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咎由自取

二樓,反鎖的臥室內。

坐在牀邊,安暖望着漆黑的而又深沉的夜空,頭疼的捏了捏鼻樑。

難道,非要折磨死她沈川寒才肯罷休麼?

她嘴角揚起一抹慘笑,再次感嘆男人對她的薄涼如此,冷酷如此。

不過……

重活一世,她就算拼了命也不會再讓自己陷入無邊的痛苦中。

所以,她要想辦法讓男人同意和她離婚。

晚上,安暖一個人躺在偌大的雙人牀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滿腦子都在找如何逃離這個地獄的辦法。

她好不容易睡下,卻又是噩夢連連。

次日,沈川寒推門而入時,被噩夢糾纏的安暖抱着自己滿是車禍留下醜陋疤痕的左腿喊着疼,或許是太委屈她時不時抽泣,小身子一顫一顫的。

看着牀上女人痛苦抽泣的模樣,沈川寒心微微一顫。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昨晚對她有一點點過分了。

他眉心蹙起,快速將心裏這莫名的情緒拂去。

這一切都是她處心積慮算計的下場,不值得擁有任何的同情。

男人臉上恢復了冷漠,他再次低頭。

冷冷喚了一聲:“安暖。”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線,噩夢中的安暖猛地睜開雙眼,恐懼萬分的看向牀邊的男人,下意識身子向牀頭縮了又縮。

“你來幹甚麼?”

耳邊女人戒備的聲音傳來,沈川寒臉色沉了下來。

他在看向牀上的女人時,眸子裏沒了任何溫度,“五分鐘後,來客廳。”

“爲甚麼?”

“爺爺要過來。”

聽到爺爺兩個字,安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氣沉沉的眼裏騰地一下亮了起來。

沈川寒這人雖然平日裏性子冷漠,但是對沈爺爺的尊重與孝順全風城都知道。

所以——

她不能讓他同意離婚,如若沈爺爺開口的話,或許能有幾分成功的幾率。

在着,因爲她曾救過沈爺爺一命。

沈爺爺爲了報答她,曾經應允過她,如果有一天她想起要討回這份恩情的時候,她可以向他提出一個條件,無論怎樣他都會答應。

原本,她以爲沈爺爺這個承諾她不會去討要的。

不過現在爲了離婚,爲了逃離地獄她不得不用了。

以後,她和沈家就真的再也沒任何聯繫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她可以重新生活了。

光是幻想一下離開沈川寒後的生活,安暖嘴角便不由自主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她趕忙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越過男人走進洗漱間,“你先下去,我馬上就過去。”

看着她如此積極的背影,男人早已經將女人的小心思洞察於心。

他薄脣冷勾卻並未言語,而是轉身下了樓。

幾分鐘後。

安暖簡單收拾了一番,迫不及待的下樓。

但即使她想快速下樓,卻也做不到。

一場車禍中,她傷的左腿,落下了病根,從那以後她只要稍微走快一點,腳底都會鑽心的痛。

比如現在,幾步的路,她左腳已然疼到白了臉。

她是咬着牙,一瘸一拐來到客廳的。

當她站在沈川寒面前時,要強的挺直了腰板,不肯讓自己脆弱展現在男人面前。

安暖掃了一圈客廳發現只有沈川寒一人在客廳內,她眸光微微失了一些亮光。

沈爺爺怎麼還沒到。

她失落的抿了抿脣,越過男人朝他對面的沙發走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卻被一個力道徑直拉入男人懷中。

頓時臉側一股冷戾的氣息逼來,她身子微微繃緊。

“沈川寒,你幹甚麼!”安暖慌亂中趕忙推開男人的抓着她胳膊的手。

男人的手抓的太緊,她不但沒推開,反倒被男人攬入懷中了。

“聽說,最近你爸這幾年在安氏集團毫無建樹,處境很是不好過。”男人緩緩輕啓薄脣,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突然提及父親,安暖猛然看向身側的男人。

此時男人目視前方,似乎看着甚麼,但又似乎甚麼都沒看。

這樣讓本就難以捕捉到情緒的他更平添了幾分神祕,而安暖心裏卻隱隱泛着不安。

她太瞭解沈川寒了。

他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一件事,事出必有因。

她水眸眯了眯,冷聲質問:“你想幹甚麼?”

“如若我再撤資的話,你爸媽在安家的日子怎樣,不用我多說你應該很清楚吧。”男人扭過頭看向她,薄脣輕揚。

“如果不想你爸媽也墜入地獄,等下見了爺爺,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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