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瘋了

出乎意料的,這棟別墅一連幾天來都處於寂靜之中。

司徒封燁自從那晚以後如同蒸發般再沒出現過,傭人沉默寡言,蘇染染只能每天透過琉璃窗豔羨着雲捲雲舒,她覺得自己就像只被囚禁的金絲雀。

一如往常,蘇染染這天在傭人的監視下喫飯洗漱後入眠,天,沉得特別快。

半夜時分——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一道搖搖晃晃的高大黑影忽然一腳踹開了蘇染染房間的門,他渾身透着凜冽的森寒,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被壓抑到極致。

“你是誰?啊——”蘇染染從睡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黑影便猛地把她壓倒在牀上。

濃郁的酒氣頓時撲面而來,男人的動作粗暴而狂野,迎面以吻封緘,帶着薄繭的大掌難耐的撕扯着她的睡衣。

“司徒封燁?”強忍着難受,同時腦子裏迅速作出反應,能堂而皇之不驚動傭人的唯有一人,蘇染染劇烈喘息着,神情惱怒,“你瘋了,痛……”

司徒封燁此時像是魔怔了一樣,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霸道的禁錮住她的身體,強悍的力道不由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蹂躪出青紫的於痕。

“司徒封燁,你喝醉了!”蘇染染下意識的拼命閃躲着,可她這種微不足道的反抗反而加深了司徒封燁暴虐的情緒。

夜幕下,蘇染染對上他那雙躍着幽藍火焰的眸子驀地脊背一寒。

司徒封燁鬼斧神工般尖毅的五官彷彿隆了一層霧色,因酒氣而微醺的丹鳳眼愈發勾魂奪魄,涔薄的脣瓣似染了胭脂,微呼着溫熱的氣息湊近蘇染染,連空氣都似乎稀薄了幾分。

可是,就這麼一晃眼,他居然猛地一口咬在她精緻的鎖骨上,蘇染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司徒封燁就在這時腰身一沉,粗暴的闖入了她。

“蘇染染,你以爲你是甚麼?嗯?”他猩紅着一雙眼,近乎殘忍的看見她痛得大汗淋漓的可憐模樣,愈發粗魯的要着她。

蘇染染很難受,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是莫大的折磨,她嬌嫩的脣瓣已經被咬得滲出了血絲。

可她依然用手無力的抵在胸前,哪怕離他一分遠她都肯。

“好啊!身爲我的代生兒,那就該盡你的義務吧!”

司徒封燁被她怒紅杏眸裏的倔強激到了,眸子裏燃燒着灼灼的火焰,她越是抵抗他越是粗暴,像是要活活從她身上扒下一層皮。

蘇染染一聲不吭,別過臉蛋,他不顧意願侵佔她的時候,哽着嗓子不肯發出一點聲響,唯有粉拳緊攥,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到最後,直到蘇染染眼前的景象由清晰轉爲一片雪花的時候,司徒封燁才肯放過了她,毫不留情的起身下牀,一個眼神都沒施捨。

她聽到重重的關門聲,然後是絕塵而去的馬達聲,別墅,又恢復一片寂靜,只有窗外淅瀝的雨聲。

蘇染染呆滯了很久,才踉踉蹌蹌的從牀上爬了下來,每走一步都是鑽心之痛,好不容易走到浴室,她腳下一軟栽進了浴盆裏,徹骨冰冷。

她哆嗦着青紫的脣瓣打開水龍頭,泡在溫熱的水裏好半晌動彈不了,這些痛,都是司徒封燁帶給她的!

用這種侮辱的方式“強暴”了她!

蘇染染眼裏閃過一絲仇恨而倔強的光,她一遍又一遍麻木的搓着身體,淚無聲順着眼角滑落……

……

第二天,醫生便來給蘇染染做例行檢查,畢竟昨天的事已經不是祕密了。

“蘇小姐,你身體偏寒體寒,我已經吩咐傭人給你熬中藥了,每天都要喝,這樣才能儘快見效!”醫生一板一眼的叮囑着。

一連幾十天,蘇染染都強忍着噁心,捏着鼻子才能把那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藥渣子,都喝的乾乾淨淨,儘管每次喝完以後她都會狂吐不止,幾乎連胃液都冒着酸水。

不過對她而言,再大的苦都可以忍受,只要能儘快拿到爸爸手術剩下的錢。

然而就在蘇染染日復一日忍受這樣的酷刑的時候,她意外得知了爸爸病危的消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簡直如遭雷劈。

她這麼努力的賺錢,爸爸,你怎麼可以撐不下去呢?

一整天,蘇染染都心不在焉的。

“蘇小姐,你難受嗎?要不要請醫生過來?”喫飯的時候,管家聽到彙報親自來詢問。

蘇染染神色憔悴,神情爲難,欲言又止,管家意會的散退了傭人,繼而發問。

“管家,求您幫幫我!”蘇染染眼眶一紅,沒等管家反應,她就已經先聲奪人的跪了下去。

果然,管家被驚得手足無措。

“蘇小姐,我受不起你的大禮,起來再講!”

“不!”蘇染染杏眸盛滿淚水,倔強的搖了搖頭,“管家,我求您讓我去見我爸一面,他病危了,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了!您是好人,也只有您才能幫我!”

“你爸爸病危你怎麼知道的?”管家精明老辣,一下抓住了她的紕漏。

蘇染染粉脣緊抿,“管家,百善孝爲先,如果我不知道,你們會告訴我嗎?”

她使了一點小手段,賄賂了傭人,大事當然不可能,但把她家的動向告訴她還是綽綽有餘的,還有一點,就是她擔心他們會爲了她的受孕情況隱瞞她家的消息。

“管家,求求你了,就讓我見這一面吧!”

她低低的懇求着,管家嘆息一聲,“只此一次,下不爲例!”隨後親自偷偷帶她離開了別墅。

蘇染染頓時垂淚,說不感動是假的,雖然一開始她耍了點小心計,但情意沒有半分虛假。

幾分鐘的時間,能看到爸爸她已經知足了。

隨管家從後門偷偷回來,蘇染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大廳,卻是一片寂靜無聲。

她眉心一凜,視線陡然射去,透着沉沉寒意的嗓音便幽幽響了起來,“蘇小姐,你還知道回來啊!”

沙發上,司徒封燁墨眸森寒,修長的腿慵懶的交疊搭放在茶几上,渾身籠罩着一股攝人的氣勢,望向她,視線宛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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