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我的相好

大概是他都沒有想過,爲甚麼自己的情緒在遇上蘇染染時會這麼失常。

“染染,那個人是……”項尋希漫不經心的問道,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早在司徒封燁出現時他就發現了,不過他並沒有提醒蘇染染的意思。

“呵呵,哪有甚麼人,我不認識他,”蘇染染臉色片刻的僵硬,隨即嬌嗔一笑,“我先去報道了哦!”

她揚起明媚的笑臉,輕輕揮了揮手,飛快的轉身離開,身後,項尋希朝她來不及揮動的手卻僵在半空,一股複雜又酸澀的感覺瞬間在胸腔積起,彷彿是甚麼被硬生生的搶走了。

一直以來,蘇染染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都是堅韌得像一株迎風而立的木棉花,不肯攀枝依附,然而就在剛剛,她的神色裏卻露出了慌亂,雖然她掩飾的很好。

因爲……司徒封燁嗎?

他原本溫潤的目光,在蘇染染離開後愈發冰冷,如刺骨冰錐,原來他的溫潤都是僞裝的,實際骨子裏比誰都涼薄,蘇染染是僅有得到他溫柔的人其中之一。

項尋希看着空蕩蕩的走廊,良久,他才又恢復了一身高貴慵懶的姿態離開,抿緊的脣線,卻頗有深意的高高翹起。

……

回公司時,司徒封燁一路臉色陰沉,劍眉下一雙宛若萬年寒潭的星眸湧動着幾欲噴薄而出的沉怒,精緻的五官緊緊繃着,一進入大廳,溫度驟然冰冷。

一羣高層跟在他後面戰戰兢兢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他極其惡劣的心情,被那氣勢壓迫的渾身泛着冷汗,卻一言不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他。

樓道里寂靜的只聽的見沉悶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彷彿死神的昭臨。

“滾!”終於,司徒封燁野獸般的低吼,緊攥的拳頭青筋暴起,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被他的爆發嚇到,身後的一羣人頓時作鳥獸散。

他怒氣沉沉的走進去,一路經過的昂貴裝飾品都成了他發泄的對象,只要一想起蘇染染那依賴的舉動,他就彷彿肺葉快爆炸了一樣窒息。

躺在奢華的紫檀木沙發上,司徒封燁摁了摁太陽穴,煩躁的燃着一隻雪茄,煙霧繚繞,竟爲他的俊美的輪廓朦朧了一層性感,卻依舊見他俊臉陰沉如水。

司徒封燁不知道,他爲甚麼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一向冷靜自持,一切,卻咋遇見蘇染染的時候有所不同。

她,彷彿他的軟肋!

呵!他司徒封燁甚麼時候會爲一個女人發狂?只是在看見她在項尋希懷抱裏嬌嗔的時候,心底卻如千萬螞蟻嗜血骨肉,痛得磨心,瘋狂叫囂着他的嫉妒、佔有……

司徒封燁深吸一口氣,吸了一口煙,青白的煙霧撩撥着他的思緒。

似乎,從一見面開始,他就對蘇染染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可以讓他不顧對女人的厭惡去吻她,她身上清新馨香的味道彷彿柔軟的白雲,乾淨的讓人忍不住靠近。

就像……就像五年前那個突兀闖入的女孩子。

可是,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當年,那個軟軟弱弱的女孩子,骨骼纖細單薄,就像一隻青澀的蘋果,咬一口都酸牙。

而這個女人,卻渾身透着自信和罌粟般吸引人的致命魅力,明明五官只算得上是清秀,卻彷彿傲骨天成一樣,一眼都忘不了。

她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司徒封燁勾脣,嘲弄一笑。

況且五年前,那個女孩子被他灌下了打胎藥,早已生死未卜,即便活着,也一定逃離不了他的夢魘,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可司徒封燁忘了,蘇染染還和五年前一樣,杏眸裏永遠透着堅韌,隱忍着一切苦難,終有一天,脫胎換骨。

“瑞森,進來!”

聽到命令,瑞森鎮定自若的走進去,看到司徒封燁神情淡漠。

“總裁,你有甚麼吩咐?”

“去忘川樓!”

“是!”

瑞森金絲眼鏡下閃過一絲精光,忘川樓,s市的高級會所,非富即貴可入,看來總裁是真的有心結,纔會去借酒澆愁了!

五點,忘川樓。

下了車,司徒封燁立即被迎了進去,迷離絢爛的燈光落在他英俊的面孔,柔和了幾分冷硬,多了幾絲性感,他依舊是一絲不苟的襯衫,修長的身材帶着禁慾的氣息。

“總裁,怎麼了?”

瑞森見他突然停下,正準備看去,司徒封燁卻輕輕抬手,清貴的聲音發冷“走遠點,別跟着我!”

他則是一個人轉道,與之前訂好的包廂路線大相徑庭,身後幾個酒吧管理還沒搞清狀況,瑞森身爲助手,心知有些事不必他知道,眯了眯眼,朝包廂走去,“幾位,我們就不要打擾總裁的興致了!”

司徒封燁修長的步伐慢悠悠的,望向不遠處暗金色大廳,視線一點點變沉。

“向北,我錯了還不行嘛!”蘇染染哭笑不得,扶着喝得醉醺醺的向北。

向北一直是她好哥們,幾年不見,連個通信也沒有,這不,現在還生着悶氣呢!

向北勾着蘇染染脖子撇了撇嘴,“那你要好好補償我!”

他本就生得脣紅齒白,此刻硬朗的臉頰紅彤彤的,蘇染染輕笑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

她巧笑倩兮的賠酒,看到這一幕,司徒封燁胸口騰的燃燒起一股邪火,猛地衝上去,提起衣領,疾風般的拳頭帶着狠勁,下一刻便響起向北的慘叫。

“向北!”蘇染染驚呼一聲,正要撲上去,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便怒氣騰騰的拽着她出去。

“司徒封燁,你這個瘋子!”蘇染染拳打腳踢,氣得紅了眼,司徒封燁充耳不聞,把她扔上車,便發狂似的蹂躪她的脣。

當看到她的敵意,他只覺得心裏好像忽然空了一塊。可爲甚麼蘇染染又要對另一個男人那麼親暱,親暱的姿態令他心裏嫉妒的發狂。

不,他司徒封燁怎麼會受制於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司徒封燁雙手撐在她兩側,牢牢禁錮,深沉的墨眸裏彷彿跳躍着幽藍的火焰,菱形薄脣勾起一個邪氣的弧度,“開個價吧!做我的情婦,我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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