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原主的記憶這時跟着翻騰出來了,她心口開始疼,眼淚奪眶而出。

齊虹根本控制不了這洶湧的悲傷,幾乎令她窒息,一張嘴哭聲就再也憋不住了。

胤禛又嘆息一聲,摟過她緩緩的拍着背,反反覆覆一句:“別哭了!”

觸手都是伶仃的骨頭,心裏覺得她實在可憐,還記得她嫁過來時圓潤的樣子,怎麼才幾年就消瘦成這個樣子?

當年她那樣小,卻又那樣倔強,事事不肯認輸,自己是欣喜的,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當年努力一樣。

齊虹慢慢緩下來,眼淚已經浸溼了他半個肩膀。

門外,熙春擔心的直打轉,沒有招呼也不敢進去,沒了哭聲才放下心,念夏拉她回去睡覺。

後來念夏才說:“主子在爺面前哭一哭沒甚麼不好,本就是夫妻,主子不哭給爺看哭給誰看呢。”

熙春跟原主的時間最長,知道她最是好強、倔強,不免擔心。

拂冬又說了一句:“姐姐是關心則亂,小孩子不也是一哭就會有糖喫的嘛。”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又都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胤禛的胳膊都是麻的,懷裏的女人骨瘦嶙峋,窩在他的懷裏睡的小臉紅撲撲的。

他心裏一動,昨日她哭了、還給了他一下,他才知道原來她也是會哭會鬧的女人。

後來他去撩撥她,結果又被她撓了一下;

就這樣的他憋了一夜,還被她摟着睡了一夜。

齊虹一醒來,略一動手腳就知道自己八爪魚似的趴在他身上,想縮回手腳,結果被人攬着腰不放。

她頭大如鬥,此題何解?

“醒了?”他的呼吸裏都帶着一絲纏綿。

齊虹想推推他,卻推不動,他一身的腱子肉跟石頭一樣。

只能軟軟的說:“爺,早朝要來不及了。”

此時,就外間傳來天籟之音,小太監細聲細氣的一句:“爺,該起了!”完了還報了一下時辰,真的要過時間了。

粗重的喘息戛然而止,他緩了緩,瞪了她一眼,捏了她一把,吸一口氣,立刻掀被子下牀。

齊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趕緊穿衣起來,這位爺還張着手等着她伺候呢。

熙春聽到聲音趕緊問一聲:“主子可起了?”她是擔心了一夜,早早就等在外面了。

齊虹立刻揚聲讓進來,她一個眼神熙春和念夏就接手過去。

胤禛不樂意了,原來在這屋裏除了齊虹就沒有用過別人給他穿衣、脫鞋,他原來以爲是理所當然,冷不丁的沒了不免彆扭。

菡秋過來給她梳頭,拂冬端熱水進來,熙春服侍胤禛漱口、洗臉。

幾個丫頭進進出出,很快兩個主子收拾好了。

早膳也擺上了桌,一樣的燕窩粥,奶餑餑、包子、金銀饅頭,兩碟子小菜,清炒一個青菜。

胤禛看着眉頭就皺了起來,看她臉上黃黃的,明明比李氏、宋氏都小,看着卻比她們都要憔悴,心裏不免覺得她可憐。

臨出門說了句:“我晚飯來這裏用。”頓了頓又說,“我們總會有孩子的。”

齊虹愣了一下,照例送他到前廳。

胤禛走時囑咐她:“不要累着,水榭裏好也別凍着自個。”

齊虹又是一愣,這傢伙對府裏的掌控真是強,自己昨天干點甚麼他都知道,估計這府裏到處都是他的人。

回到正院,齊虹又端上熱粥吃了兩口,她也知道這後宅裏沒了寵愛便甚麼都沒有了。

看這幾個丫頭就知道,之前原主的日子也並不算好,如今這眼看着又來了機會,估計她身邊的丫頭們怎麼也要幫她努力一把的。

如今就是不進則退的境地,她退可以,可是身邊的這些對她盡心盡力的人勢必要跟着她喫苦受累,齊虹不忍心。

忍着吧!爭寵而已!還能比搶客戶更難?

拂冬給她端上熱茶,“主子潤潤,廚房裏已經吩咐下去了,這是晚上的菜單,主子看看可有添減的。”

齊虹接過菜單立刻知道上面都是胤禛喜歡的菜色,她又添了一個清淡的湯。

念夏說起昨晚的事情,原來大門上和車馬處跟車的人被李氏換了兩個她自己的人,一個看着一府的進出,一個盯着男主子的行程,難怪她一次次能攔住人,男人出門、進門和行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齊虹笑道:“估計是宋格格捅出去的。”

這就是兩人管家的好處了,但凡一個做了小動作,最先知道的就是另一個。

李氏有兒有女,如今又管着家,被那拉氏壓了好幾年,如今掌家掌權,尾巴自然高高的翹起來,安插一兩個人不是難事,還能起那樣大的用處她如何能忍。

熙春幸災樂禍,笑個不住,“原來主子管事的時候,事事妥帖,她還要找點毛病,這回可算見識到她的手段了。嘻嘻!”幾個丫頭也樂起來。

胤禛這樣的上位者哪裏容人窺探,但凡越界總讓你脫下一層皮的。

而李氏這樣的人職場上不少,典型的本事不大野心不小,若是安於低位倒可順遂,可越這樣的人越不老實,時時不忘攀高。

當晚,齊虹這裏樣樣齊備了,就等着獻身了,結果,這狗男人他沒來!

去了李氏那裏,說是孩子病了,人一回來就被拉去了。

念夏這個最能沉住氣的,也對西院啐了又啐,

“早不病晚不病,需要的時候倒是想病就能病。也不怕......”到底是個奴婢,詛咒主子的話她說不出來。

齊虹搖搖頭,靠孩子邀寵李氏不是第一個,歷來有孩子就有牽絆,男人看重子嗣,順帶的對孩子媽也有好臉色,所謂母憑子貴不外如是。

最好不要折騰孩子,這可是個生命脆弱的年代呀。

齊虹眼珠子一轉,點了念夏過去,“去替我看看孩子,說我才病好,問問幾時病的?可請太醫了?喫甚麼藥?”

念夏心領神會,帶着兩個小丫頭就過去了,胤禛正在屋裏坐着。

念夏行了禮就問李氏:“福晉讓問小阿哥可好?幾時病的?可請了太醫?吃了甚麼藥?主子病纔好,不好過來看小阿哥,側福晉精心一些,有甚麼要用的,只管去福晉那裏取。”

胤禛聽着心裏熨帖。

李氏卻臉色發白,她只拿這個當噱頭勾這胤禛過來,福晉這問病又問藥的,心裏就怕真讓孩子得了病。

謝過了齊虹心裏不免又疑心福晉詛咒她的孩子,只是這樣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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