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重來,秦楓絕對不會相信那個女人的鬼話。
這樣,他就不會因爲一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被騙到這個黑店。
昏暗的KTV包廂裏,秦楓懊惱的想撞牆。
看着滿桌的洋酒瓶,兜比臉乾淨的他,心裏直哆嗦。
弄不好,今天要交代在這裏。
“秦少,是不是光喝酒太無聊?我給你唱首歌吧。”
“就唱那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那個叫小婉的陪酒小妹貼了過來。
聽到這個稱呼,秦楓嘴角一陣抽搐,他不是甚麼闊少,就是個土包子。
他打小生活在天目山,這次是奉了師傅的命令下山救人的,可師傅也不說清楚對方地址,只說下了火車對上暗號就有人接。
結果,他就被拉到這裏,對方找了個小妹陪他喝酒。
剛開始,他以爲這是城裏人的待客之道,玩的很開心。
可這酒一喝就是一晚上,天都快亮了,陪酒的妹妹換了好幾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想把陪酒小妹灌醉走人,可是,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都怪那死老頭子!
都甚麼年代了,還整暗號,關鍵你整個靠譜點的也好啊。
來了之後,那幾個妹妹把暗號一人唱了一遍,他還以爲是泄密了。
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句歌詞。
“歌就不唱了,咱們聊會天吧。”
秦楓連連搖頭,不管是誰一晚上就聽一首歌都膩。
“那我再去拿點酒?”
小婉微微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窩,秦楓差點就答應了,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那個,喝不下了,咱們聊會兒天吧。”
不是他狠心,而是真不能喝了。
剛剛他出去上廁所偷偷問了服務生,賬單已經五萬多了。
聽到這個數目他頭都大了!
倒不是他在乎那點錢的,爲了裝門面,這次下山他帶了不少好東西。
山裏老獵戶的金戒指,放牛娃家傳的無事牌,藥園三嬸的玉鐲子……
可惜,這些東西全都被剛剛那幾個妹妹順走了。
“好啊,你想聊點甚麼。”
櫻桃小口在他耳邊呵氣,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順着他的腰慢慢往下滑。
他按住那隻手,無奈的說。
“別摸了,褲衩都快被摸得起毛邊了,啥也沒有了。”
這個叫小婉的妹子愣了一下,然後貼了過去,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小姐妹說了,這是條肥魚,肯定還藏有着好東西,看來得費點力氣。
秦楓被她看得骨頭都有些酥了,小婉長的清秀可人,雖然化了濃妝,但依然能看出來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身上彷彿有一種奇妙的親和力,讓人無法拒絕,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讓人想摟在懷裏呵護,這讓秦楓無法抗拒。
眼看小婉要哭出來,他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
“你別這樣,咦,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呀?”
“這可不是好現象,這樣,我給你把把脈,幫你調理一下。”
小婉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扣住小婉的手腕。
秦楓原本沒當回事,他跟老頭子學醫多年,幫人調理身體還不是手拿把掐。
他以爲小婉是經常熬夜,內分泌失調。
但是,他剛摸到脈象,不由得眉毛一挑,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態緩緩收斂。
他看了小婉一眼,把脈的手指兩根變成三根。
小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以爲他就是想佔便宜,這種男人她見得多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楓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懷上了。”
小婉臉上的笑僵了一秒,但很快恢復正常,以爲秦楓跟自己開玩笑,輕輕拍了他一下,嗔嬌的撅起小嘴。
“討厭,瞎說甚麼呢。”
“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懷孕……”
秦楓滿臉嚴肅,眼睛裏閃爍着異樣的光彩,一本正經的說。
“你懷了三年卻不顯形,怪了!”
“你躺好,我再摸摸……”
小婉聽到這裏,渾身僵硬,再也無法保持微笑,整個人彷彿被抽了氣的氣球,癱軟在沙發上。
他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