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病秧子詐死

第五章 病秧子詐死

周漁着實嚇一跳,但見慣世間各種離奇事件的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病秧子詐死!

她僵硬轉身,只瞄了眼自己的‘暴斃’老公,當即裝作害怕的樣子,扯着嗓子大喊:“啊……詐屍了……”

話未說完,一道矯健的身影閃到她面前,扯着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推到牆上,一手撐着牆壁,另一隻捂住她柔 軟殷紅的脣瓣,好聽磁性的嗓音冷斥:“閉嘴!”

臥室裏泛着暖色的水晶燈光傾瀉而下,鍍在沈喻衍妖孽俊美的臉上,將其天工鬼斧的五官照的熠熠生輝,尤其是那雙點如黑漆,蘊着煞氣的眸子,像是兩道幽深的漩渦,可吸納世間萬物。

神祕,危險,迷人。

妖精般的存在。

周漁與他對視,清麗的眸子全是恐慌,嘴巴被捂住,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無聲掙扎。

“聽好了,再敢發出任何動靜,我就將你丟下樓!”沈喻衍惡狠狠的威脅,那兇悍的樣子哪裏像病秧子?

黑老大在他面前都得跪地喊哥。

周漁突然後悔了。

早知道她這個便宜老公如此暴戾強悍,她根本不會同意替嫁。

這次來瀾城,是帶着目的回來的,攤上眼前戾氣兇狠的男人可能會壞她事。

但周漁最擅長見招拆招,她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點頭,沈喻衍這才鬆開她。

原以爲嚇唬一頓,小新娘會老實些,誰料,剛鬆手,女孩恐慌軟弱的嗓音再度響起:“來人啊,沈老太,三少他故意詐死……”

一邊喊,一邊往門口跑,將害怕惶恐的樣子演的出神入化。

“臭丫頭,找死!”周漁的小手剛摸到門把手,纖弱的身子就騰空了,沈喻衍單手拎着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仔,將她丟到了柔 軟的大牀上。

突然,沈喻衍又懊悔了,他怎麼能讓這麼蠢的丫頭玷污他的牀。

重度潔癖沈三少,忍不了!

他伸手想將其拽起,可眼見周漁又張口準備喊人,暴怒下,男人欺身而下,想好好教訓這不聽話的小新娘。

沈喻衍俯身,周漁起身,兩人動作同步,不經意間,脣瓣竟貼在了一起。

瞬間,屋裏徹底安靜了。

空氣裏漂浮着尷尬微妙的氣息。

“滾下牀!”沈喻衍最先反應過來,臉色異常難看。

可若細看,男人的耳廓卻染上一層紅暈。

周漁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迅速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脣,麻溜下牀。

“爲甚麼要喊?聽不懂我的話?”沈喻衍坐在單人沙發裏,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機,即使穿着最簡單的居家服,渾身都散發着上位者的桀驁氣場。

周漁站在他面前,低着小腦袋,像做錯事的孩子:“我年紀小,膽子更小,第一次見到詐屍……我害怕。”

說着,還刻意揪着婚紗裙襬,抖動了下雙手。

可她真的害怕嗎?

外界都說周家找回的大小姐是個沒見識的鄉巴佬,這個人設她可得立穩了。

不做點蠢事,怎能顯得自己愚蠢無知呢?

“害怕?”沈喻衍冷嗤,抬眸倪了眼少女,“我看你膽大包天的很,根本不怕我……是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

沈喻衍凜然的目光收回,這會兒落在開着窗的陽臺上。

他剛纔說過,不聽話就把她丟下樓。

周漁心一緊,拽着拳,想說甚麼,這時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三少,老太太吩咐過的事,別忘了。”

這個聲音有些熟,好像是在後門接她的那個老者。

沈喻衍沒說話,起身,走到周漁面前,狹眸打量着。

他必須承認,奶奶的眼光很不錯,丫頭蠢是蠢了點,但容貌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可惜,空有美貌,沒有腦子,註定不能成爲他的女人。

“脫。”

“甚麼?”

周漁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等她反應,一雙大手探過來,粗魯的撕掉她身上的紗裙,又命道:“叫。”

一連串的疑惑動作讓周漁愣住,直到刺骨的寒意襲來,她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推男人:“你幹甚麼?住手,離我遠點!”

她雙手護前,小臉羞囧又緊張,這次的害怕不是裝的。

她只有過一次,還是無奈之舉,並不擅長這種事。

沈喻衍將她壓在地毯上,表情冷漠,不言不語,繼續拉扯她的婚紗。

他也沒脫過女人的衣服,只覺得這婚紗真礙事。

“三少……啊……”周漁驚呼大叫,怎麼都沒想到,這病秧子竟上手摸她!

站在門口的秦伯聽見屋裏動靜,轉身去了沈老太的屋子。

“老太太,三少沒耍花樣,我一直盯着呢。”秦伯站在門口,恭敬彙報。

屋裏的沈老太正在喝茶,若有所思的感嘆:“沒想到眼高於頂的小衍,竟中意那野丫頭。”

“那接下來的計劃?”秦伯問。

“一切照舊!”

……

臥室,一片狼藉。

周漁裹着牀單,縮在角落裏,目光委屈憤恨的瞪着沈喻衍。

“瞪甚麼?不想要眼珠子了?”沈喻衍又坐在單人沙發上,深邃的眉眼染上一層陰霾,心情很不美好。

剛纔他只是拉着蠢丫頭演戲,沒想真的欺負她,可卻在拉扯間,發現了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

他是男人,自然明白那些痕跡代表甚麼。

看着清純懵懂的少女,嫁給他之前,竟不乾淨了。

“你身上……”沈喻衍開口,周漁氣憤打斷:“和你沒關係!”

在周漁二十年的人生裏,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還未曾受過這種侮辱!

偏偏爲了維持鄉巴佬的人設,她還不能出手反擊!

“我倒是不介意你的過去,畢竟我看不上你,但作爲你名義上的丈夫,給我戴帽子,是要付出代價的!”沈喻衍面不在意,可攥緊的雙手,青筋根根分明。

周漁看着男人一副自以爲是的姿態,恨不得一拳打爆他腦袋。

“他是誰?”沈喻衍問。

找到他,他一定要弄死那個野男人。

周漁不語。

因爲她壓根答不上來,那晚的男人帶着面具,她又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主動撲倒人家的。

事後,男人一動不動,似乎傷的很重,郊區那種地方,不及時醫治,只能等死了。

或許,已經死了吧。

少女的沉默,讓沈喻衍更加惱火,她就那麼護着那個野男人?

同爲男人,他很清楚那個野男人的心思,仗着年紀大哄騙無知少女,還不想負責!

要真的喜歡,早就娶進門了。

這蠢丫頭被人戲弄,竟還想着保護他。

越想越氣。

“滾出去。”沈喻衍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几。

周漁也不想和暴力狂待一屋,起身走出去。

剛走至門口,又被男人冰涼寬大的大手按住瑩潤的肩頭:“你留下,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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