轉身走人。

“王爺,你就這樣走了?”蘇遙見段白宴從自己身邊經過,全然是將她當作透明人。見段白宴停下了腳步,蘇遙便是快走走到了他的面前,“王爺,幫你抓到內鬼,臣妾也算是功勞一件,不知臣妾能討個特許嗎?”

阿七和阿左相視一望,不知這楚王妃想要的特許是甚麼。

只是他們覺得,楚王妃的腦子必定是能想出任何他們意想不到的驚悚事情。

重新將蘇遙打量了一番,段白宴帶着玩味的目光,“你倒是很自覺。”

“楚王爺是個賞罰分明之人,臣妾初來乍到,總是要讓自己有點存在感。”蘇遙抿着一笑。

段白宴單手負背,“你想要甚麼特許?”玩趣的語氣毫不掩飾。

“王爺,翠茗苑燒成灰燼了,臣妾今後該在哪裏安身?”蘇遙好奇的問。

“本王會安排。”段白宴說。

這個時候,蘇遙就露出憐人的模樣,故意擦擦沒有的眼淚,“王爺,今晚你也親眼所見了,雖說這縱火犯是針對臣妾的,但卻一直藏在你王府,只是單純想要挑撥臣妾與王爺之間。這倘若今後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呢?臣妾雖然不是甚麼金貴身份,但好歹也是蘇丞相的義女,還是皇上賜婚。”

“所以呢?”段白宴眯着雙眼問。

“王爺,臣妾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嗯。”

見段白宴如此平淡的態度,蘇遙不依不撓,“王爺,今日是你與臣妾的新婚之夜。”

“王妃是打算和本王洞房花燭?”段白宴又是一句反問。

蘇遙咬牙切齒,“王爺,這樁婚事是皇上御賜,白天之事皇上視而不見,可不代表這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拿你說話。即便是不說,王爺也想要被我義父抓住話柄嗎?”

段白宴果真是露出了厭惡又冷漠的神情,“倒是蘇丞相相中的人,倒是比一般的女子要機靈。”

“多謝王爺的誇讚。”蘇遙假笑敷衍。

“阿七,將王妃帶去淺雲居。”

聞言,阿七和阿左都是震驚。

這回不是王妃出其不意,而是他們的王爺不按常理出牌啊。

瞧着這兩個侍從的神情,蘇遙就知道這個淺雲居必然是段白宴真正的寢室。

蘇遙只是走一步險棋,若是好辦,她也不會拿皇帝和蘇承來壓制段白宴。

她也不確定段白宴會不會喫這一套。

很顯然,段白宴就是從了。不過蘇遙知道,段白宴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並不見得是件好事兒。

尤其是段白宴走後留下的那眼神,蘇遙心中竟是不由得發毛了起來。

楚王府的日子不好過,但總比好過在丞相府。

蘇遙從丞相府的地牢中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爲了活命,她不得不與蘇承服軟。否則也不會有今日這番。

只是今夜,段白宴並沒有回淺雲居休息。

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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