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像是死了一樣

簡初像是做了一場夢,她回到了被人踐踏,被人折磨的歲月裏,整張臉都被用力壓在餐盒裏,接着就是拳腳,簡初受不了,好想跟他們同歸於盡,她手裏卻只有一雙筷子。

她太恨了,恨沒有人相信她,恨冷亦寒的絕情,恨這些女人的殘忍!

奮力地掙扎起來,用筷子一頓亂扎,扎她們的眼睛扎她們的動脈,最後夢裏欺負她的那些人全都被扎倒在地,可冷亦寒不會放過她,簡初最後把筷子扎進了自己的心臟。

以後誰也不能再傷害她了,簡初覺得自己可以解脫了,她嘴角勾出一絲笑,兩年都沒有過的笑,可是一睜眼就對上冷亦寒森冷的臉。

他神色莫名,看着簡初那副失落的樣子,忍不住出口譏諷,“沒在監獄,是不是很失望?”

簡初看了看頭頂的點滴,偏頭看向窗外蕭索的天空,啞着嗓子回:“沒讓冷少喪偶,是不是很失望?”

冷亦寒頓時被她激出一絲怒意來,下一刻,他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牙尖嘴利對你沒好處!”

簡初被掐的生疼,又掙脫不了,只倔強地看向窗外不跟他對視,也不回答。

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觸怒了冷亦寒,手上的力氣加大幾分,好像要把簡初的下巴掐斷,“簡初,你這幅樣子真讓人作嘔!”

簡初表情痛苦,只能鼓足勇氣放軟聲哀求道。“冷少,當年喜歡你是我的錯,可這兩年我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嗎?”

冷亦寒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好像聽到一個甚麼笑話,“才坐兩年牢就想要讓我放過你,簡初,你覺得這點懲罰夠嗎?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冷亦寒看見簡初的指甲死死地抓進腿上的傷口上,好像一點不知道疼一樣,血水很快浸溼了潔白的繃帶。

隨即想到簡初腿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他煩躁地甩開手,表情像是碰到了甚麼髒東西一樣,憤然起身離開。

簡初在醫院裏住了五天,這五天冷亦寒再也沒有在病房出現。

她剛出獄身上也沒有甚麼錢,這天在護士說要續費的時候,簡初拖着還在發燒的身體離開了醫院。

在簡初剛離開,忠叔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想到了簡初那單薄的身子,忽然有了種不安的感覺,老爺現在身體不好於是他急忙找到了冷亦寒,“亦寒少爺!”

冷亦寒挑眉冷冷地看了眼忠叔,“有事?”

“小初她……離開醫院了,她那個身體,我擔心她出事,您還是去找找看吧!”老管家忠叔想到簡初那單薄的身影,就忍不住過來勸亦寒少爺。

冷亦寒想起簡初那一副心如死灰,還有那一身礙眼地傷疤,心竟然第一次,因爲他一直討厭的女人而有了其他情緒。

隨即便不屑地勾起脣角,簡初真是長能耐了,進了一趟監獄,竟然學會用苦肉計!冷笑道:“忠叔放心吧,她那種爲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還能委屈了自己!”

“亦寒少爺,小初這次回來不一樣了,我和老爺都擔心……”迫不得已,忠叔搬出老爺的名頭……

冷亦寒的眼眸充滿戾氣地眯了眯,冷笑,“忠叔,躍矩了。”

看着忠叔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些甚麼,一臉擔憂地離開房間,冷亦寒心裏沒來由地不安起來,可是那個爲了趕走秦雅能趁他醉酒爬牀的女人,會捨得離開他?

冷亦寒不信,簡初但凡要是有一點點要臉,她也不可能做出爬牀的勾當來。

簡初從醫院離開,才恍然發現,除了冷宅,天大地大,竟然沒有一個收留她的地方,眼前的視線越走越模糊,她因爲發燒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冷的她渾身顫抖。

渾渾噩噩的簡初竟然走到了墓地,視線裏時不時變黑的父母墓碑,簡初忽然就笑了,她在死前自己走到了墓地,給人省去了多少麻煩!

卻在視線陷入黑暗的時候,看見了冷亦寒的身影,簡初笑了笑,她可真是可憐!都要死了還放不下冷亦寒!

冷亦寒目光清冷地看着軟倒下去的簡初,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苦肉計,要是苦肉計,那她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

他很早找到那個神情恍惚的女人,沒有下車也沒有攔住她,他說不清楚他爲甚麼在罵走忠叔以後出來,大概,他是想用事實證明這女人在演苦肉計吧!

簡初倒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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