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試探

醫生立刻表忠心。

“是,二少爺。”

傅寒川已經廢了,傅家最後肯定會落在傅予身上。

他這種家庭醫生,在豪門中混飯喫的人,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再回眸,趙伶已經走到了傅寒川臥室門口。

傅予幾個大步快過去,走到了趙伶身邊。

趙伶用力的敲門,臉上帶着關心和急切。

“寒川哥,快開門,我來看看你。”

兩個人的尷尬氛圍被這敲門聲打破,姜嫵好奇的看着傅寒川,好似在詢問,‘甚麼情況?’

傅寒川卻懶得給她解釋,聽到趙伶的聲音,感覺特別的刺耳。

門外。

傅予站在趙伶身邊,給傭人打了手勢,傭人立刻拿着鑰匙送了過來,打開了傅寒川的臥室門。

傅寒川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傅予最討厭的就是他自持清高,假裝沒有看到,面帶笑容,一臉的關心看着傅寒川。

“哥,我找來了王醫生,給你看看腿,希望你早日康復。”

如果不知道傅予的真面目,姜嫵都要相信他們兄弟情深,可惜剛纔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這傅予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傅寒川淡淡的開口。

“不需要。”

傅予還沒有開口,趙伶卻激動了起來。

“怎麼能不需要呢?寒川哥,王醫生可是最厲害的中醫,一定能夠看好你的腿。”

傅予都想爲這蠢貨鼓掌,看來讓她進來是對的。

“是啊,哥,王醫生都來了,就讓他看看吧,就算治不好腿,治好你的不舉也行,畢竟你現在已經結婚了,總不能讓嫂子獨守空房。”

傅予色眯眯的看着姜嫵,剛被傅寒川滋潤過的櫻桃脣,上面泛着光,讓人見一眼有些移不開眼。

姜嫵想到剛纔差點擦槍走火,臉色不自覺的像蘋果,紅彤彤的。

“剛纔在洗手間你不是都看到我不舉是不是真的了嗎?”

傅寒川毫無溫度的聲音,趙伶聽了怒瞪姜嫵,姜嫵的臉卻更紅了,傅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一個雙腿不能動的人,神氣甚麼?姜嫵早晚都是他的女人。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傅予給王醫生一個眼色。

對方立刻明瞭,打開自己的銀針包,準備對傅寒川的腿動手。

姜嫵攔在他前面。

趙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她推到在地,幸好姜嫵反應快,兩隻腳支撐着,臉沒有着地,不過手卻上掉皮了。

“趙伶,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動我的女人。”

傅寒川暴怒的聲音響起。

趙伶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畢竟傅寒川的腿變成今天的地步,姜嫵纔是罪魁禍首。

“寒川哥,她是害你的兇手,你爲甚麼要維護她。”

“懲罰她,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王醫生看到了傅予投過來的目光,拿着早就準備的銀針,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事情下,掀開傅寒川的被子,直接將銀針刺入他的腿部,而且是一次性刺入了十根。

每一根都刺入了最痛的穴位。

剛做過藥浴的傅寒川,現在感覺自己的腿疼痛無比,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王醫生看他沒有甚麼反應,基本上已經斷定傅寒川的腿廢了,但是傅予卻不放心,繼續給他眼色。

王醫生不知道手裏甚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刀片,快速的劃過傅寒川的膝蓋。

猩紅的血液從潔白的皮膚裏溢出,傅寒川雖然是男人,但是皮膚比女人還要白,還要嫩。

姜嫵知道哪有多疼,不顧自己手上的疼痛,用最大的力氣推開王醫生。

“檢查腿需要用刀片嗎?你們到底安得甚麼心?”

“姜嫵你安的甚麼心,王醫生在判斷大哥的腿到底能不能治療,你這樣破壞是甚麼意思?”

傅予嘴角微翹的看着她。

他讓姜嫵進傅家可不是爲了照顧傅寒川,是爲了給他添堵,現在看來,這步棋走錯了。

傅予在心裏已經下定決心,這個女人不能留,就算不會醫術也不行。

姜嫵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魔鬼劃入黑名單。

趙伶一個箭步過去,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手裏撿起王醫生的之前的刀片。

眼神狠厲,刀片對着姜嫵的臉比劃着。

“賤人,是你害的寒川哥變成了這個樣子,現在還要害他嗎?”

傅寒川現在變成殘疾,以後只能依靠輪椅,對趙伶是致命的打擊。

自己從小就迷戀的男人,又是自己的未婚夫,好不容易盼着長大,能早點和傅寒川結婚。

現在自己長大了,馬上就可以和自己一直喜歡的人結婚了,卻被姜嫵這個女人害的變成了殘疾。

趙伶現在恨不得將姜嫵千刀萬剮。

姜嫵看着趙伶的刀片一點點靠近,剛準備做出回應,趙伶的手被一本莫名傳來的雜誌狠狠的雜上。

刀片跌落在地,趙伶不敢置信的看着雜誌飄來的方向,是傅寒川投過來的。

傅予找了舒服的地方坐在那裏,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恨不得一手拿着巴扎,一手拿着瓜子坐在那裏看熱鬧。

門外走進來兩個保鏢,直接控制了趙伶。

傅寒川有些心疼的問姜嫵。

“有沒有受傷?”

姜嫵感動的搖搖頭,這個和自己才結婚一天的男人,居然維護自己,而且自己還是來贖罪的。

傅寒川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既然趙小姐喜歡用刀片劃臉,想必也喜歡這個過程吧,姜嫵來做實驗,不要客氣,讓趙小姐好好享受享受。”

姜嫵沒有回應他,而是找了王醫生的包裏的紗布,認真給傅寒川包紮。

爲了不讓自己露餡,包紮的特別的醜。

最後還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忙完以後,對上傅寒川的冷眸。

“我,我怕血,用刀子往她臉上劃,我也下不去手,不如讓趙小姐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頭道歉如何?”

前半句聽着多麼無害的小姑娘,天真無邪的猶如一隻小白兔。

後半句則立刻讓人改變前面的想法,簡直就是披着狼皮的羊。

趙伶一口粘痰噴向姜嫵,罵罵咧咧的說。

“不要臉的賤貨,我死也不會給你下跪,你算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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