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司徒鈺兒

蘇遙意想不到這餛飩麪竟是做的那麼美味,原本對段白宴的不滿,全部煙消雲散了。她麻利的喫完了一碗,就再次招招手,“老闆,再給我一碗。”

“好嘞!”

就在老闆上了第二碗的時候,蘇遙的面前就站着兩個人。蘇遙顧及着自己的餛飩麪,全然不理會。反倒是坐在旁邊的阿七和月珠,看見司徒鈺兒的時候,臉色都是微變。

“這不是白宴哥哥剛娶的楚王妃嗎?”語調陰陽怪氣,帶着挑釁和藐視。司徒鈺兒揚着嘴角,滿滿的嫌棄,“難不成白宴哥哥虧待了你不成,逼你出來喫這些東西。”

在整個皇城,敢稱呼段白宴是哥哥,唯有南平郡主。

蘇遙餘光就看見,阿七已經起身,“南平郡主。”抱拳又點頭。

司徒鈺兒見到阿七,也是敷衍的點頭,彷彿只要是段白宴身邊的女人,她都是有着別樣的心態。

司徒鈺兒對段白宴有愛慕之心,那是昭然若揭的事情。

如今成爲楚王妃的不是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原本司徒鈺兒想着如何找機會給這個楚王妃一點顏色看看,卻不想今日就是個極好的機會。

見蘇遙依舊喫得津津有味,司徒鈺兒又是一番恥笑,“真不知在你大婚之前,蘇丞相到底有沒有命人教你一些女戒和規矩。不過大婚兩日,就這樣拋頭露面。”

“如此說來,南平郡主尚未婚配,這出來拋頭露面豈不是更不好?畢竟本妃已經爲人婦,不愁婚嫁之事。”蘇遙說得雲輕風淡,但字字如璣,說得司徒鈺兒無言以對。

司徒鈺兒一襲藕粉長裙,身姿玲瓏嬌小,樣貌嬌美可人。只是眯着雙眸,怒火的瞪着蘇遙的時候,也是有些可怕。“好歹本郡主未嫁,但也懂得分寸。可你呢?就這樣坐在大街上喫東西,不就是故意引人注意嗎?”

說罷,司徒鈺兒側過臉,望着有些圍觀過來看戲的百姓。

蘇遙失笑,“似乎是因爲南平郡主的到來,才讓他們十分好奇。”雖然好心情被破壞,但蘇遙依然喫完了餛飩麪,“他們注意的可不是本妃,而是因爲南平郡主正在找本妃的茬啊。”

本是氣盛的司徒鈺兒臉色也是瞬間柔和下來,竟是能如此之快的轉變臉上的神情,“本郡主只是在好心提醒你啊,楚王妃。”司徒鈺兒緩緩走到了蘇遙的身邊,“白宴哥哥向來喜歡安分守己的,楚王妃長得如此貌美,即便是不做甚麼,就足以勾走男人的魂。你這。”

最後又是欲言又止,但區區一個挑眉的眼神,蘇遙就懂了。

只見周圍的百姓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也不是自己能決定。況且本妃不過坐在此處喫個餛飩麪,難不成就是不安分守己了?”蘇遙站在司徒鈺兒的面前,邪魅的笑着。這般氣場十足,心傲的語調,真是讓人難以拒絕。“況且,南平郡主又是以甚麼身份來教訓本妃?”

司徒鈺兒被蘇遙的凌冽眼神嚇得一愣,可很快就又不輸氣勢的瞪回去,更是哼笑了兩聲,“聽聞大婚之日楚王府門外發生的事情何其的精彩,今日所見楚王妃,本郡主倒是能想象的到那個精彩的畫面了。只可惜了,本郡主錯過了。”

言外之意,蘇遙就是靠着這張嘴和小伎倆才能進的王府。

“南平郡主不必失望,等到了郡主大婚那日,興許會更加的熱鬧。畢竟民間所言,鬧得越厲害,夫妻今後的日子纔會更加的恩愛吉利。”這話太過油膩,蘇遙自己都有些無法承受。幸好段白宴不在這裏。

“不可能,白宴哥哥娶你,只是因爲礙於皇上的聖旨。”司徒鈺兒故意壓低了聲音,對蘇遙更是道不盡的歧視,“對於白宴哥哥來說,你就是個花瓶,擺在那裏而已。”

“好歹本妃現在就是楚王妃啊。”蘇遙說得極其輕佻得意,讓司徒鈺兒是更加的氣憤。

因爲餛飩麪,蘇遙對段白宴的怨氣也是消散了些,可不曾想半路來個司徒鈺兒,對她惡言相對。

蘇遙不知原主面對這個情況,會是做何選擇。

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會忍氣吞聲。

尤其現在這個楚王妃的身份,還是那麼好用。

“你。”見到蘇遙如此囂張模樣,司徒鈺兒竟不知該怎麼說。但她餘光落在那些圍觀的百姓,還有自己與蘇遙之間的距離。

靈光一動的司徒鈺兒極速的抓住了蘇遙的雙手。

蘇遙蹙眉,司徒鈺兒的力道很重。

只是電光石火之間,司徒鈺兒就摔倒在地上,伴隨着慘叫聲。

此時蘇遙的雙手還保持着原狀,意味深長的盯着司徒鈺兒被丫鬟給扶坐起來。

“楚王妃,本郡主只是好心提醒你,可你爲何要推本郡主!”

的確,在所有人的眼中,方纔就是蘇遙將司徒鈺兒推到的。

而很顯然,司徒鈺兒是會武功的,所以速度極快,根本無法讓人懷疑是司徒鈺兒自己抓住蘇遙的手將自己摔倒。

然而蘇遙也不能暴露了自己會武功的祕密。

因此,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阿七見狀,擔憂的走到了蘇遙的身邊。她想說甚麼,蘇遙直接是放下手攔住了她,眯着雙眼看着已經被丫鬟扶起來站起來的司徒鈺兒。

這時候大家對蘇遙就開始了各種說辭和責怪。

“南平郡主,你真是冤枉本妃了。”蘇遙勾勾嘴,完全沒有亂了陣腳。司徒鈺兒停止哭泣,大家都眼睜睜看着蘇遙彎下腰撿起了一顆挺大的石頭,“南平郡主,明明本妃是想要拉你,你卻污衊本妃故意推你。”

登時,大家的議論又是變了味。

司徒鈺兒臉色忽而白忽而青,顯然沒有想到蘇遙能如此反咬一口。

這回倒是成了她是存心的。

“本,本郡主明明是感覺到是你推的。”司徒鈺兒嬌生慣養,何時被這樣對待過。就算是認定了一件事情,也不會改變初衷。“這石頭方纔明明沒有在本郡主的腳下,楚王妃,你這栽贓的手段倒是很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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