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單手握住她的兩隻手,在身前鉗制着,另隻手卻滑下來,動作粗暴地除開那些障礙,從後強勢沒入。兩人身上衣物都還完整着,從街上仰頭看去,便是有人能發現他們,也不過是認爲這是一對相擁着觀看街景的情侶。
無人知曉,就在這萬人之上,兩人的身體已親密地結合在了一起。
傅慎行似是也有意遮掩,擺動幅度極小,緊緊擁着何妍,微微喘息着,在她耳邊低聲道:“很刺激,是不是?你身體很緊,非常緊。”
她不語,只是難堪地咬脣,雙手從他掌中掙脫出來,緊緊地扣住了石欄。
他低笑,手臂環上她的腰肢,動作着,脣在她頸後若即若離地輕觸、摩挲。她微微仰着頭,盯向江對面的幻彩琉璃的水幕,再後面,廣場的中心處,那座大鐘也被打扮得耀眼灼目。秒針在一格格地躍動,人羣中已傳來讀秒的聲音,那聲音漸次變大,終匯在一起,在人羣中爆發開來。
“十,九,八,七??”
身後的人也在加快速度衝刺,他喘息着,啞聲命令,“叫我,叫我的名字。”
萬衆喧鬧之中,她一字一頓地吐出他的名字,“傅慎行。”
“不是,不是這個。”
“沈知節。”
“再叫!”
“沈知節,沈知節,沈知節。”她一遍又一遍地,發狠地念這個名字。.!
就在那響亮渾厚的鐘聲響起的那一瞬,他失控地低吼了一聲,手掌強硬地別過她的頭,深深地吻了上去。她鬢角的花不知甚麼時候失落了,也許會砸到街上某個人的頭上,然後再被人踩入腳下,一如這時的她。
遠處的夜空中,璀璨的煙花朵朵綻開,燦爛奪目,卻又轉瞬即逝。
生命,也不過如此。如果能在最高處光彩奪目,粉身碎骨又有甚麼?
良久之後,他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卻不肯退出,仍從後擁着她,手捧着她的臉頰,迫着她回頭,不停地輕咬她的脣,啞聲道:“我們的第一年,阿妍,我們的第一年到來了。”
“是的,第一年。”她冷聲回答。
他並不在意她的冷淡,只享受着她溫暖柔軟的身體給他帶來的愉悅,展眉輕笑,嘲弄地勾起脣角,又道:“記住,回去和梁遠澤離婚。”
遊戲在不知不覺中就發生了變化,縱是不願承認,可他的言行卻已暴露了他的心思,他不想再叫別的男人碰她,不想她再在別的男人懷裏綻放。過去的,他不在意,但從今以後,誰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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