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非一般的關係

望着周新宇遠去的背影,尹楠楠以一種不屑的眼神從背後打量着這個老同學,即使與周新宇相比,她尹楠楠還是個臨時工,但是跟盧有亮勾搭上了,尹楠楠心裏有種勝券在握的得意勁兒,根本不把周新宇放在眼裏。 

而在周新宇看來,尹楠楠的齷齪行爲徹底讓他刷新了對銀行女職員的看法,雖然在周新宇沒進到行之前就聽說,在銀行系統,一般有點姿色的女員工,都會成爲銀行裏中級領導或者更高級別男性領導的狩獵對象,而這些女員工每天和金錢打着交道,難免不被利益所迷惑心智,爲了往上爬或者獲取金錢,經常有主動獻身,投懷送抱的。 

現在想想,周新宇真慶幸當時沒有找一個銀行的女員工當對象,否則,他連自己頭上被帶了甚麼都不知道。 

從衛生間出來,周新宇回到了辦公室,此時已然是下午2點半,辦公室裏只有他一個人,李偉民不在辦公室,估計着應該是去其他部門串門子了,對於李偉民這種非常圓滑的人,善於通過串門子來打探小道消息,進而對全單位的形勢瞭如指掌的行爲,周新宇是再熟悉不過了,他估計着李偉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便把辦公室的門關了起來,還從裏面反鎖上了,他知道李偉民應該帶鑰匙了,之所以把門鎖上是爲了不讓別人打擾自己,他心裏很煩,此刻誰都不想見,甚麼都不想說。 

不過他並不擔心老佛爺崔玉霞來查他崗,以他對老佛爺的瞭解,一般老佛爺不準假的時候,總會到他的辦公室來個突然襲擊來查崗,看周新宇到底有沒有乖乖地在辦公室待著,如果周新宇不在辦公室,老佛爺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行使她手中的權利來給周新宇穿小鞋,這當天的工資不僅要被扣掉,甚至當月的獎金都會受到影響。 

喫一塹長一智,已經中了好幾次崔玉霞套路,吃了虧的周新宇當然不敢和這崔玉霞硬碰硬,損失的可是自己的錢,本來工資就不高,如果再被東扣西扣,還怎麼有錢來支撐自己的生活,更別說應付和吳菲談戀愛的支出了,總不能二十多歲了還朝着家裏伸手要吧。 

所以周新宇此刻呆在辦公室哪都不去,另一方面正是爲了迎接崔玉霞突然襲擊查崗,只要一到傍晚下班的點,他二話不說拍身後就走人,因爲八小時之外崔玉霞無法再噁心到自己。 

剛剛在會議室沙發後面趴着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現在渾身痠疼,一想到剛剛在會議室的那一幕,周新宇恨得牙根子直癢癢,平日裏一個是莊重正派的人力資源部老總,另一個是端莊文雅的銀行小職員,沒想到脫了衣服後竟然表現得如此沒有道德底線,齷齪不倫。 

真是斯文敗類!周新宇心裏暗罵着,他很氣憤,而且還有些心裏不平衡,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爲在周新宇看來,自己無論是長相,年紀乃至能力都算是排在單位裏男性員工前面的,即使尹楠楠要找男人也不應該找一個腦滿腸肥,油膩醜陋的盧有亮,周新宇心裏很清楚,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無非是權利的吸引。可是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花朵插在牛糞上是最遺憾的事情,周新宇此刻就非常有這種感覺,即使已經有了吳菲這個對象,但是從男人的心裏 

他也不想尹楠楠這個曾經YY過的女人自暴自棄到這般地步。 

可是木已成舟,尹楠楠確實已經自暴自棄了,現在想那麼多除了給自己找不快活,沒有甚麼其他好處了,更何況盧有亮這個角色他周新宇惹不起也不敢惹,就這樣吧! 

周新宇帶上了耳機,播放了一首輕音樂來舒緩自己的鬱悶,他躺在較軟的皮沙發就像渾身陷進沙子裏一樣,一點都不想動彈。木訥地看着牆上鐘錶上的指針,一圈又一圈的轉着,此刻他焦急地等待崔玉霞的查崗,一般情況下,崔玉霞查完一次崗之後,就不會再來第二次,這也意味着周新宇就可以在崔玉霞查完崗不久後離開單位了。 

他希望崔玉霞能夠早點來,因爲這樣他就可以儘快坐上最早的一般大巴回林陽,興許還能趕上吳菲的生日。 

可是周新宇似乎是想錯了,因爲崔玉霞今天根本沒有打算來查周新宇的崗,而是跑到了一位領導辦公室去報告工作了。 

901辦公室,房門緊閉,此刻崔玉霞正繪聲繪色地向領導報告着小企業部的本日的工作情況。崔玉霞所面對的這位領導,是江州銀行江漢省分行的副行長,文一山。作爲副行長,文一山不僅分管着崔玉霞所在的小企業部,還一直分管着盧有亮所在的人力資源部還有營業部。 

在省分行有一個人盡皆知的祕密,那就是文一山跟崔玉霞的關係非同一般,從崔玉霞在人力資源部擔任副主任的時候,文一山就是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也就是盧有亮現在的位置。 

後來由於行里人事調整,文一山被提拔爲副行長,行裏中層幹部緊缺,崔玉霞就接替文一山的位置主持着人力資源部的工作,這對崔玉霞來說是簡直走了狗屎運,不然怎麼也輪不到她幹人力資源部一把手,可是這對於江州銀行的一部分人確實噩夢的開始。 

由於身處人力資源部一把手的位置,掌握着行裏中低層幹部的進退留轉的命運,自打崔玉霞一上任,就把之前和她有過矛盾的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法報復他們,於是導致省分行5年內沒有從底層員工中提拔中層幹部,這耽誤了一大批人的晉升,因此崔玉霞成爲了衆矢之的,羣伐而攻之。 

可是仗着文一山這個靠山,又佔着人力資源部一把手的這個位置,崔玉霞根本不把這些敵人放在眼裏,囂張跋扈,恣意妄爲,在行裏可以說是橫着走,除了幾個行長,在省分行就數她了,甚至還經常打着文一山的旗號向其他部門的負責人發號施令。直到後來崔玉霞出事,也是文一山下大力氣力保她,崔玉霞纔沒有進去喫牢飯,而是調換了一個部門,結果還是文一山分管。 

在省分行,很多人都說,崔玉霞除了文一山誰都不鳥,只要她把文一山伺候得舒感覺不錯,那麼誰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在行裏很多人傳,崔玉霞每天都要往文一山辦公室去,而且和文一山在一起睡過,還有人傳親眼見過崔玉霞大中午休息的時候跑進文一山的辦公室把門關起來,知道下午上班前才從辦公室裏出來。 

而今天下午,崔玉霞向文一山彙報本日工作的主題一如既往地是有關她在省行的敵人,這個敵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新宇! 

向文一山聲情並茂地彙報完周新宇的光輝事蹟後,崔玉霞很殷勤地從茶水櫃上拿起水壺給文一山面前茶几上的空杯續滿了茶水。然後便乖乖地坐在文一山身旁的沙發上專注地望向文一山,等待對自己剛纔發言的進行評價。 

文一山平時是一個沉默寡語但城府極深的人,經常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陰陰的感覺,在省行裏,大部分中低層幹部都怕他,不僅僅是他身居副行長的高位,更是因爲他對於管理員工的手段讓很多向拍他馬屁的人避而遠之。 

但是在崔玉霞面前,文一山卻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語言,他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口崔玉霞剛剛斟滿的茶水,用手抹了一下嘴上的茶葉水說道,“玉霞,你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別跟那幫黃毛小子一般見識,你說你因爲這點小事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嘛!” 

“文行長,不是你這麼說的,你說他一個喂不熟的狗崽子憑甚麼讓我受他的氣,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崔玉霞有些不忿道。 

“咽不下這口氣?!你早幹嘛去了!你自己說這個周新宇是不是當初你自己給要走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考察的時候,應該是你去考察的吧,如果對這個傢伙不滿意,你幹嘛要把他給弄進行裏來?”文一山語氣平緩反問道。 

“我!。。。。。。”崔玉霞一下子被文一山問的啞口無言,有些尷尬。 

“不是!文行長,這人總是會變的,這日久見人心,當初要知道這個狗崽子是這副德行,說甚麼我也不可能讓他走進省行的大門!”崔玉霞氣呼呼道。 

“哼,現在說這個還有甚麼用呢。玉霞,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是搞人事的,要把握一個原則,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麼就把他邊緣化!” 

“哎呀!我的文行長啊,說是這麼說,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你是不知道,今天周新宇那個小王八蛋跟我犯起衝來那個囂張的勁兒,我都恨不得扇他兩巴掌!”崔玉霞越說越激動。 

“扇他?!玉霞啊,你糊塗啊!你以爲現在還是十年前那個時代嗎?你難道沒有聽過“欺負老不欺負小”這句話嗎?你要是真對周新宇動了手,他難道會善罷甘休嗎!你。。。。。。你怎麼能這麼愚蠢!”文一山聽崔玉霞這麼說也忽然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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