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的酒氣與慾念撲打在喬婉臉上,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
“你......你是誰?你要做甚麼?”
她戰戰兢兢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害怕到小臉通紅,幾近窒息。
可她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對方是誰,房間裏實在太黑了!
男人的鼻尖抵着女人的額頭,嗅聞到一絲乾淨的皁香,卻足夠令人沁人心脾。
此時此刻,他太需要用這份單純乾淨來澆滅身上的浴火妄念。
在藥效的作用下,他大腦已經沒有絲毫理智。
“你別過來!”
意識到危險,喬婉推開男人就要跑,男人卻不容分說地扼住她的皓腕,另隻手霸道蠻橫的掐住女人纖腰。
轉瞬間,喬婉便被扔向綿軟的天鵝絨大牀。
“你放開我,滾開,別碰我——”
喬婉痛哭地嘶吼着,耳邊驟然響起布料撕裂的聲音。
冷風瞬間拂掃全身,而一同灌入的,還有男人的身體.....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男人躺在喬婉身邊,呼吸沉重而又凌亂。
喬婉心亂如麻。
驚慌失措的她甚至都沒勇氣開燈看看這個強'暴自己的禽獸是誰!
雖然她已與霍霆琛約定離婚,可現在畢竟還是婚內狀況。
這種行爲與出軌有何差別?
喬婉屈辱又自責,胡亂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摸黑跑了出去。
貨梯門才合攏,接着“嘀”的一聲,喬小姍從另一部電梯走了下來。
她一層一層地尋找喬婉,找了整整兩個小時,只爲出一口惡氣!
途徑總統套房,喬小姍驟然看見喬婉的員工牌遺落在門口。
喬婉進總統套房了?
喬小姍不容分說地推開虛掩的房門,將燈一開,頃刻光線大亮。
牀上裸着上身的男人與那張英俊絕倫的臉,剎時讓她目瞪口呆!
霍霆琛?!
他怎麼在這兒?
難道剛纔,喬婉那個賤'人和他……
天!爲甚麼那個賤'人總是這麼好命!她爲甚麼會爬上霍霆琛的牀!
短暫的痛苦與震驚讓喬小姍迅速抽回神來,喬小姍打定主意,她好不容易纔和這個天之驕子攀上關係,決不能被喬婉毀了!
咬咬牙,喬小姍在脖子上揪出幾個痕跡,接着迅速脫掉衣服躺在男人身側。
還沒等她閉眼裝睡,男人已經皺眉睜開眼睛。
看到喬小姍的剎那,霍霆琛心一詫,頗感意外:
“小姍,剛剛是你嗎?”
聞言,喬小姍滿是嬌羞的垂下眼瞼:“霆琛哥,你還是叫我姍姍吧,叫小姍多不好聽啊......”
“怎麼?”
“就是不好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在叫小三呢......”
霍霆琛眸光深暗,“先回答我的問題。”
喬小姍滿臉緋紅,心虛地垂下眼瞼不敢與男人對視:
“霆琛哥,剛纔我都被你折騰壞了,我和朋友來聚餐,本想去行政酒廊看看,無意間走到了總統套房。剛經過,你就把我拽進來了......”
喬小姍委屈的掉下眼淚,一個猛子鑽進男人的懷裏:
“霆琛哥,我真的嚇壞了,我還以爲我碰上了流氓!我覺得自己不乾淨了,都想好要跟你分手了,沒想到對方會是你......
霆琛哥,我......是第一次......”
這話剛落,男人的眸光好巧不巧,正好落在牀單的那抹血跡上。
霍霆琛眸光一緊,後知後覺地想起在翻雲覆雨之時,在女人的右下腹摸到了一條凸起的疤痕。
他很想問問喬小姍是怎麼落下這麼嚴重的疤痕的,但他唯恐這會傷了女孩的自尊,便絕口不再提。
默了默,他許諾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你甚麼時候娶我?”喬小姍趁熱打鐵。
霍霆琛看着眼前迫不及待的女人,剎那沉默。
他有些不明白,爲何喬小姍在牀上那般清純,木訥得不諳世事,怎麼一下牀就變了個人?
可喬小姍脖子上那些刺眼的痕跡,分明也是他留下的無疑……
他還未開口,手機便猝然響起。
“說。”霍霆琛接起電話,言簡意賅的問。
“霍爺,您現在還好吧?我剛剛將您喝過的紅酒拿去檢測,發現有人在酒裏下了藥,那是目前市面上最強勁的春'藥。
一旦中藥就會喪失理智,如果不找人解藥,會在兩個小時內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杜子騰說得口乾舌燥,頓了頓,又道:
“另外,前幾日技術部的人監測到了芯片的信號源。霍爺,不出意外的話,消失多年的芯片已經被人帶到帝城來了!
所以我懷疑給您下藥的人,應該是衝着當年那枚芯片來的......”
男人聞言,猛地攥拳,力道之大,骨節泛白!
芯片終於有下落了嗎?
五十年前,爺爺收到上級指令,帶領十多名科學家參加了華國的絕密計劃。
隱姓埋名三十餘年,終於研發出了一款“超音速芯片”。
這項技術空前絕後,一旦運用到航空領域,不僅能拓開霍氏在重工業領域的市場,更能使華國成爲首個踏入隱形飛行領域的國家。
可芯片從被帶回國的那天就出了意外,不僅爺爺被S,連芯片也不知去向。
因此,霍霆琛在得知此事後,不得不受命退出特種部隊回國。
在接手霍氏的同時,也要暗中追查芯片的下落,決不能讓它落在非法分子手裏!
“是誰下的藥,立刻給我去查!!”霍霆琛當機立斷!
“是,霍爺!”杜子騰抹了一把汗,“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趕緊去公館,把夫人給您接過來吧!”
霍霆琛眸光一緊,“接她做甚麼?”
“給您......解藥......”
霍霆琛桀驁不馴的眼神落在喬小姍身上,“不必,我已經解決了。”
杜子騰:“???”
解決了?
霍爺這是找誰解決的?
主子的事他也不敢多問,便識時務的掛了電話。
見對方收了線,喬小姍小心翼翼的看向霍霆琛,怯生生開口:
“霆琛哥......一個星期快到了,我一直在等你。”
霍霆琛收回思緒,想到老太太雖然嘴硬,但若是自己真把喬小姍帶到她面前,說不定她也會像喜歡喬婉一樣喜歡小姍。
到那時,奶奶興許就能同意他跟喬婉離婚了。
於是,霍霆琛許下承諾:“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我派人接你去頤和公館,見我奶奶。”
喬小姍受寵若驚!
見完家長是不是就可以結婚了?
這速度簡直快的像坐火箭!
喬小姍興奮的難以自拔,與霍霆琛分別後,立即回家跟父母彙報情況。
母親趙荷開心得合不攏嘴,一想到喬婉那個死樣子,便愈發得意:
“當初你奶奶就偏心喜歡喬婉,還說她日後會有大作爲!可現在呢?還不是個死送外賣的?
要是你奶奶知道她找了個見不得人的老公,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嫁了,恐怕會氣的直接從棺材裏跳出來吧!
還是我們姍姍本事,馬上就要成爲首富的女人了!”
喬俊也興奮地應和:
“是啊,咱家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霍爺對股票很有研究,等明天見了他,我一定要讓他給我推薦幾支!”
“你讓他推薦做甚麼?霍爺這般憐惜姍姍,說不定會直接送你幾支呢!到那時,咱倆躺在家裏收錢就行啦!”
與此同時,頤和公館外。
喬婉才下了公交車,顧客的電話就劈頭蓋臉地打來了。
“喂!我是剛纔點成人用品的客戶!我地址定位錯了,是旁邊酒店的1205!你趕緊給我把東西送過來,不然我就投訴你!”
喬婉失了清白,又氣又辱,“那你投訴啊,乾脆報警吧!”
眼淚洶湧而下,喬婉直接掛斷電話,難過地擦拭着眼角的淚。
但她不知道的是,顧客掛斷電話後,直接扭頭看向那個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的男人——
黑色的絲質襯衣解開兩顆釦子,露出古銅色的鎖骨,顯得不羈而又神祕。
眼角的淚痣勾勒出濃濃的神祕感,而他褐紅色的瞳仁更充斥着腹黑的意味。
這幅玩世不恭的樣子,使得男人渾身上下都裹挾着一絲不安分的氣息。
“老大,辦妥了,事情的發展正按照我們計劃的進行。”
男人性感的脣角微微一勾,“很好,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
頤和公館。
喬婉捂緊上衣,一到家便鑽進臥室的洗手間內,想要將陌生男人留下的痕跡洗滌乾淨。
她越想越難受,索性將自己埋進浴缸裏。
她剛回來不久,霍霆琛也開車抵達了公館。
見奶奶一手抱着貓咪,一手拿着鑷子喂紅頭鸚鵡喫穀物,上前低聲道:
“奶奶,明天我帶個人給你見見。”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女人?”
霍霆琛頷首,“嗯。”
老太太將喂鸚鵡的鑷子一扔,冷嗤:
“不見!自己媳婦兒不關注,倒是有閒心跟其他女人鬼混!你閒得慌?”
“奶奶,她不是其他女人......”
“得得得!你別跟我解釋這麼多!喬婉那丫頭一回來就鑽到屋子裏了,好像有甚麼情況。你是她老公,趕緊替我看看她去!”
霍霆琛提醒:“奶奶,我是爲了讓你安心才和她領的證,準確來說,我很快就不是她老公了。”
“我不管!”老太太撒起潑來,“你要是不上去看她,我馬上就找根繩子上吊!”
霍庭琛滿是無奈,略微遲疑,忽然道:
“奶奶,要不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上樓找她,明天我帶人來見你。可好?”
老太太氣急:“你......”
“既然您沒拒絕,我就當您默認了。”
“......”老太太睨着他,只能鬆口,“行行行,只要你現在上去好好關心喬婉幾句,我見誰都成!”
霍庭琛脣角勾起,“一言爲定。”
樓上。
喬婉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肯從浴缸裏出來。
她站在鏡前裹上浴巾,看着身子與脖子都蔓延着醒目的痕跡,難過又心虛。
幸虧傭人說霍霆琛不經常回公館住,不然被他發現,自己就死定了!
喬婉嘆了口氣,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卻一抬眼就看見男人背對自己坐在沙發上。
霍,霍霆琛,他甚麼時候進來的!
低頭看了眼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喬婉嚇得趕緊往浴室退去。
然而正在看雜誌的霍霆琛已經聽到了動靜,順勢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