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經有個人

  餘枝收起眼底的恨意,將手裏的相冊合上,隨手放在牀頭櫃上,隨便問了一句,“你祖父和祖母應該快回國了吧!”

  賀泗總感覺她的語氣有點不對,“嗯!快了!”

  她繼續問道,“身體都還好吧?”

  本來聽客氣的問話,但他聽着總覺得怪異,好像巴不得對方早點死一樣。

  “很好。”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連眼睛也閉上了。

  只剩下他拿着毛巾有點錯愕,以前晚上是他最厭煩的時候,要不是她母親要求兩個人必須同房,他早就搬出去了。

  衛喜更是每天晚上濃妝豔抹的,每一天消停的,幹些不知羞恥的事,被他冷漠對待之後,又是撒潑又是耍賴的。

  然而今天她卻將雙人被換成兩張單人的,牀中央更是用幾摞書分出了楚河漢界,她的枕邊還放着一把鋒利的剪刀。

  好像他晚上要做甚麼,就會一剪攮死他。

  他知道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只怕心裏又在憋着甚麼壞水,便對她更加防備了。

  賀泗還有輕微的強迫症,走過去想要將牀頭櫃上的那本相冊放回到架子上,順手翻了一下,卻見自己祖父跟自己的合照被戳了一個大洞,整張臉已經四分五裂了。

  衛喜以前不高興了就在家裏摔摔打打的,這是他和祖父唯一一張照片。

  “當初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的東西!”他清冷的眸光射向她。

  她睫毛都沒有動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剛一轉身,卻見原本閉眼的女人又睜開眼幽幽的盯着他,“那你覺得她是怎麼死的?”

  賀泗沉默了三秒,這纔想起來她是在繼續問在車上的話題,“我沒見過餘枝。”

  她翻了一個身,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七點,許一霜就起來了。

  即便賀泗怕她太勞累,想要請個保姆都被她給拒絕了,一直都是自己親力親爲。

  等她揉着眼睛下了樓,聽見廚房裏有動靜,嚇得她以爲有老鼠,趕緊拿着一把掃把衝了進去。

  然而進去卻是目瞪口呆。

  這是他兒媳婦嗎?這個女人不是整日睡到日曬三竿嗎?整天好喫懶做的女人嗎?她這個婆婆都沒喫過她煮的一粒米。

  而現在她正站在廚房裏,高壓鍋裏咕嘟咕嘟的冒着熱氣,餘枝正在將捏好的餃子往蒸籠上放。

  見她來了,她轉過頭來,“早飯我做了,十五分鐘就出鍋了。”

  許一霜同手同腳的回到樓上,正好見賀泗從房間裏出來。

  他穿着白襯衣,西服外套即便只搭在手臂上,卻還是很整齊。

  見到了兒子,她趕緊上前,神色古怪的說,“你說你老婆是不是去老宅撞邪了,那房子得有七八十年了吧,會不會不乾淨。”

  賀泗知道母親膽子小,還整天疑神疑鬼的,爲了讓她寬心,隨口說道,“小區外面不是開了一家驅邪看相的嗎?讓他來家裏看看。”

  “不,那可不行!”許一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以前那個纔是鬼,這纔是我的乖兒媳婦哩!”

  煮的濃稠度剛好的白粥,上面配上細細的蔥花,在加上晶瑩剔透的水晶包,讓人食慾大增。

  許一霜連吃了幾個水晶包,燙的舌頭有點疼。

  “你這怎麼做的,比飯店的味道還好。”她看向賀泗,自己這個向來不貪食的兒子,竟然也多吃了一些。

  餘枝拿着勺子攪着碗裏的粥,“有個人見我喜歡喫,就花了七十塊袁大頭買下了祕方。”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