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誠試圖借力,目標自然要放到賈家的三個話事人身上。
賈赦?
榮國府的大老爺。
爵位的繼承者,現在有着一等將軍的職位。
雖說沒有實權,卻和從軍的職位最相干。
只是這大老爺無利不起早。
很難讓他主動爲自己鋪路。
賈政?
榮國府的二老爺,現在的工部員外郎。
唯一有點實權的賈家人。
但他好功名,看不上打打SS。
試圖讓榮國府勳貴家族多博取功名。
估計和他說這件事情,首先要被潑一身涼水。
賈母這個老太太?
身上有着不少的人脈。
也能讓賈政和賈赦聽話。
是最好的人選。
從之前賈母收養的經歷看,自己求情會有結果,但也會被輕易打發。
自己想要的和得到的,會相差很大。
賈母見識多,
一般的條件,很難引起她的重視。
三個人的身份都和他相差比較大。
你無論求誰,
哪怕跪下膝蓋,人家最多手指中漏一點給你。
賈誠不想跪着要飯。
所以,想要站着獲得三位的支持。
這會很難!
賈誠正在竭力想出一條路子時,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她一臉關心。
髮鬢用繩子簡單地紮了扎。
衣服洗得發白。
但皮膚白皙,一個標準的鵝蛋臉,兩隻眼睛又大又亮。
身材嬌小卻不違和。
只能用天生麗質來形容。
額頭上的一抹胎記,沒有遮蔽她的容顏。
反而猶如雪中一抹紅一般。
讓人越看越驚豔,越看越耐看。
這正是他的丫鬟烏月。
“公子,你怎麼下來了?”
烏月看着賈誠站在地上,就要幫忙攙扶到牀上,“是不是想上廁所了,你叫我就是,我來照顧你解小便。”
“沒事,我手已經好了!”
賈誠心中暖流流過,展示了原本傷口的位置。
還當着烏月的面活動了一番,示意一切正常。
“這是有祖宗保佑?”
烏月看着這一幕。
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直接瞪得如同銅鈴一樣。
“祖宗保佑?”
賈誠聽見這話,腦中卻靈光一閃。
自己身體的變化,可不是祖宗保佑嗎?
他有想法了!
直接說自己是祖宗點化,必定能攪起賈府一些波瀾。
這個時代很迷信。
寶玉含着玉都能出生,他受到祖宗點化也不奇怪。
這還是藉機表現自己身體的變化,讓一切合情合理。
讓自己的從軍行更加順利。
還能直接給自己的輩分來個超級加倍。
只要能忽悠賈母成功,
現在他是旁支子弟,到時候就是榮國府傳承人。
賈誠想到這一層,直接抱起烏月在空中繞了一圈,誇讚道:“烏月,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哪有。”
“人家都說烏月額頭上有胎記,不出吉利。”
“也就是烏月拖累公子,否則公子早就考得功名了。”
烏月聽見福星的話,本能地捂住了額頭上的胎記。
這是她一直自卑的地方。
“我說你是福星,你就是福星!”
賈誠掰開烏月捂住頭顱的手指。
露出了那烏青胎記,不加掩飾的吻了過去。
這個世界有誰能被稱之爲家人的話。
那只有烏月了。
有了相依爲命的記憶。
是塊木頭也會有一定的感情。
烏月已然是花季少女,只是長了一個合法蘿莉的身子。
他年方十八,姑且還是少年。
你情我願的事情,無非就是再等兩年而已。
“唔~”
烏月被賈誠輕佻的動作驚呆了,整個人一動不動。
臉蛋在這一刻,和熟透的桃子似的。
“烏月,我有事情要你幫忙!”
隨即,賈誠摸了摸烏月的頭。
“公子,你說!”
烏月知道自己真的被賈誠認爲是福星。
又被吻了一下。
現在心裏滿滿都是賈誠。
“你能進去賈母的院子裏嗎?”
“能,鴛鴦姐對我不錯,以前救濟過我們!”
鴛鴦?
那個賈母身邊的貼身丫鬟。
掌控着內府的人。
在賈母走後,自縊而死。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如果有機會,他倒是可以救下鴛鴦。
“那你等下聽我命令,跑進去對賈母說我瘋了,然後帶人到榮禧堂!”
賈誠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公子不是好好的嗎?”
烏月不懂。
“你到時候按我說的做就好了,說不定我能給你掙來首飾。”
賈誠摸了摸烏月的頭。
“公子越說我越迷糊了。”
烏月一臉問號。
“那你聽我的就好了。”
賈誠不打算繼續解釋。
這也很難解釋清楚。
烏月本身也迷信,說不明白的。
“好!”
烏月點頭,也就沒有多問了。
“對了,有沒有哪些得罪我們的家僕?”
“你找賈母之前,你先把他們叫到榮禧堂。”
賈誠不是一個很大方的人,既然以前有家僕欺負了他,現在有機會肯定要找回場子。
“公子,有是有?”
“可公子?”
烏月搞不懂賈誠要幹甚麼,但有些擔心。
“不用多想,我到時候會拿着長槍,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賈誠的語氣無比的自信和堅定。
“好吧!”
“公子不能傷着自己。”
烏月叮囑了一句,開始按照賈誠的要求去喊人。
……
另外一邊。
賈誠帶着來到了榮禧堂的大堂,榮國府的中心。
這裏建築風格恢宏高大、軒昂壯麗。
正堂陳設更是天威萬丈。
依稀能見榮國公賈源當年的顯赫,如日中天。
那牆上掛着兩幅畫像。
分別是金甲大將賈源。
一身儒袍賈公賈代善。
下面還有一個木架。
上面分別陳設着賈源的鎧甲和一把黑紅長槍。
鎧甲和長槍上,
已然出現了一些鏽跡。
賈家身爲勳貴,現在連個上戰場的人都沒有。
這鎧甲自然疏於管理。
那把百餘斤鑌鐵長槍,賈家都沒有能拿起,自然只能陳設作爲象徵。
此時,住在這裏的是賈政。
賈母的偏愛,讓賈政住在了這裏,代表了賈府的門面。
賈誠來到這裏後,直接拿起那把鑌鐵長槍,揮舞了起來。
霍去病用槍,槍術一絕。
而融合霍去病模板的他,百斤的長槍只能說剛剛好,甚至在拿起長槍好似靈魂觸電。
槍出入龍,本能地把一套一套槍法使出來。
此時,
卻有一些家僕趕到,看見賈誠拿槍,當即呵斥了起來。
“那是祖老爺的槍,你幹甚麼?”
“這是偷東西?”
“好像剛纔烏丫頭說,他公子瘋了!”
這些家僕,正是烏月叫喚過來,曾經欺負過兩人的家僕、
俗話說,狗仗人勢。
這些家僕依仗背後的主子,沒少在榮國府內橫行霸道,卻沒有人敢出聲。
此刻,
他們看見賈誠的舉動,想要制服賈誠,把這當成功勞。
賈誠拿起這百餘斤的長槍,就打了過去。
不一會,這幾人就手腳骨折,口中吐血。
與此同時。
烏月繼續跑到了一些男家僕面前,大聲地喊道:“不好了,出事了,榮禧堂出事了!”
“我公子瘋了!”
烏月喊完一圈後後,氣喘吁吁的來到了賈母的院子,“老太太不好了,我公子瘋了!”
“他在榮禧堂發瘋,拿起那把槍胡來。”
“老太太,你快去看看吧!”
烏月直接闖了進去。
屋子裏。
賈母正召集了王夫人、刑夫人、以及趙姨娘等人喝茶,探春也在陪護。
“哪裏來的瘋丫頭?”
王夫人看見慌慌張張的烏月,當即訓斥了一句。
“甚麼瘋了?”
“走過去看看吧!”
賈母聽見了話裏的內容,當即有些擔心。
榮禧堂有她公公和丈夫的遺像。
周圍的人看見賈母都起來,只能攙扶。
烏月跟在後面,看着榮禧堂的方向有些擔心。
公子不會真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