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羞辱

第四章 羞辱

動作極其自然、輕佻,顧夜恆只覺得胸中的怒火燒的更旺盛了。

卻又聽到那張鮮紅豔麗的小嘴裏,吐出讓他震驚的話。

牧淺歌嬌媚的,仿若也醉了的聲音響起:“駙馬,良辰美酒,春風一度,今日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顧夜恆突兀地笑了出來,輕輕撥開牧淺歌壯若大膽卻微微發抖的手,握上了那雙柔弱滑膩的肩頭。

“好一個良辰美酒,既然殿下這麼想要春風一度,臣,哪有不遵命的份呢?”

顧夜恆的聲音也一瞬間變醉了,再也不見剛纔的半點怒氣,眼角也染上了妖氣似的。

牧淺歌的身子幾不可聞的抖了一下。

但顧夜恆不會再給她退路了。

當然,她從來就沒想過要退。

她不由自主地向顧夜恆靠去。

顧夜恆扶住這團嬌小的溫香軟玉,心裏的怒火也越來越高,幾乎是無意識地出口:“殿下想要和臣行周公之禮,大可不必這般。”

說着,他俯下身,扯開了牧淺歌的上襦,在她耳邊低語:“殿下從臣進門,就露出這副放浪點樣子,臣,怎會不知?”

牧淺歌一下子白了臉色。

顧夜恆似乎冷哼了一聲,又彷彿沒有。

兩個人到底是怎樣糾纏在一起的,也只有屋內快要燒盡的喜燭知道了。

“殿下還滿意嗎?”他慢悠悠地問道。

牧淺歌的臉頓時漲紅,她怒道:“顧夜恆!”

顧夜恆不以爲然,甚至諷刺道:“殿下下藥的時候,也如今時剛烈嗎?”

牧淺歌啞口無言,終究敗下陣來,她是千嬌萬貴的長公主,皇家點金枝玉葉,從來沒有喫過一點苦頭,受過半點委屈。

今晚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了,無怨無悔。

輕嘆一聲,她眼角帶着淚花,伸出手去抱他,聲音哽着:“顧夜恆........”

那副依賴的小女兒狀,纔像個正常的十八歲姑娘。

顧夜恆扯着嘴角笑了下。

他將頭髮上的綁帶解下來,墨色的頭髮也四散開來,竟有些妖嬈。半夜才昏沉睡去,牧淺歌醒來後,早已不見顧夜恆的身影。

白喜帕上的一抹紅跡格外刺目,身上的痕跡讓進來收拾的婢女羞紅了臉。

匆匆洗漱完,牧淺歌叫來貼身的婢女,將一個香爐交給了她:“告訴陛下,臣妹近日得了件西南的香爐,很是神祕,想讓陛下賞玩賞玩。”

婢女的身影漸漸遠去,留下面無表情的牧淺歌,凝望着遠方。

新婚之夜後的半年光景,牧淺歌不曾召過顧夜恆去公主府,顧夜恆也從未主動見過牧淺歌。

牧淺歌面前放着一整沓佛經,她端坐在書桌前,舉着的還是那隻翡翠狼毫筆,只是遲遲沒有落到紙張上。

聽聞第二日他去了江南督察利州的水利去了,牧淺歌百無聊賴地想着。

她好像……..

對那張臉有點模糊了,只記得那晚的荒唐,微紅了臉,這才下筆。

利州的水利大概確實是個難差,顧夜恆在五個月後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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