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你是不打算要你女兒了?”

狂奔出一段距離的姜北蕎在聽龍哥的話後,若當頭一棒。

她停下腳步,胸口劇烈起伏。

她看到殷天爵那魔鬼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卻忘記三寶還在龍哥手中。

她不能走!

可若不走,那殷天爵一旦認出她,以他嗜血S伐的性格絕對會要她的命!

她死沒所謂,可是二寶、三寶怎麼辦?

姜北蕎內心亂作一團。

這時,一帶着兔女郎面具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眼底。

姜北蕎心思一動,有了主意。

她轉身,看着龍哥冷笑道:“龍哥,你還真是看得起我,竟然讓我陪盛天集團被人尊稱爲爵爺的CEO殷天爵!”

蒼龍挑眉,“你認識爵爺?”

“整個臨海沒有幾個人不認識爵爺吧?但能讓爵爺認識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很可惜,我不在那寥寥無幾中……不然,我會淪落到這般下場?”

“那你接下來正好有個機會讓他認識你,別墨跡,跟我進去。”

蒼龍去推包間門時,姜北蕎喊道:“慢着!”

蒼龍沒了耐心,整張臉冷下來,“你還想做甚麼?”

“龍哥,你這魅色不乏美女,而你找我來,是認定我出身大家閨秀與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說不定能入爵爺的眼,對嗎?”

蒼龍眯眼看着姜北蕎,露着幾分讚許,“大家閨秀果然和庸脂俗粉不一樣,你很聰明。”

“謝謝龍哥誇讚,只是……”

姜北蕎微頓,莞爾一笑:“龍哥你卻有幾分不太聰明。”

姜北蕎這話一出,龍哥還沒表態,他身後那羣小弟叫囂了起來,“姜北蕎,你敢這麼跟我們老大說話,純屬找死!”

蒼龍一記眼神看過去,叫囂的小弟們乖乖閉嘴。

蒼龍又看向姜北蕎,“你想說甚麼?別賣關子!”

“你是看中我是大家閨秀才找我來的,可你卻把我打扮成一個‘小姐’……那麼、請問你這麼大費周折找我來的意義又在哪兒?”

姜北蕎清冷有力的聲音無疑將了蒼龍一軍。

他皺着眉頭將姜北蕎上下打量幾遍,又對比魅色的‘小姐’看了看。

單從外表來看,二者確實無差別!

“你能這麼說,想必已有了應對策略?”

“能不能讓爵爺認識我,我不敢說,但至少不會把我當普通的‘小姐’。”

姜北蕎言語間皆是自信。

“甚麼策略?”蒼龍一臉好奇。

“具體甚麼策略龍哥就不需要知道了,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便可。”

姜北蕎這話雖然叫蒼龍略感不爽,但他還是願意賭一把,“好!我就暫且聽你的,但你要是敢耍甚麼花招,你女兒必死無疑!”

蒼龍的威脅叫姜北蕎褐色的瞳孔溢出冰冷的氣息。

“你需要我做甚麼?”

“先幫我準備一套衣服。”

“甚麼衣服?”

姜北蕎緋紅的脣一挑,說了四個字——

“霓裳羽衣!”

……

十分鐘後,殷天爵所在的包間裏。

左擁右抱的凌炎宇看着悶悶不樂的殷天爵調侃,“爵,咱們是出來找樂子的,你怎麼一副誰欠了你幾個億的樣子?”

凌炎宇見殷天爵不理他,壓低聲音衝老狐狸柳遇白問:“老柳,爵這是甚麼情況?”

柳遇白玩味的看了一眼殷天爵,說:“你難道不知道爵最近在瘋狂找一個女人,爲了她,不惜出動了黑白兩道。”

凌炎宇愣了一下,“難道說,是九個月前那個女人……?”

柳遇白意味深長的笑笑。

“靠!殷天爵,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大情種啊,說說看,那女人究竟哪裏好,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還是說她……”

凌炎宇話還沒說完,殷天爵若劍一般銳利的眼神朝他射去。

爲了保命,凌炎宇果斷閉嘴。

“你們慢慢玩,我……”‘就先走了’四個字殷天爵還沒說出,包間裏的燈突然熄滅。

周圍陷入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漆黑讓衆人陷入一片惶恐。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打在了包間正中央的舞臺上。

一着薄紗齊胸紅色漢服裙衫的女人,擺着曼妙的舞姿動作出現在那裏。

她的臉上戴着紅色面紗,衆人看不到她的面容,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

這雙眼睛卻媚眼如絲,若勾人的妖、攝魂的狐。

隨着霓裳羽衣曲的播放,女人隨着音符曼妙起舞。

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與音樂融爲一體。

妖媚迷人的讓人移不開眼。

若仙女下凡。

一舞作罷,她抓起屋頂垂下的紅色綢緞,騰空而起,朝殷天爵飛去,然後將一塊紅色的絲帕拋在了他的臉上。

當殷天爵將那紅色的絲帕從臉上拿掉時,原本熄滅的燈亮起,龍哥笑着走了進來。

“爵爺、凌少、柳少,不知道你們對我這個節目編排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滿意。”凌炎宇讚不絕口,兩隻眼睛緊盯着紅色紗裙的女人,“蒼龍,你哪兒找的這絕世美人?”

“當然是爲了你們三位特意找的。”

蒼龍話雖這麼說,但眼神看的是殷天爵。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霓裳,這是爵爺、凌少、柳少。”蒼龍衝姜北蕎介紹了三個不同風格但都無比帥氣的男人後,又衝三人說:“三位爺,這是霓裳。”

姜北蕎清楚一旦用真名就會暴露,所以登臺前特意用了假名。

因爲跳的是霓裳羽衣舞,就用了‘霓裳’二字。

姜北蕎落落大方的走到殷天爵面前道:“爵爺,我的帕子。”

殷天爵面無表情的將紅帕遞給姜北蕎。

姜北蕎接過帕子後,端起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殷天爵,“謝謝爵爺,爲表謝意,我敬你一杯。”

風花雪月的女人殷天爵從來不正眼瞧一眼,但眼前這女人出衆的氣質和曼妙的舞姿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也僅此而已。

所以,他絲毫沒接過酒杯的意思。

場面一時尷尬。

姜北蕎尋思着說些甚麼時,凌炎宇搶先道:“爵,美女敬酒豈能拒絕,那樣也太有失風度了!”

凌炎宇說着將姜北蕎手裏的酒杯強行塞進了殷天爵手裏,然後在他耳邊道:“我說爵,你與其回去獨自一人傷神,還不如在這有佳人陪伴,俗話說的好——忘記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找一個女人,而眼前恰巧有一個很不錯的女人……”

凌炎宇挑着眉,意思不言而喻。

殷天爵這些天心情一直不爽,但又沒一個發泄口。

無疑,凌炎宇撞槍口上了。

他絲毫不加遮掩的回懟道:“凌炎宇,你是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樣是種豬?”

“??what?”凌炎宇一臉震驚的看着殷天爵,“殷天爵你說甚麼,我是種豬?我是不是聽錯了,老柳你聽到爵剛說甚麼了嗎?我沒聽清……”

柳遇白含笑道:“爵說你是種豬!”

凌炎宇:“……”

殷天爵抬腳要走時,姜北蕎被人狠推了一把。

她一個踉蹌,朝殷天爵撲去。

殷天爵眼疾身快,一個躲閃。

她直接撲在桌子上。

桌子上都是酒瓶,她這一撲,酒瓶滾落在地上發出‘踢裏哐啷’的聲響。

“爵,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凌炎宇數落了一聲殷天爵,走到姜北蕎麪前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姜北蕎皺着一張小臉,捂着肚子喊道:“疼……”

她肚子的傷口雖然已癒合,但這麼一撞還是疼的要死。

陷入疼痛中的姜北蕎完全不知,她脫口喊出的這個‘疼’字讓殷天爵內心警鈴大躁。

頃刻間,他腦海裏閃現過九個月前那晚。

那個女人嬌聲嬌氣喊‘疼’的畫面……

殷天爵當即折回到姜北蕎麪前,一雙翻騰着S氣的眸看着她,厲聲斥問——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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