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最終還是躲不過去嗎?

向晚張了張嘴巴,本想再說點甚麼的,但在這個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男人面前,好像說甚麼都是無用的。

薄宴看她傻傻的站在那裏,沉默的拒絕,心裏莫名其妙的失落和遺憾又多了一層。

這從來都沒有過得感覺太不正常了。

他強忍着內心的慌亂,起身,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裏,“慢走,不送。”

向晚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了聲,“麻煩你了,謝謝。”快步往門口走去。

“機會只有一次向晚,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有了。”

他冷漠的聲音從身後飄來。

向晚沒有回頭,走出房間,連忙關上了門,緊繃的弦鬆開了,她腿一軟,跌到了走廊裏厚厚的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稍微好了一些,撐着身子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屋子裏的空氣徹徹底底的安靜了,可他就是覺得不知道甚麼地方還殘留着她身上淡淡的帶着溼氣的香氣,若隱若現,擾人心神。

薄宴修長的手指從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拿起手機,找出一個號撥了出去。

“聯繫林蕭安,我答應見他。”

果然,肖雅還是沒有放過向晚,向酒店投訴了她,工資肯定是沒有了,還連累了給自己介紹工作的人捱了罵。

向晚很愧疚,所以當介紹人抱怨說有個嫩模放了她鴿子,不能去參加一場生日會,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替代的人的時候,她主動應了下來。

在車上才知道今天是劉家公子劉洋的生日,請了一衆的好友出來玩,各個都是名流圈裏出了名的公子哥,聽說林蕭安也會來。

林蕭安是誰,是安城首富的兒子,頂級豪門家的獨子,份量自然不同。

有個女孩說着今晚要是能勾到林蕭安,她也算是夢想成真,光宗耀祖了。

其他的人暗裏明裏的嘲諷、打趣着她的異想天開。

場地在輪船上,她和十多個女孩被大巴車被送到了海邊,然後又乘坐遊艇上了船。

老遠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五彩的燈光影影綽綽,和船外寂靜的黑夜完完全全的不同,是無垠海面上一團炸裂的火,熱鬧的氣氛下滋生了百般的慾望。

帶着她們的領班和門口的保安說了幾句話。

保安抬眸掃了一眼衆人,一水的膚白貌美大長腿,全都穿着清涼,大概是見怪不怪了,他很快就收斂住了眼裏的精光,點了點頭,打開了門。

姑娘進場,房間裏立刻安靜了下來。

主人公劉洋像只猴子似的躥上了桌子,指着她們道:“來來來兄弟們,這些妞可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純天然,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說到這,他那張長得很一般的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然後看向林蕭安道:“林公子,你是貴客,你先選。”

站在第二排的向晚透過縫隙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林蕭安,高大的身材、英俊的相貌在一衆姿色不一的男人的襯托下更顯出色,他靠在紫色的沙發上,神色淡淡的抽着煙,清冷孤高的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所有的女孩都目光都落在了林蕭安的身上,眼裏有着似有似無的期待。

這可是林公子,被他選上了,那可真是中了頭彩。

林蕭安卻顯得興趣寡淡,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你們選。”

劉洋麪露失望,嚷嚷道:“拜託林公子,以前你是有主的人潔身自好就算了,現在婚約都解除了,怎麼還一副和尚的樣子。”說着,劉洋突然眼睛一亮,“你不會是身體。”

在林蕭安深邃犀利的目光中,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聲音消失了。

劉洋看過他收拾人的模樣,兇狠陰毒的像一匹孤狼,眼睛猩紅,好似能把人活吞了似的。

他連忙避開,“好好好,我們玩,我們玩。”

向晚今天花了超濃的妝,幾乎看不到她原先的面貌,全身被她塗了一層劣質的粉底,仔細看都能看到顆粒感,穿着一件胸前繡着一朵超俗的藍色大花的吊帶裙,黑色的漁網絲襪,除了身材好,在一堆精緻美豔的女人堆裏實在是連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選擇向晚的是尚家最小的兒子,尚磊,剛剛成年。他長得白白嫩嫩的,有一雙小鹿般乖巧清澈的眼睛,一看就是好孩子。

這孩子她之前酒會上見過一次,乖巧靦腆,沒想到,現在的也開始學着玩女人了。

“我是第一次來這裏,洋哥說帶我見見世面,呵呵。”他愣頭愣腦的抓了抓淺栗色的頭髮,整個人顯得很拘束。

向晚知道今天晚上算是能平安度過了,她露出一個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

尚磊接過酒杯,喝了一小口,不太習慣的皺了皺眉,抿着嘴道:“你笑起來還蠻好看的。”說着,偷偷地又看了向晚一眼。

慢慢的,不斷有人上船,走進來打招呼。

房間顯然不夠大了,大家就轉移到了外面的大廳裏。

不染纖塵的青色大理石地板磚在巨大的水晶吊燈的照耀下光可鑑人,大廳連着甲板,有一個小舞臺和大泳池。兩邊的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和美食,大概是因爲生日派對,屋子佈置的很喜慶。橢圓形的白色巨型沙發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的禮盒。

舞臺上有戴着面罩的女郎在跳舞,泳池裏各色穿着泳衣的女人在玩水,甲板上男人女人在看風景喝酒,男人手腕上的名錶和女人耀眼的各色珠寶交相輝映,所有的一切都美的像個夢。

只有坐在靠窗角落的林蕭安靠在貴妃椅上,目光落在手機上,漂亮的手指快速地滑動,認真專注的打着遊戲,整個人遊離在另一個世界裏,明暗交錯的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臉上,織成一副迷人的畫卷。

不時的有女人上去搭訕,他都不理,太吵了就瞥對方一眼,明明長得斯文,卻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漸漸地,就沒有人再去打擾他了。

他大概是打累了,手機扔在一邊,隨意的甩了甩手腕,目光卻不經意的落在站在桌子一角的女人身上,大濃妝、穿着廉價、粗糙的衣服,醜的要死還自認爲漂亮,典型的撈女。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平時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的女人,卻讓他心一咯噔,越看越像她。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在這裏?

還用這樣的樣子?

怎麼可能?

心跳突然就加速了,他快步朝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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