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有些喫的喫着水果,有的磕着瓜子,一邊翹起二郎腿,嘲笑着。
林福強已經沒有力氣了,被長時間吊起來,兩個手的手腕上已經烙下了血痕,看起來像是骨頭斷了一樣,觸目驚心。
張琴已經潸然淚下,甚至癱倒在地上。
“媽,你等我一下。”
林峯將母親安頓了下來,然後便從大門走入。
這一切,演員們卻渾然不知。
“這傻子有福氣呀!這種特寫的鏡頭,多少人哭着求着都要不來!”
“你們看看這身上的幾個烙印,這些慘叫鏡頭,這抗日神劇必定大火!”
一個帶着鴨舌帽,頭戴墨鏡,滿嘴大鬍子的導演在那裏咂舌說道。
馬上就有馬屁聲響起,衆人目光集去,一位一頭長髮,樣子頗爲文藝,大概三十來歲的瘦弱男子興奮地朝着衆人喊道,“這都是郭導指導有方吶,要不是郭導想起這等地方有如此人選,我們劇組哪來出圈的機會呀!大夥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好!”
除去林峯父親外,所有有都紛紛從演戲狀態中脫離出來,高呼吶喊,只有林福強依舊被吊在那裏,沒有一個人前去幫忙解綁。
“郭導說了,爲了慶祝我們劇組S青,今天晚上請我們去搓一頓。”
這一下全場掌聲雷動,但是這一切與吊在那裏的男人無關。
沒有人關心他,沒有人去幫助他,他瘦弱的身子已經抗下了太多的傷,他的尊嚴在被踐踏,他渾濁的眼珠子裏逐漸溼潤了起來。
“八嘎呀路,你滴,臭八路死啦死啦滴。”
“哈哈哈!”
“明天試試往這老八路身上撒泡尿。”
幾個穿着日子軍裝的羣演嘲笑起林福強。
抗日劇,爲了追求真實,他們轉門從精神病院找病人來拍攝被俘虜遭到刑訊逼供的八路。
不得不說,作爲精神病人就是牛,甚麼夾指甲,老虎凳,辣椒水根本不在話下,而且還不用掏羣演費,給個盒飯就行!
上哪找這麼敬業的羣演?
殊不知,危險正在降臨。
“各位,你們都在玩H!”
林峯走到劇組中央,用着冷冽的眼光注視着四周,他已經有些疲憊了,連怒氣都不怎麼想發,直接表態。
旋即,自顧自地將林福強救了下來。
“哈哈哈,傻鳥!”
一時間,所有人鬨堂大笑,那個文藝男子爲了在導演面前秀一把,急忙大喊道,“場務!場務!趕緊給我把他給哄出去,哪來的傻子?”
很快就有兩個牛高馬大的西裝安保人員來到林峯面前,一人扯住了林峯一邊的手,想要將他像警察抓犯人一樣壓着走。
郭導站了起來,擺弄了一下他爆炸的肌肉,平靜地語氣對着林峯說道,“不知好歹。”
這句話一結束,周圍的演員們團團將林峯圍在了中間。
郭導從人羣中走出來,站在林峯的面對面。
衆人嘲笑林峯。
“姓郭的,你找我爸演戲我管不着,但你這種禽獸做法……”
林峯還沒說完,文藝男子就直接開罵。
“操,你tm裝比也不挑地方麼,不看看這是哪裏?”
“識相就趕緊跪下磕頭道歉,否則今天就給你好好鬆鬆筋骨。”
林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打心底地覺得這類人噁心。
原地來了個後空翻,然後以擒龍之力抓住了這兩安保人員的衣領,開始死命地往地上按去。
“甚麼!那兩個可是我花了高價聘請來的保鏢,竟然就這麼被他給按在了地上!”
那兩個壯漢已經臉着地了,大香腸嘴張着,血沫口水不斷的從他們的喉嚨裏面冒出來,即便是他們有着爆炸傲人的肌肉。
可是在林峯面前怎麼都不夠看,他的身體是經過氣的洗禮,而且還在不停的增強,似乎沒有極限。
兩個保鏢不停的掙扎着,眼看着馬上就要嚥氣了,郭導立馬坐不住。
“不知這位兄弟有何貴幹,有甚麼事情好好說,萬事好商量。”
“先把人放了吧,不然等下鬧出人命來了。”
林峯冷聲說:“我馳騁疆場多年,甚麼魑魅魍魎沒有S過,這不過是兩條賤命罷了。”
“今天我來這裏只做三件事,接我爸回去,給我爸找場子,找幕後人算賬。”
聽到這裏,不少人神情冷淡了下來,臉上的興奮之色隨着這兩個人被制服而消失。
很快,那兩個保鏢就昏死了過去。
郭導神色如常,強裝出淡定的模樣,摸了摸他的鬍子。
“你爸就是這倔老頭?”只不過,那略帶顫抖的手出賣了他此刻的慌張。
“你確定沒找死?”
林峯反問。
“林小兄弟,這是誤會呀!”
“你爸是一位非常敬業的演員,他這是爲了融入情境,等一下還有一場戲需要他出鏡,他這是爲了保持狀態所以才一直沒有下來的。”
文藝男子一看情況不妙,立即出來打圓場,郭導馬上就給他投來了一個肯定的眼光。
這一下文藝男子跟吃了蜜一樣,更是來勁來。
“我們正商討着怎麼給他開晚宴呢,小夥子你要不要來呀!”
林峯聽着這話簡直感覺天衣無縫,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爲是他的錯。
“你要是不閉嘴,等一下你第一個遭殃!”
林峯搖搖頭,不知者無罪。
接着他的雙手放進了口袋裏面,原地一個回身,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人被一根細小的針貫穿了肺部,這根針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中間是似乎是空的,像極了注射器的針頭,但是此刻這些針頭的中間缺填滿了血肉。
散落在地上的針頭血淋淋,林峯知道這種程度的傷害沒有多大的事情,但是能夠在短時間內給予敵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林峯走到了文藝男子面前,冷眼看着他,文藝男子疼得在地上打滾,此時他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但是注意到林峯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從他肺部的疼痛裏散發至全身,他強忍着劇痛給林峯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林峯看了這張銀行卡一眼。
“記得立下字據,免得有人說我搶!”
文藝男子做的這個榜樣被許多人看見了,大家恨不得咬死他,本來出來混就是爲了錢,現在結果遭遇這種飛來橫禍,最主要他還亂了軍心。
林峯眼光落在了文藝男子身上,冷冰冰道,“你給我去將所有人的銀行卡收繳過來!”
文藝男子很快就行動起來,林峯也將他的父親平放在了地上。
走到郭導面前,林峯把玩着手上的針頭,並且用手上的針對準着他的眼睛。
還不等林峯開口,郭導就大聲喊了出來:“劉少!”
“又是這個劉少,你應該怎麼死才配得上我父母遭受的這些罪呢?”
“小峯,這個人是蘇柔的男朋友,你走後沒多久兩個人就勾搭在一起,然後還逼着我們搬房子拆遷!”
張琴踉蹌地走到了林峯身邊說,緊張地說道。
突然,兩人被打斷。
“聽說是你在鬧事。”
一位穿着紫衣華服,身材窈窕,美麗動人的女子出現在了林峯面前。
林峯半眯着眼睛,仔細地觀察着眼前這位女子。
哪怕隔着數十米遠,都能嗅到一股淡淡幽香,天上的白雲藍天像是她的村託一般,所有的風景在她的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你在S人!”
紫衣女子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