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意相通

這話無異於一盆冷水兜頭澆在磐陽身上,徹骨的涼意攀上磐陽的背脊。

  賀郎君,竟然當衆駁她的面子?!

  賀霧沉深深看了磐陽一眼,那眼神不含意思情緒,冰冷的就好似在看陌生人。

  他這般,直接將方纔茯陽所說有關二人之間“私情”的話推翻了過去。

  今日的事就算傳了出去,也沒人會說三公主橫刀奪愛,怕是隻會說大公主自作多情。

  場面上瞬間冷了下來,有識相的貴女郎君出言打岔,趕緊將此事轉圜了過去,推杯換盞間,好似剛纔的熱鬧不曾發生。

  另一邊的慎晚並不知道席中情況,她心中的煩躁在看着御花園中的菊花時,稍微消散了些。

  “三公主。”

  忽聽有人喚她,慎晚皺着眉頭回身,瞧見來人之時,她眉心稍稍舒展兩分,面上卻仍舊疏離:“張郎君?”

  張疏淮在看見慎晚的面容時,心跳都要露了一拍,可聽到她清冷的語調,他又覺得着心情重新跌落寒潭。

  三日前是她的新婚夜,如今看着,她確實比之前更加嬌媚。

  他滿心滿肺的委屈不解,分明之前她同自己兩心相許,怎麼選駙馬之時,竟選了那個突然闖進來的賀霧沉?

  他半天不說話,慎晚微側脖子:“郎君有話對我說?”

  張疏淮一副被負心人傷害了,要前來要說法的模樣:“公主,此前咱們二人互通心意,你爲何要在選駙馬當場臨時變卦?”

  這個張疏淮是皇后本家不知道哪個旁支出來的少年郎,皇后一直有心思撮合她,見她不從,便拿着她的年紀壓她,逼着皇帝給她選駙馬。

  她心中知道皇后的算盤,無非是想借着姻親將她的錢都套到張家,最後在用在太子頭上罷了。

  原本她想着,左右皇帝發了話,只要她有了孩子,屆時便可同未來駙馬分居別院互不相干。

  她是有意想選張疏淮的,她倒是很樂意看見皇后見自己的算盤落空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可是,她可從沒與他有過甚麼心意相通!

  慎晚眉頭緊皺,剛想說話,卻見張疏淮一甩袖子。

  他想要說法,但卻覺得自己如今執着於一個女子,丟失了文人風骨。

  張疏淮失望道:“從前我便聽人說,公主你與教坊司女子私交過甚,又拋頭露面見過不少外男,我之前並不在乎這些,可沒想到,你勾引我在前,居然又背棄我在後,實在……實在不堪!”

  慎晚原本想溫言將他打發走的,畢竟他不過是被皇后掌控的可憐棋子罷了,可聽他說了這話,她眉頭皺的更緊。

  教坊司女子,那不就是荀千寧?

  說她可以,說千寧,他算個甚麼東西!

  慎晚嘲諷一笑:“你趕緊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是個甚麼德行,你也配和我心意相通?”

  ——

賀霧沉並沒有在席上多做停留,乾脆直接出來尋慎晚,沒走上幾步便有個提着宮燈的宮女湊到他身邊:“賀駙馬,您可是要去尋三公主?”

賀霧沉眉頭動了動,並沒有將心底的情緒表現出來,只上下掃了她一眼:“你是大公主身邊的人。”

  他的記性向來好,以過目不忘來形容都不爲過,他精通畫意,記人像對他來說並不算甚麼難事。

  可那宮女並沒想過自己會被認出來,她眼神有些躲閃,卻也只能依照大公主教的那樣道:“奴婢自小便在宮中服侍,曾受過三公主恩惠,如今既然瞧見了那些,便不能不估計三公主臉面,這纔來尋的駙馬您——”

“這些沒用的話不必說了。”賀霧沉壓抑着心中的煩躁,眼底都是冷意。

宮女從未想過賀家郎君會如此駭人,她硬着頭皮道:“奴婢瞧見三公主在菊園中同張家郎君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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