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你怎麼還有臉呆在他身邊?”她惡狠狠地問題讓慕晚覺得好笑,抿脣,回應,“林小姐和真會說笑。阿恆是我的丈夫,我不在他身邊,還能在哪兒?”
“呵——”林菀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冷哼,“慕晚,你可真不要臉!要不是的插足,我和阿恆……”
早就在一起了吧?她這話,讓慕晚沒由來的覺得可笑。
努努嘴,耐着性子笑,“林小姐,您這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背,況且……”
她的話音還沒出口,旁邊的人就一把奪過了手機。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慕晚嚇得不輕,發出了一聲驚呼,“阿恆,你……”
“有事明天打過來!我要休息!”蕭恆對着電話丟出了一句話,就掛斷了。
倒是對林菀,沒有一絲一毫的柔和。
“嚇到了?”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潤如玉的話,落在耳邊。像是一根羽毛,慕晚心頭癢癢的。
“沒……”她看了一眼牀頭的醒酒湯,“你把醒酒湯喝了吧?”
試探着問道。
慕晚這麼做,也不是單純的爲蕭恆考慮,畢竟——
他喝醉了,她比較危險。
“嗯!”男人揉了揉額角,側了側身,俯身在她耳邊,淡淡地道,“你似乎,很討厭林菀?”
他這沒由來的問題,讓慕晚說不口的尷尬。
女人勾脣笑了笑,“難道我應該拱手把你送給她?”
看似玩笑,實際上卻隱藏着無盡的苦澀。蕭恆接過她手裏的碗,湊過來在她臉上小小的啄了一下,“原來是喫醋了。”
是陳述句。
慕晚一驚,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才……纔沒有。”
欲蓋彌彰的回答,讓蕭恆心頭一片晴朗,大手將她圈在懷裏,“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
慕晚被他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低着頭,撥弄着手指。
她其實真的很想抬手給他一個耳光,可是蕭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把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全都拋之腦後了。
那天,他惡狠狠地問她,“慕晚,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麼不去死呢?”
可見,他對自己恨之入骨。
可是現在,他卻很冷靜地對她說,“以後別跟林菀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慕晚心裏委屈的不行,明明她纔是正妻,被小三逼問了一番,居然還得完成他的這種要求,她不太高興,直接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蕭恆,他拿了一根香菸,在青白的煙霧裏看向她離去的背影。
這丫頭,這就生氣了?
依着她蕭太太的身份,慕家的教養,第一名媛的身份,都不該和林菀一般見識,他只是不想她自降身份。
可才消停了兩秒鐘,蕭恆就聽到門外面傳來一聲輕呼,“啊——”
是慕晚!
他當下心頭一緊,猛地從牀上站起來,推門就走了出去。
漆黑的長廊上,只看到女人一臉頹敗地坐在地上,腳邊全是陶瓷碎片。
“傷着沒?”蕭恆走過來,問她。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萌萌卻坐在慕晚的腳邊,一臉蠢萌地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腦袋還不忘在慕晚的腳邊蹭蹭。
“沒事。”她伸手撓着萌萌的小耳朵,“昨天沒回來,它今天一直纏着我呢。”
她話音溫柔到了極點,美目眯成了一條縫,搖曳生姿般的魅惑,“是吧,萌萌!”
蹲在腳邊的那隻小金毛搖了搖尾巴,像是認可。
蕭恆蹙了蹙眉,剛纔殘存的醉意徹底醒了,扶她起來,才說,“行了,我來收拾吧,你別管了。”
看她那樣子,他是真怕她傷到哪裏。
男人說完,直接上前將她護在了身後,慕晚吐了吐舌頭,微帶這幾分不安望向身側的人。
想到他剛纔對自己說的話,心裏又有點悵然若失。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又能靠撒嬌在他身邊呆多久呢?遲早,她和他都註定形同陌路。
……
白市。
剛一走下飛機,濃郁的花香就撲鼻而來。
慕晚蕭恆的身後,唯唯諾諾地走出機場。
酒店位於白市市中心的購物中心旁邊,高樓林立的市區裏,這家酒店只有三層樓高,走進大廳,就有種進入了熱帶雨林的感覺,芭蕉葉爲道路兩側生生添上了幾分蔥鬱的氣息。
“先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去參加宴會。”
剛一進了房間,蕭恆就開了口。慕晚努努嘴,將箱子裏的衣物拿出來,依次掛進櫃子。
“晚晚。”
看她站在衣櫃邊,沒料到男人會站在自己身後,剛一回過臉,就撞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
“唔——”
女人輕輕地揉了揉額角,“我把衣服拿去熨一下……都皺了……”
“這些事情,等助理來就是了!”他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衣架。
慕晚突然間就不知所措了,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地看着男人,他解開兩粒紐扣,略帶慵懶地看向她,“洗澡麼?”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慕晚紅了臉。
“不……”她這個樣子,用實際行動告訴蕭恆,她想歪了。男人湊過來看到她臉頰上的緋紅,“晚晚,你很熱麼?臉紅了?”
“哪有?”她別開目光,不敢看他脫掉襯衫時候那精壯的腹肌。
“沒有麼?那你爲甚麼臉紅?”他像是故意的,湊到她的面前,狹長的一雙眼眸裏,露着幾分邪佞。
非但如此,慕晚本來是要躲的。
誰知,某人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八塊腹肌在她面前晃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