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半推半就

  母親和舅媽在樓下等着白櫻。

  舅媽心疼白櫻,罵了薄斯宇幾句,然後替她拿了箱子。

  回去的路上,張秀玉問女兒今後有甚麼打算。

  白櫻婚後一直有固定的工作,在一家藝術中心裏當舞蹈老師,一個禮拜四節課,薪資還不錯。

  舅媽這人一向是嘴硬心軟,她不知道白櫻婚後有工作,還以爲她一直在家裏當闊太太,又怕姓薄的離婚的時候給她的錢太少,想了想,說:“要不我給你哥打個電話問問看他們公司招不招人吧。”

  白櫻不想給堂哥添麻煩,說:“我朋友那邊有合適的工作,過幾天我就去上班了,您別擔心。”

  舅媽看着這母女倆就忍不住嘆氣。

  好端端的貴太太和大小姐,說來說去都是白一鳴這個狗東西,活着的時候不是個東西,死了更加不是東西!

  ……

  薄斯宇神清氣爽地去了‘燈紅酒綠’。

  這是衡城有名的會所,只是大白天的,會所裏基本沒人。

  Vip包間裏,發小顧緒從遊戲裏退出來,上上下下打量了這人一眼。

  “離個婚你至於這麼高興?白櫻也真是慘,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薄斯宇和白櫻雖說是隱婚,但那是對外界,兩人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是知道的。

  可看薄斯宇的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不是剛剛離婚,而是找到人生的第二春了呢。

  薄斯宇翹着二郎腿坐下,自己倒了杯酒喝,不以爲然道:“我怎麼了,老子給了贍養費的。”

  五百萬,夠她帶着家裏人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輩子了。

  顧緒嘖嘖兩聲,“你到底怎麼想的,真就那麼討厭白櫻啊?”

  討厭嗎?

  薄斯宇喝了口酒,淡淡道:“說不上討厭,我只是不喜歡被人那麼算計。”

  “……”

  顧緒:“那也說不上算計吧?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你真的坐懷不亂,那天晚上你倆也不可能滾到牀上去啊。”

  而且還滾了一夜。

  要不然人白櫻也不會一次就中招,懷上了。

  薄斯宇擰了擰眉:“你現在是在替白櫻不值?”

  “沒、沒。”顧緒訕笑着喝了口酒,懶得再說,低頭繼續打遊戲。

  心裏卻是爲白櫻感到可惜,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之前還打過賭呢,說這倆肯定不會離。

  誰知道打臉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

  閨蜜寧丹丹給白櫻說的工作是給‘燈紅酒綠’會所裏的姑娘當化妝師,工作時間是晚上七點到九點左右,一個禮拜五天班,和白櫻在藝術中心那邊的工作時間並不衝突。

  而且算起來,這裏給的薪水比藝術中心那邊給的多了差不多一倍。

  白櫻手裏雖然有薄斯宇給的五百萬吧,但她有規劃,想給一直護着自己照顧的舅媽和外婆買個房子,讓他們從老破小的舊房子裏搬出來。

  但又怕爛賭的舅舅知道自己手裏有錢從而惹出甚麼風波。

  白櫻糾結了好幾天,還是暫時把買房子的事情給壓下來了。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剛上大學的時候買的,寫的自己的名字,當初白家破產之時,這套五十多坪的小公寓倒是沒有被收走。

  從住的地方到‘天上人間’需要轉兩趟公交車,還要步行十幾分鍾。

  白櫻緊趕慢趕的,還是遲到了。

  知道她是寧丹丹介紹過來的,有個服務生一路把白櫻帶進去,到了二樓的化妝間裏。

  看在寧丹丹的面子上,白櫻雖然遲到了,但經理也沒說甚麼,讓她趕緊給裏面的人化妝。

  白櫻學化妝一開始是因爲興趣,後來專門花了時間去學習。

  之後白一鳴說甚麼化妝是不務正業,也不許白櫻再跳舞,大二的時候不知道用了甚麼辦法,強制性的讓她從舞蹈系轉到了金融系。

  白櫻動作很快,畫的妝容也漂亮,基本上十幾分鍾就能搞定一個。

  經理還有事情,交代了白櫻幾句就走了。

  白櫻從七點多給人化妝畫到了九點多,還剩下最後一個人。

  這裏的姑娘都是按班次工作的,此刻坐在化妝桌前面的是個穿酒紅色絲絨吊帶裙的漂亮女人。

  女人剛剛忙完一輪迴來,坐下來是讓白櫻給她換個髮型的。

  對方從鏡子裏看着白櫻,笑道:“當化妝師才掙幾個錢呀,你長這麼漂亮,怎麼不跟經理說說,讓你去包廂裏推銷酒水?”

  白櫻專注地給她弄着頭髮,只笑了笑,沒說話。

  女人並沒有被她的冷淡弄的不高興,反而興致勃勃地道:“要是能去至尊包廂裏推銷呢,一個晚上賺的可比你給人家化一年妝掙的還多。”

  白櫻給她夾頭髮的動作頓了一下。

  兩年前白家剛剛破產的時候白櫻才大四,她那時既要忙着學業,還要起早貪黑地去兼職賺錢還債。

  在會所裏推銷酒水的工作白櫻做過,當時那個媽咪一個勁地勸她,說你需要那麼多錢,不如下海,或者我給你找個出手闊綽一點的,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一個月怎麼着也有個幾十萬,要是嘴巴再甜一點,會撒嬌一點,說不定能拿更多。

  那時白櫻帶着母親東躲西蒼的,她每天一睜開眼睛想的就是怎麼樣能賺到更多的錢,儘快把家裏的債務給還清。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白櫻碰見了自己高中時期暗戀了三年的薄斯宇。

  那段時間薄斯宇不知道因爲甚麼事情,和蕭亦真一直在冷戰。

  那天晚上薄斯宇喝醉了,白櫻在包廂裏被幾個紈絝調戲,出來時正好撞上了薄斯宇。

  一個是醉酒之後色迷心竅,一個是心有所圖半推半就。

  那天晚上兩人都是第一次,薄斯宇跟頭禽獸似的,第二天早上白櫻差點下不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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