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辰八字是我的?

第6章 生辰八字是我的?

劉赤腳被李哥一番質疑,聲音激動到變形:“你不要小瞧我們道家的醫術,不比外面那些西醫差,你看,小楊爺是不是我救過來的?”

看劉赤腳急眼了,李哥也笑了:“你這個老潑夫,老子和你開個玩笑,你還楞上了。”

“呸!”

劉赤腳發楞後就一根筋,現在是繞不出來了,還啐了李哥一臉。

“格老子的,你還和我較上勁了。”李哥的聲音也含着幾分怒氣,完了,他也較真了。

老白頭無奈的聲音響起:“你倆吵吵甚麼,別吵着小楊爺。”

“是他先惹老子的,老子救了人,他個格老子的還笑我,日他的。”劉赤腳平時就瘋癲,現在只怕是氣傻了,罵咧起來了。

我聽着外面的情況不對,趕緊伸腳,蹬!

牀頭被我蹬得砰地一響,外面頓時安靜了,率先推門進來的是老白頭,他一進來就撲通跪在我的牀邊:“都怪我不好,大驚小怪地,害你撞了陰。”

撞陰?我精通陰陽五行,有沒有撞陰自個最清楚,這撞陰的說法想也知道是爺爺對外編出來的假話,真正的原因別有說處。

發現我醒了,劉赤腳和李哥的口角也中止,劉赤腳一頭亂髮,因爲長年抽菸,兩根手指和牙齒被燻得黃黃的,他一靠近我,我就聞到股煙臭味。

“小子,醒了?聽得到不?看得到我不?”

劉赤腳的五根手指都快戳到我眼裏了,我趕緊說道:“劉叔,我看得到,聽得到。”

“嘿嘿,看到沒,好了,李剛,你再敢說我不行試試!”

李叔平時和我爸走得近,和我關係更是不賴,看我醒了他高興都來不及,不再和劉赤腳較勁,樂呵呵地說道:“你牛,牛大發了。”

劉赤腳這才樂了,咧嘴笑道:“你小子知道就好。”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切着,我的腦袋嗡嗡響,突然,房間靜寂了。老白頭的眉頭皺得緊緊地,疑惑道:“老楊,怕是山裏不乾淨?”

李哥和劉赤腳的面色都不太對,村子裏的人對撞陰還是很忌諱的,他們心中也有些隱隱的擔心,唯恐自已也沾上不乾淨的東西。

“莫得事。”爺爺不以爲然地說道:“等天亮了我去造造。”

爺爺都開口了,他們的心才定些,等送走他們後,天已經矇矇亮,我清晰地聽到拴院門的聲音,然後,爺爺拿着他的旱菸槍進來了。

自從我出生後,爺爺再沒有碰過這杆冒煙槍,這種煙味兒極嗆,他怕燻到我。這種旱菸不是現在的捲菸菸草可以比擬的。

冒煙槍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以前是很常見的。那時候尋常人家誰抽得上捲菸啊,都是吸旱菸或是水煙,現在有成包成包的捲菸賣了,可還是有些人撇不下對旱菸的情懷。

旱菸袋前面是個金屬鍋,大多是由銅製成的,中間的一段大多爲木製空心作爲杆,後面的菸袋嘴那就因人而異了,有些個家裏有錢的使用玉質的,普通人家也就是用銅嘴把兒,因爲沒有過濾裝置所以吸起來很嗆人,

我們楊家傳下來的這個頭上是玉質的,正兒八經的和田玉,就因爲這塊玉,整杆煙槍的格調都上去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旱菸袋傳下來是因爲這杆槍呢,還是因爲上面的和田玉值錢?

“我和他們說你是撞陰,劉赤腳是有本事的,給你通了心竅。這麼解釋就能說得過去。”爺爺敲打着煙槍,漫不經心地說道:“可咱們清楚,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的寒毛豎了起來,就知道不是撞陰,撞沒撞我自已清楚,這是我命裏的劫!

這條命原本就是借來的,這命數也不止是我一個人的,現在出現這情況是有隱情。

“我當初選擇這個地方是按你的生辰八字算過的,這地方山青水秀,也適合你媽媽調理身體,今天出現這事,感覺和你的生辰八字有關係。”

所謂的生辰八字簡單的說就是八個字,其實也是周易術語四柱的另一種說法,四柱是指人出生的時間。

即年、月、日、時,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各出一字相配合分別來表示年、月、日、時,包含了一個人出生時的天體運行的基本狀態,每柱兩字,四柱共八字,所以又稱“八字”。

再依照天干、地支沂涵陰陽五行屬性之相生、相剋的關係,推測人的體咎禍福。

我的八字卻與衆不同,我並沒有按照預料的時間出生,更是帶着別人的命數降生!

想到這裏,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從小到大,爺爺從來沒有隱瞞過我的出生,有一個問題更在我的腦海裏盤旋了很久,那就是,我這條命既然是借來的,那我還是我嗎?

假如我不是我,我又是誰?!這個生辰八字是我的嗎?

我的眼皮瘋狂地跳動,左右兩隻眼睛都在瘋狂地跳,眼皮的跳動和心臟的躍動慢慢匯在一起,我的心七上八下!

“我讓你從小學習玄術,奇門遁甲、梅花易數、三命通、北斗真經、太乙神、六丁六甲。就是爲了預防這一天。”爺爺摸着菸袋上的和田玉:“既來之,則安之。”

爺爺說完安慰的話,拍拍我的頭:“我先出去了,睡一覺吧。”

我心裏的忐忑還是敵不過睡意,後面睡得很沉,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都照亮了大半個牀,外面明晃晃的。

爺爺不在家,早餐放在廚房,我現在沒甚麼胃口,洗漱後就走到門口先伸個懶腰。我們家左右都有人家。

住在左邊的叫牛大富,是本村有名的土豪,他的兩兒子在城裏合夥做生意,據說規模不小,按理說他可以搬到城裏享福,可兩口子去了一趟就回來,說寧願住在鄉下。

村裏人都說八成是受了兒媳婦的氣,這才灰頭土臉地跑回來,牛大富和村裏同年紀的人不同,看上去油光水滑,平時戴着枚碩大的翡翠戒指。

他正搬着一條凳子坐在門口,翹着二郎腿,旁邊放着一些茶几,嘴裏正在哼着曲子,眼神賊溜溜地盯着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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