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對老頭的說法嗤之以鼻。

一個檔案室而已,就算有甚麼特別的地方,也不可能S死一個人!

或者說......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就是這件檔案室,和很多人物生平裏面記載的,疑似死於那東西,裏面的“那東西”有關聯。

算了,我只是個保安而已,只要任職的期內沒有發生治安事件就好。

想到這裏我也就釋然了。

我的屋子很大,但不算亮堂,正對着的是村對面的小山包,也就是檔案上面記載的禁忌之山。

晚上,朱良發來消息,問我是在村子裏住還是回到了鎮上。

“當然是住在村子了,來去多麻煩。”

“那你一切小心。”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我以爲是張老頭,因爲白天來的時候,整個村子也只有他和我說過話,其他人都把我當成了空氣。

能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應該只有他了。

但是我錯了。

打開房門的時候,甚麼也沒有

“惡作劇?”

我關上門,回到了屋子。

還沒來得及坐下,房門又被人敲響了。這一次,我心中多了些疑惑,也多了一點謹慎。

透過貓眼看出去,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也許對方是蹲着敲門。

於是我故意不開門,只是等着對方下一次敲門。

但我等了很久,對方彷彿知道我在門口似的,一直也就沒有敲響下一次。

於是,我準備上牀睡覺。

就在這時。

房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我立即拉開門。

門外空空如也,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我從房門探出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逝,速度快得出奇。

最後一溜煙,在走廊另一邊的,檔案室門口消失了。

“上一個就是這麼去世的。”

想起張老頭那意味深長的話,我忽然感覺頭皮發麻,趕緊鎖死房門,鑽到了被窩裏面。

然而。

我怎麼也睡不着了。

腦子一直飄蕩着剛剛的白影和張老頭那句話。

難道,自己也被“那東西”盯上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

我鬼使神差的爬起來,穿上鞋子,躡手躡腳走出房門。

一隻手拿着手電,另一隻手拿着手機——

只要一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就趕緊給朱良發去消息,再報警!

檔案室的房門大開。

整個房間黑漆漆的。

強光手電的照射下也依舊影影綽綽。

我只看了一眼,就趕緊回到了房間裏。

因爲我已經瞭解到了足夠的信息。

這房門,果然像張老頭說的那樣——會自己打開;但裏面,卻沒有看到之前的白影。

至於是不是真的能S人......

我不敢去試。

歡喜的是,那敲門聲沒有再次傳來。一晚上就這麼擔驚受怕的過去。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了。

八點的山村,基本上一片鬧騰:大人們開始幹農活,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鬧。

今天卻有點不同尋常。

因爲我隱約聽到了敲鑼的聲音。

在農村,敲鑼要不就是有喜事,要不就是有喪事。

我循着聲音走過去,沒多遠就到了地方。

一堆人圍在一家的門口,鑼聲也是那裏傳過來的。

“這是......怎麼了?”

我看到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頭上裹着白巾,知道應該是白事,趕緊走過去詢問情況。

誰知。

這男子只是自顧自的跪在那裏。

我這纔看見,原來他的面前,有一張椅子。椅子上靠着一個較爲年老的人。

已然氣息全無了。

身旁幾個專門做喪事的,正在他身邊圍着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還時不時跳來跳去,應該是在做法。

只是,我很快就驚住了。

因爲......

死去的老年人,身上穿着的白色衣服,和昨晚我看到的那個身影,幾乎沒甚麼兩樣!

難不成。

他就是昨晚敲門的那個人?

我突然感覺喉嚨發乾,囁嚅了幾下,但一點口水都沒有分泌出來。

就在這時,死者的眼睛突然圓睜,死死的盯着我。

我嚇得一個趔趄,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一顆樹上才停下來。

“無量天尊!”

這時,一直在做法的領頭的那個,唸了一句,隨後遞給戴白頭巾的男子一個眼神。

男子會意,上前磕了個頭,顫顫巍巍的把死者的雙眼抹了下去。

我這才緩過勁來。

背上已經溼成了一片;臉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滴。

做法事的、死者的孩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我一下,彷彿我就是一團空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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