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源十一年,先帝駕崩。
太子早逝,皇子夭折,遂立開元大將蕭遠雄的嫡長子……蕭毅爲皇帝。
異姓王朝,朝堂動盪,各地勢力蠢蠢欲動。
本來混沌的局勢下,又添了一亂!
先帝傾國傾城的小太后歐陽羽兮爬上了新帝的龍牀!
三朝元老,嫡親公主,親眼所見!
即便兩人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這陣勢也太傷風敗俗。
朝廷內外,如天崩地裂一般,整個皇城,都爲之一振。
新帝蕭毅把自己關了三天,才正式上朝。
剛剛登基第一天,新帝蕭毅的龍椅還沒坐穩,就被小後孃爬了牀。
新帝瞬間成爲了,皇城裏的笑話。
冷宮中。
歐陽羽兮翹着二郎腿,躺在破舊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曬着太陽。
而她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接受了自己這個太后的身份。
21世紀的絕美影后,顏墨兒小姐,竟然穿越成爲了帝源王朝的小太后。
這穿越就穿越吧!
沒想到剛睜開眼,顏墨兒就衣衫不整的躺在了新帝的龍牀上。
被一羣人指指點點之後,就被新帝關進了,這不見天日的冷宮。
更鬱悶的是,原主的記憶,還不在顏墨兒的腦子裏。
她只聽小丫鬟櫻桃說,自己叫歐陽羽兮,是歐陽家的最不受寵的庶女。
代替嫡女姐姐入宮,才嫁給七十歲高齡的老皇帝當繼後。
但哪裏想到,這歐陽羽兮剛入宮,老皇帝一命嗚呼。
她年紀輕輕的成了寡婦,名正言順當了太后。
一躍成爲後宮霸主!
可不知道這小太后抽甚麼風,新帝登基的第一天,就爬上了新帝御書房的龍牀。
當場被衆人‘抓姦’在牀,那場面成爲皇家最大的笑話。
新帝蕭毅龍顏大怒,直接將小太后打入冷宮。
這歐陽羽兮,本來開掛的人生,可是卻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現在被困在這廢棄的冷宮之中。
穿越到原主的身體裏的顏墨兒,在現代社會何其的風光。
有顏,有名,還有錢。
但是現在……
不過唯一能讓顏墨兒安慰的是,小太后歐陽羽兮和自己一模一樣,美的不可方物。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風情,顧眸流盼之間滿是嬌豔。
“汪汪汪!我餓了!”歐陽羽兮身邊的狗子,說起了話。“顏墨兒,你穿越過來,好歹有個肉身,本少爺我……卻是一個狗子!我一頭撞死算了!”
歐陽羽兮無奈的聳聳肩道:“顧連城大少爺,你就好好的做一隻狗子,守護我吧!這都是命。從現在開始,我就叫大黃!”
大黃狗立刻癱倒在地,汪汪汪的叫個不停,時不時還罵罵咧咧着:“顏墨兒……都怪你,非要出海,遇到了風暴,我們直接沉船!本少爺真的被你拉下水了!”
“切!誰讓你……是我身邊的舔狗,現在真的變成舔狗了,以後我身邊只有大黃,沒有甚麼顧少爺了!”
歐陽羽兮說着,還輕撫着大黃毛茸茸的頭,“恩……是個土狗子,但是很可愛!”
“滾蛋!”大黃起身,一溜煙的跑了。
這位穿越成大黃狗的男人,前一世是顧家大少,顧連城。
一直追求顏墨兒,只可惜當了三年舔狗,最後直接被顏墨兒當成了兄弟。
只是這次穿越,顧連城是真的慘,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穿成了一隻狗。
“娘娘,您在跟誰說話呢?”丫鬟櫻桃探了腦袋過來。
她用很詫異的眼神,看着小太后。
因爲這幾天,自家主子總是對着冷宮裏的大黃狗說話。
難道小太后是瘋了嗎?
“娘娘,您到底是皇太后,身份何等尊貴!等皇上消消氣了,一定會放您出去的!”櫻桃笑嘻嘻的安慰着。
但是歐陽羽兮卻埋怨道:“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皇帝的牀上?還有那個狗皇帝,不聽我解釋,就給我關進冷宮,雖說我和那個狗皇帝,非親非故,但是我好歹也是先皇的皇后!”
事發半個月,歐陽羽兮無數次的找回憶,都搞不清楚,自己爲甚麼會在龍牀上。
“我的娘娘呀!您這話可不能亂說!”櫻桃嚇得立刻去捂歐陽羽兮的嘴。“這話若是讓皇上聽見,您怕是連命兒都要搭進去呀!”
歐陽羽兮卻不以爲然,“那個狗皇帝,除了長的夠帥,一無是處!兒子敢關名義上的老孃,真的是反了天了!”
歐陽羽兮憤憤不已的說着,櫻桃這次直捂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的好娘娘,你就在堅持一下!”小丫頭邊說着,邊又從懷裏摸出兩個熱乎的饅頭,“娘娘,熱饅頭,你喫點,先墊墊肚子!”
櫻桃說罷,還情不自禁的偷偷嚥了口水。
這不禁讓歐陽羽兮心莫名的心疼。
她知道,這半個月來,冷宮的膳食一日不日一日。
內務府那羣白眼狼,猜測小太后,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冷宮了。
所以變本加厲的剋扣他們的喫食用度。
歐陽羽兮只拿了一塊饅頭,“剩下的那個饅頭,你喫掉!”
“奴婢……奴婢不餓!”櫻桃口是心非的說着。
“哀家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小太后終於拿出了一國之母的氣勢。
小櫻桃乖巧的點點頭,接過了饅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喫着。
而歐陽羽兮將手中的饅頭,扔給了大黃,“狗子,我也不能讓你餓着!”
“汪汪汪!”大黃滿眼的哀怨,遲遲不肯喫那塊饅頭。
歐陽羽兮湊到了大黃耳邊輕聲說着:“我知道你疼我!但是你現在是我的看家狗,你得喫飽飽的,我才能安全呀!”
不遠處的櫻桃看呆了,小太后又和大黃狗說話。
“娘娘……奴婢要不要給你找太醫來看看……”
就在這時,冷宮大門外傳來陣陣冷笑,“太后娘娘,這回你估計還沒用膳吧?”
歐陽羽兮尋聲望去,清冷的月光下,窈窕的倩影款步而來。
走進一看,卻發現來者是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
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嬤嬤和一個宮女,宮女提着餐盒。
這羣人都用鄙夷的目光掃着歐陽羽兮。
他們到來不像是來探視,而是來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