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開與考驗

心,痛的窒息,江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簾遮住眸子裏的難過與委屈。

就這樣吧,就這樣。

認S認剮隨便吧,無所謂了,反正,也沒有人在乎自己。

再次睜開眼睛,江暖紅紅的眼睛帶着麻木與苦楚,看向了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涼涼又微弱的語調,讓男人的心被針扎似的疼了一下,真是個可憐的姑娘啊!

他彎下了身子,與江暖的眸子直視,知道江暖受了委屈,他表情儘量溫和的開了口,事情原委也被娓娓道來。

“你好,江暖,我是傅家的管家傅章。”

“我們家的少爺得了很嚴重的病,需要你的血來支撐他活下去。”

“匹配是你們體檢的血樣做的,十萬個人裏,只有你匹配合格,也就是說,我們少爺沒有你不能活。”

“如果你願意給我們少爺輸血,我可以現在就帶你走,並保證,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委屈。”

最後一句,意味深長,說着,傅章還眨了眨眼睛。

江暖看着面前的哥哥,心裏一暖,眼中也多了幾分光彩,小手緊緊的攪在了一起。

需要,這個詞,她自有意識以來,就沒聽到過這個詞。

在江家母子裏得來的,只有無盡的家務與打罵,從未有過應有的尊重。

如今,她終於有機會離開這個魔窟了!

江暖神色有些膽怯與緊張,雙手卻因激動而戰慄起來,隱藏住激動的情緒,她的雙眼中滿含希冀,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同意。

江雲聽明白了這夥人的來意,膽子瞬間又變大了起來,邁開步子走到傅章的面前。

“我說,你要求人也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你剛剛將我推到一邊是怎麼回事?”

傅章俯視着面前的女人,渾身市井氣息嚴重,不禁眯起眼睛,忍不住露出更濃厚的市井氣。

“那你想怎麼做?”

那江雲挑眉,將手抱在一起,指着江暖,“這是我女兒,你們想帶走還得需要我同意。”

“不是長期供血麼?無名無份住進別人家怎麼能行?”

傅章斂目,眼眸深沉,長期從事黑夥管理,將他周身的氣息磨礪的冷厲。

“所以呢?”

江雲拍着手,“得結婚!”

一旁的江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結婚?

她不傻,她之前還對江雲有些希冀,可經歷了剛剛的事已經全然醒悟,所以,她明白,江雲這麼做,不過是爲了攀上這個高枝而已!

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傅章頷首,卻不已爲然。

他早知道江雲會提各種過分的要求。

“這個決定,我做不了主,你等我打個電話。”

接着,他掏出手機,當即開始打起了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傅章簡單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

江雲緊張的看着傅章,一臉緊張,看他掛了電話,連忙問道:“如何了?說了甚麼?”

傅章看着江雲,發出了一聲嗤笑。

“你是不是着急了些?”

將手機放進褲兜裏,傅章扶了扶眼鏡。

“傅老爺子說了,我們只需要讓江暖小姐一個人同意就行了,其餘的人不用管。”

“所以,你就算是江暖小姐的母親,也沒有用。”

大步跨到江雲面前,鏡片下的眼睛是毫不保留的嘲笑與奚落。

“至於名分,我們老爺子自會看着安排。”

“若是有人想挑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畢竟在這申城,沒有人是不知道,傅家是靠甚麼起家的。”

將身子彎下來,傅章聲音漸冷。

“你說對吧?江女士。”

江雲的冷汗順着後背留下,臉色變得煞白,連連點頭,“是是是,自然!”

她怎麼忘了,申城,只有一個傅家啊!

不再理會江雲的反應,傅章轉過身來,信步走到江暖面前,低下頭,摸了摸江暖的頭。

“江小姐,我們可以走了嗎?”

感受到頭皮上傳來的暖意,江暖的眼眸垂了垂,擋住了閃着淚光的眼眸。

“可···可以。”

這個人,雖然看着兇,但是江暖卻感受到,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還會······摸自己的頭。

她在這裏,沒有家人,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自己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離開這裏了。

江暖眼中驀地迸射出光亮,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點點頭,傅章扶着江暖的肩膀,將她一路護送到外邊。

幾個黑衣男人跟隨着傅章走了出去,很快,狹小的屋子裏只剩下了母子兩個人。

江峯一身冷汗,剛剛真是太可怕了,來的人居然是傅家。

傅家本是由黑產業起家,到了第二輩開始在申城接管酒水生意,開娛樂場所,明裏暗裏的掙錢。

後來因爲眼光刁鑽,開始買地,現在已經成爲了全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

江雲擺擺手,示意江峯不要再說,然後緩緩的坐下,長長的舒了口氣。

真他孃的嚇人。

傅宅。

站在門口,江暖抬頭,看着這古香古色的院子,不禁疑惑,這真是那個傳說中跟土匪一樣的傅家麼?

傅章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糯糯的樣子,出言安慰道。

“江小姐不用怕,你要去的地方只需要一直右拐便是。”

感激的看了一眼傅章,江暖轉過臉,還是有些害怕,手心發涼,在抬腳向右走去之前,微微的側過頭,向傅章道。

“謝謝。”

謝謝你,把我從這昏天黑日之中解救出來,雖然你是按命行事。

聲音很小,微微帶着怯意,但卻讓傅章微微怔了一下

這院子的廊謝設計的並不曲折,四通八達,十分好找,江暖獨自向前走去。

她搓了搓手,腳下的鞋還沒幹,微微的有些涼意,身上的傷處還因爲走動而不時的被牽扯到,有些痛。

不過,江暖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忍耐,不斷的忍耐。

傅老爺子說會給自己名分,但是要看着辦,江暖嘴角蕩起小小的笑意,暗地裏默默的祈禱起來:希望自己不會被選上。

算了算自己手裏的獎學金和兼職掙來的錢,江暖忍不住爲未來盤算起來。

如果堅持做兼職的話,自己還是能堅持上完大學的。

邊想邊走,在拐廊時忽的看見了左側走廊躺着一個女人,那女人上了年歲,此刻捂着心口,臉色慘白。

江暖站定,沒有猶豫的向那女人跑過去,扶起了她的身子,“您還好麼?”

女人指着自己的心口的袋子,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江暖會意,從女人的衣服兜裏掏出了藥來,快速的喂到了女人的嘴裏。

好久,那女人才大張開口,喘過氣來,面色也恢復了正常。

那女人直起身子,扶着江暖的手,“姑娘,謝謝你啊。”

江暖搖了搖頭,神色稍稍放鬆。

“您的身子不要緊吧?”

在江暖的攙扶下,那女人站了起來,“不要緊,就是我的房間離這有點遠,你扶我回去吧。”

可是······江暖看着右側走廊的方向,輕咬下脣。

那女人看出來江暖有些猶豫,“姑娘,你有事麼?先去辦吧。”

江暖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神色如常,“沒甚麼重要的事,您身子要緊,我先扶您過去吧。”

既然如詞,那就錯過吧,天意如此。

那女人笑着點了點頭,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光,“好,好!”

江暖將女人扶到了屋子裏,又將女人扶上了牀,心裏盤算起來。

自己現在去那邊也晚了,不如直接離開這裏。

嘴角泛起微笑,還沒等開口跟那女人告別,就被那女人搶了先。

那女人指着櫃子,對江暖道:“那衣服裏有我女兒的乾淨衣服,你換一身吧。”

江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確,自己的衣服上滿是醬汁。

謝過那女人,又將衣服換了一身,最後跟她告了別。

江暖邁開腿出去,只見雨已經停了,陽光大好。

可剛剛走到走廊,就看見一個老人坐在前邊的涼亭上,後邊恭敬的站着才見過面的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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