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章與晚宴

他的神態甚至還多了幾分諂媚,看的江暖直皺眉。

“你又去賭了?”

江峯輕輕的“嘶”了一聲,“甚麼叫又?只是一時手癢而已。”

抱緊課本,江暖如實告訴江峯:“我沒有錢,你想別的辦法吧。”

說着,轉頭邊走。

她真得不想在跟他有任何聯繫了。

江峯看着江暖這出,心裏氣急,合着自己跟她說了半天,她全是逗自己玩呢?

大步邁開,抓住了江暖的手,江峯的臉色有猙獰。

“沒有錢可以啊,但是你不還有這張臉呢麼?”

伸手捏住了江暖的下巴,江峯在心裏讚歎,別說,這張臉還真是傾城絕世。

明白了江峯的意思,江暖的臉色變的慘白,褐色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囁嚅道。

“哥,你瘋了?我是你的妹妹!”

江峯心裏嗤笑,又他媽不是親的。

“就因爲是妹妹,才應該救哥哥於水火之中嘛!”

說着便不由分說的拉着江暖往外走,江暖內心驚駭極了,努力的將手往回扯。

“你瘋了,你快鬆開我!”

路上的行人不少,看着一個瘦弱的女孩被這般拉着向前走,都想上去幫忙。

可還沒走到面前,就被江峯一嗓子喊回去,“看個屁啊,這是老子的妹妹!”

江暖的眼圈完全紅了,眼看自己就要被塞進了一個出租車裏被江峯帶走。

一隻手卻牢牢的抵住了車門,接着用另一隻手又輕柔的將她扶了起來。

江暖看着突然出現的傅章,眼圈驀地一紅。

“傅章······”

她好害怕······

傅章揉了揉江暖的頭,安撫道:“沒事了。”

他是爲了跟校方打招呼纔來的,沒想到卻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江暖點了點頭,躲在了傅章的身後。

傅章將金絲眼鏡摘了下來,走到了江峯的面前。

因爲身高原因,江峯不得不仰視着傅章,壓迫感撲面而來。

傅章眼裏的斯文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血腥與暴力,他捉住江峯的脖領子,聲音低沉富有攻擊性。

“我昨天不是說過了麼?江小姐跟我離開就是進了傅家,你怎麼還敢找上門來?”

冷汗,順着江峯的額頭低落。

江峯顫着脣,“這不是迫不得已麼?”

傅章拎着江峯的脖領子向前走,“有甚麼迫不得已的?你不妨跟我說說!”

“我···我去賭,輸了··沒錢還······”

傅章冷笑了一聲,將江峯丟在了地上,江峯這才發現,傅章已經帶着他走到了沒人的地方。

“欠了多少錢?”

江峯哆嗦着脣,“二十萬·····”

傅章沒有猶豫,從兜裏掏出來一張支票甩到了江峯的面前。

“這些都給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江暖小姐。”

江峯將支票撿起,一看支票上的數額,五十萬整。

頓時喜笑顏開起來,“謝謝傅先生。”

江峯拿着支票樂呵着往外走,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情景和剛剛一模一樣。

江峯慘白着臉,“怎···怎麼了?”

“你欺負我們家傅少奶奶,自然是給你長長記性。”

說着,手中用力,“嘎嘣”一聲,無視江峯滑在地上的身子和不斷的哀嚎。

傅章拿出了兜裏的帕子擦了擦手,回到了江暖那裏。

傅宅。

江暖捏着衣服站在老爺子的面前,神情有些怯懦,但還是挺直了腰板。

“爺爺,這次是我給傅家添麻煩了,欠的錢,我會替江家還上的。”

傅老爺子看着眼神清澈的姑娘,拿着柺棍駐了駐地。

“錢你不用操心,事情我已經聽傅章說了,你那哥哥卻時不是個東西。”

說着,便示意傅章將東西拿到江暖的面前,江暖定睛一看,只見是幾份白紙黑字的合同。

有房產,有餐廳,還有遊樂場。

江暖不解,抬頭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輕輕的咳了咳,說道:“你一個姑娘家,手裏沒有點壓兜錢是不行的,這些東西你先簽着。”

“等回頭阿呈醒了,我再從他名下轉給你一些。”

江暖震驚,這?壓兜錢?

這也太多了!

看着傅老爺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江暖再一次震驚。

夜晚,江暖回到了房間,看向躺在那裏的傅呈,江暖忍不住將頭輕輕的搭在傅呈的胸膛上。

“傅呈,你知道麼?今天我的哥哥又來欺負我了!”

“我真的很害怕,還好傅章及時趕到了。”

回想起那時的場景,江暖忍不住有些淚目。

“你說,明明是哥哥,難道不是應該保我的嘛?”

“爲甚麼,他從來對我都不好呢?”

江暖撐起身子,摸了摸傅呈溫熱的臉,這好像已經成爲了她的習慣。

“但是,你不要擔心啊,錢我會還給你的。”

跟傅呈說了話,江暖躺下睡了,與昨天晚上同一個時間,傅呈再度睜開了眼睛,這次醒的時間稍微長了些。

還是轉過頭來,他溫柔的注視着江暖,慢慢的開了口。

“不用還,你想要都可以給你。”

隔天,是老爺子的壽辰。

江暖一身酒紅色禮服站在老爺子的身邊,衆所周知,傅家只有傅呈一個獨苗,雖然現在臥病不起,但也卻極受重視。

而江暖作爲傅老爺子的孫媳,自然是全場的焦點。

雖然瘦弱,但卻依舊擋不住眉眼精緻如畫。

至於這孫媳是怎麼來的,有眉目的自然心知肚明。

但他們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傅家能找出來一個這麼出彩的。

招待完賓客,江暖稍稍鬆了口氣。

昨晚上跟着教習阿姨學了一晚上的禮儀,所以這纔沒出甚麼差錯。

去衛生間稍稍補了下妝,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子拿着一個價格不菲的瓷瓶,低着頭走着路。

衛生間門比較小,江暖在經過的時候小心的稍微側了下身。

卻沒有想到那個女子自己會撞到江暖,手中的瓷瓶掉在地上應聲而裂。

那女子抬起了頭,一張臉上妝容細緻,她凝視着江暖,周身氣度不凡。

“傅少奶奶,這是甚麼意思?”

江暖有些無措,“這位小姐,是你先撞到我的。”

那女子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聽聞傅少奶奶出身寒門,如今看來,這般無禮,傳聞倒像是真的。”

抿了抿脣,想起昨天的阿姨對自己的交代,江暖微微抬頭,生平第一次露出自信的神色。

“我坐上這個位置不過幾天,也不知道,傳聞是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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