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雲鶴醫生,你不是說有瘋子搗亂麼,這又是甚麼情況?”
副院長皺起眉頭質問中年男醫生。
“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雲鶴此時已經風中凌亂,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恰巧,急診室內的醫生護士打開房門,從其中走出。
李雲鶴連忙拉住一名護士上前詢問。
“安護士,裏面發生甚麼了,你們怎麼都那麼高興?”
護士小姐十分激動得道:“李醫生,手術成功了,我們手術成功了!我們救回了秦洛兒小姑娘,她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你......你說甚麼?手術成......成功了!”
李雲鶴頓時震驚,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副院長眼神一變,立馬追問道:“安護士你跟我說說剛纔發生了甚麼。”
“安副院長您也來了!事情是這樣的......”
安護士將事情大致重複一遍。
聽完她所言,安副院長恍然明白了一切,隨即怒瞪李雲鶴一眼,冷冷哼出一聲。
“明知自己無能爲力,還阻礙別人救治傷者,這件事情以後再跟你算賬!安護士,快!你快帶我去見見那位救下小姑娘的主刀醫生,我要代表院方,鄭重地感謝他!”
“好!”
安護士點頭,重新走向急診室,卻發現蘇哲不見了!
“咦?主刀醫生呢?他去哪了?”
一羣人聞言紛紛一愣,這才意識到,蘇哲早已消失蹤跡。
不是蘇哲太低調,只是他在這裏幫小姑娘做手術,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老母親還在等他回去呢。
當然,他還是會來看秦洛兒的。
蘇哲可答應了人家小姑娘,要在她醒過來的時候給她帶糖喫。
離開醫院前,蘇哲也去看了小姑娘的姐姐秦霜一眼。
秦霜雖然失血嚴重,但好在及時止了血,沒有生命危險,這兩位姐妹花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次劫難。
晚間六點。
蘇哲乘坐大巴車回到小旅館,還沒走到房間,他耳朵就靈敏一動。
“特麼的,你兒子那麼晚還不回來?該不會是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自己跑了吧!”
“媽的,他要是不回來哥幾個不沒法完成任務了?”
“老大,實在不行把這老孃們揍一頓,切了她的手,回去交差唄。”
蘇哲母親白柳翠被他們威脅挾持,很是悽慘的喊道:“你們......你們光天化日入室搶劫,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在北龍市有錢就是王法!老孃們,你也別怪我們,誰讓你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老大,咱們乾脆別等了,就拿她開涮吧!”
“也好!”
嘭!
聽到他們要對自己母親出手,蘇哲猛地一腳踹開房間大門!
“誰!”
三個光着腦袋的社會人一同朝着門那看去。
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白柳翠,眼見她兒子蘇哲歸來,趕緊喊叫出聲。
“兒啊!你快跑,他們是來找你的!”
爲首的刀疤光頭男眼眸一縮,大喜若望。
“你就是蘇哲?”
蘇哲並不答話,低沉着臉,聲音沙啞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滾蛋。”
“啊?哈哈哈!”
三名光頭社會人聞言全都一愕,然後大笑出聲。
他們舞動着手裏的棍棒鐵器,有恃無恐的瞧向蘇哲。
“你讓我們滾蛋?就你個瓜皮爛子兒也配說這種話?我告訴你姓蘇的,你完了!”
刀疤光頭男一言說罷,目光兇狠的湊上前,手持鐵棍便要揮擊蘇哲!
在他奔襲過來的那刻,蘇哲眼中放出一道寒芒,快速拿出一枚銀針,往前擲出!
嗖!
“啊!”
刀疤光頭男的膝蓋中針,頓時一軟,噼裏啪啦的摔了個狗啃屎!
其他兩名光頭男眼見這一幕,紛紛愣住。
“老大,你怎麼摔趴下了,沒事吧!”
“臭小子你......你做了甚麼!”
蘇哲瞧着他們,眼裏S意騰飛,房間裏的氣溫似乎都驟降許多!
他們兩人雖然是在道口上混得,可哪見過這種場面?
頃刻就被這股駭人的S意嚇得動彈不得。
刀疤光頭男見他們愣在原地,扯着嗓子怒喊出聲。
“你們特麼的還愣着幹嘛,給老子打他啊!你們兩個人還怕他一個麼!”
兩人對視一眼,回過神,點點頭,鼓足一口氣,紛紛高舉着手裏的棍棒打算衝向蘇哲。
“你們別打我兒子,別打啊!”
白柳翠見狀,着急不已,卻在下一刻,蘇哲又是抬手一揮。
嗖!
嗖!
兩道銀光一閃而過。
噗通,噗通!
這兩個人剛往前衝了一步,突兀間也膝蓋發軟,紛紛跪趴在地,腦門都給磕出膿包!
嘶!
見鬼了!
真特麼見鬼了!
三名光頭社會人跪癱在地上,驚悚至極。
他們不明白爲甚麼會發生這種離譜的事。
怎麼他們還沒衝到蘇哲面前,腿就不聽使喚,自己倒下了?
這個姓蘇的難道會甚麼邪術不成?
蘇哲的母親白柳翠也看傻了眼。
“阿......阿哲,這是咋回事?”
“沒事的媽,這是我在監獄那兩年學到的本事。就這些地痞流氓,來一百個我都不放在眼裏。”
蘇哲淡然笑着,來到刀疤光頭男的跟前,緩緩蹲下,伸手拎起他的衣領。
“你拿錢辦事,對我出手,我無所謂。但你對我媽出手,還說要砍掉我媽一隻手臂?我問你,誰給你的膽子!嗯!”
說完,蘇哲不給他答話的機會,抬腳猛地一踩!
嘎巴嘎巴!
這一腳,直接就將光頭刀疤男的手掌,踩得骨頭碎裂,稀爛一片!
“啊!啊啊!”
刀疤光頭男驚聲痛呼,疼的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他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蘇哲踩得異常嚴實,任由他怎麼使勁都甩不出來!
其餘兩名光頭社會人眼見這一幕,全都嚥下一口唾沫,捂住自己的手掌,生怕被踩在腳底的那個人會是他們。
蘇哲瞧着他們三人,眼眸裏顯露出一片寒芒。
“我今天在這警告你們,你們找我麻煩,我隨時歡迎。但你們膽敢動我親人一下,我保證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聽到了麼!”
此時的蘇哲,就彷彿換了個人。
對待秦洛兒和秦霜這些病人時,他溫柔堅定,猶如白衣天使般和藹可親。
可對待這些惡人,他卻殘忍冷酷,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令人望而生畏!
刀疤光頭男被踩的幾乎都快要痛死了!
他現在只想着把手從蘇哲腳下抽出來,在那哭爹喊孃的求饒。
“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蘇大佬,蘇爺!您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滾!”
蘇哲冷喝一聲,抬起腳。
刀疤光頭男趕緊收回手掌,捂着被踩到不成形狀的手,和兩名手下慌亂逃走。
等他們離開,蘇哲關上門,連忙來到母親身邊,爲她鬆綁。
“對不起媽,我連累你了。”
“傻孩子,媽怎麼可能怪你?哎......”
白柳翠苦澀的嘆出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咱們甚麼時候才能過上安穩太平的日子。”
蘇哲知道他母親的擔憂,對她安慰道:“放心吧媽,等我還了錢,把祖宅地契拿回來,咱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可......姓林的要咱們200萬才肯賣回地契啊,咱們上哪弄那麼多錢?”
白柳翠更加憂愁了。
蘇哲卻是輕輕一笑。
“媽,您放心,您兒子現在可是今非昔比,掙錢的手段那可多了去了。”
“這......”
白柳翠想到蘇哲對付三名光頭男的手段,點了點頭。
“你在獄中這兩年的確學到了本事,但媽還是希望你能從正經渠道掙錢,千萬不要因爲有了些本事就胡作非爲,那樣會遭天譴的。”
蘇哲聞言溫馨微笑。
他母親是個非常純樸的鄉下人,也多虧了這樣的母親,才能多次避免他誤入歧途。
“我知道的媽,您放心,我不是那種爲非作歹的人。我這身本事只對付那些惡人,絕不亂來。”
“那就好,那就好。”
白柳翠這才放心。
......
沒過多久。
蘇哲清理好房間的物品,端了一盆熱水來爲母親洗腳。
清洗乾淨後,他便拿出今天剛買來的那些醫藥品。
“媽,我現在給您治療您的腿疾,剛開始可能會有點刺癢,您忍住點啊。”
“哎......”
白柳翠瞧着蘇哲,頗爲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她這腿疾是從十幾年前就烙下的病根,那麼多年,看了不少醫生都沒治好,本身就沒帶甚麼希望。
只是蘇哲堅持給她治,她不好意思拒絕,治不好是意料之中的。
不過等會兒得說些好話,不能打擊她兒子的好心。
蘇哲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他檢查了下母親的病症。
母親的腿疾,是寒氣積累在腳底和膝蓋部位導致的病症。
若想救治,必須得在腳底和膝蓋部位同時施針。
“媽,我要開始了。”
蘇哲說罷,屏息凝神,從銀針套具中,拿出兩枚細針,一邊按摩着白柳翠的腳底,一邊引導氣血流通的位置。
此時此刻,蘇哲的雙眼就彷彿能夠看穿人的外表皮膚,直接了當的看到各大脈絡情況。
這也是徐半仙傳授給他的神奇傳承之一,名爲“開天眼”。
當他聚精會神時,就能透視人的軀體,看穿一切。
先前他能不借助現代儀器,爲秦洛兒做手術,也是靠的這個能力。
鎖定傷寒處,一股無形的氣勁,由蘇哲的引導,慢慢匯入他母親腳底寒症病發位置。
當氣勁完全覆蓋傷寒累積的穴位,蘇哲手捏兩針,迅速往着他母親腳底與膝蓋處扎去!
噗嗤——!
針扎去後,居然發出了一些漏氣的聲音。
緊接着,一團已經凝結成渣的污血,自白柳翠腳底針孔處不斷流出。
但奇怪的是她除了腳底發癢外,並沒覺得其他不適。
甚至當這些污血被引出後,她還覺得這條傷殘腿莫名的舒服了許多。
沒一會兒,施針完畢。
隨着污血流盡,白柳翠腳底部位的傷寒症基本驅除。
剩下膝蓋部位的傷寒症狀,只需要慢慢調養就行,不用再度放血。
“呼......”
蘇哲呼出一口濁氣,爲其包紮好腳掌,笑着看向他母親。
“媽,您現在起來走走試試。”
白柳翠將信將疑的起身,試探性的往前邁去一步,驚訝發現,她的腳底不疼了!
又接連走了十來步,真的一點痛處都沒有!
“兒啊......你這鍼灸怎麼那麼厲害!”
白柳翠驚喜不已的詢問。
蘇哲耐人尋味一笑。
“媽,現在您相信我有那個本事掙大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