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現實的葉知秋

“追求美好生活不假,不過,生活是現實性的,就拿小倩租房這件事來說,如果我們有更多的房子,爲甚麼還要去租房子,房價一天一個樣,一套房子幾十年才能掙到,這又何苦?倒不如找個現成的,還省了好多煩惱。”

董天義看了看葉秋秋,象不認識似的,笑道:“這還是那個一臉清純背誦《再別康橋》的小姑娘嗎?”

葉知秋捶了他下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俗氣?如果你嫌我俗氣,我們分手還來得及。”

“怎麼會呢?想象很豐富,現實很骨感。儘管你說的也不全對,不過代表你的心聲,現實就是這樣,生活是腳踏實地的,一切不切合實際的想法都是不現實的,不過。”

董天義繼續說。

“你父母到底是做甚麼的?爲甚麼小倩不肯要他們的生活費?而且你一直不讓我去見他們讓我想不明白。”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家是甚麼樣的人家有這麼重要嗎?到了需要讓你見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見的。”

葉知秋見他又提父母的事,一臉不快。

董天義只好罷休:“好,你不說也沒關係,醜媳婦遲早會見公婆的,終歸有一天你會求我去見他們的。”

“董天義,話不要說的這樣難聽,說不定到時候你想見他們我還不讓你見。”

“爲啥?”

葉知秋嘻笑着說:“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我覺得你不適合和我共同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被你Pass掉?”

“那可不?象我這樣的美女,又有體面的工作,想找個甚麼樣的不行,非要在你這棵彎脖子樹上吊死?這段日子你要好好表現,如果考覈不合格,我們就分手。”

“知秋,你說這話是不是自不量力,你現住在我家,你還想着要離開,到時候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葉知秋指了指對門說:“誰說的?何家明不是有好多套房子,如果他們倆成了,房子輪流住都住不過來。”

董天義聽了哈哈大笑:“知秋,我說你怎麼這麼有意思,人家喜歡的是小倩,不是你,況且你妹妹又是那麼個固執的人,她根本就瞧不上他?”

“那是她年輕不懂事,她是個聰明人,稍微開竅些就會同意的,我一開始也不是一樣?”

葉知秋說的頭頭是道,她上大學的時候口才就極好。

“那可不一定,小倩是個有個性的人,不是沒主見的,欲速則不達,你不要逼她。”

“這是甚麼話?我當姐姐的操心她的終身大事,是爲她好,又不是害她。我聽你的,不會強逼她,而且她不是能逼得了的人。我只是讓她先住在咱們家,給他們提供便利條件。”

董天義見葉知秋堅決讓小倩住他們家,喜憂參半,他不是嫌她住在家裏,而是擔心她對自己去推拿院的事瞭如指掌,如果哪天惹她不高興了,告訴知秋就壞了。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隻要一看到她,他身體內部會分泌出的男性荷爾蒙,讓他又喜又怕。

“隨你便,她是你妹妹,你樂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小倩行爲大膽,如果她在我面前做了出格的行爲,你可不能怨我。”

“那當然了,她是我妹妹,你是她姐夫,料你們也興不起風浪來。”

葉知秋一把摟住董天義,在他臉上咬了一口說:“我還以爲你不會同意?謝謝你,老公。”

她撒嬌地將身子倒向他懷中,嬌氣地說:“我想那個了,我們進屋吧?”

董天義嚇了一跳,忙鬆開攬着她腰的手說:“這怎麼可以,大白天干這事?再說了,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剛那樣?這事不能多幹,幹多了傷身。”

葉知秋已經滿臉通紅,見董天義拒絕她,不滿地說:“董天義,你這是甚麼意思?人都說年輕氣盛,你怎麼這樣,一點朝氣都沒有,不行,我就要。”邊說邊去解他上衣。

董天義將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說:“真不行,我從街上剛回來,身上全是汗,累得真要趴下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葉知秋恨恨地道:“好,董天義,今天這次你給我記住,哪天你要是求着我了,我可給你好看。”

說着葉知秋進了房間。

董天義暗自慶幸,虧她沒霸王硬上弓,否則自己可真是爲難。

他不是不想和葉知秋那個,而是他不能,他爲自己昨晚的行爲後悔不迭,萬一真的傳染上,那可就慘了。

要不是因爲是週末,他早就去醫院了。

董天義去衛生間沖澡,用香皂把自己洗了又洗,足足用了幾分鐘。

唉,這就是行爲不檢點的結果。他站在浴頭下,讓水沖刷着自己,將他和莫小倩在一起的細節又回想了一遍,按理來說,小倩是不會騙他的。因爲她是知秋的妹妹,就是心眼再不好,也不會害自己的姐姐,況且,葉知秋對她那麼好。

可是,除了葉知秋和莫小倩,他從來沒有和任何女性有過接觸,即使有病也只能來源於她們姐妹倆。

正尋思着,葉知秋在外面喊:“掉馬桶裏了,我要上廁所。你能不能快些?夏天就是一身汗,能有多髒,這麼慢。”

董天義剛把洗頭液抹到頭髮上,見知秋在外面催得緊,打開門說:“你要着急,你就先上吧,我剛準備洗頭。”

葉知秋推門進來,瞅了瞅他高大的身體,用手摸了一下他,笑道:“看着一點都不累,天義,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對小倩住我們家不願意?”

“這是那裏的話?她是你妹妹,不說別的,又漂亮又優秀,是很難得的,我高興還來不及,那能不樂意。今天我確實累了,再說了三伏天,從醫理上來說,是不能幹這個的,傷身。”

“你甚麼時候還注意養生了?以前可不這樣的。”

“這有甚麼,要想過幸福生活,自然是身體第一,如果我身體不行了,到時候連本錢都沒了。”

“你知道的還真多。你不用解釋,我只是和你開玩笑,並不是真要那樣。沒想到你卻是個不經嚇的,竟然說出這樣一大堆理由。”

葉知秋說着出去了,她做了一個動作,這動作和莫小倩如出一轍,不過,董天義身體的反響卻不同,至於是哪點不同,他一時竟然說不出來。

手機響了,是董天義的媽媽高秀梅,說週日了他們怎麼不回家?沒事的時候多回家,還可以幫他們幫忙管理一下帶課的孩子。

董天義說:“你們有工資,週日的時候不好好休息,還補那門子課?真是不嫌累。”

高秀梅大着嗓門說:“你這沒良心的,我們拼命還不是爲了你,現在房子越來越貴,我們不拼命多給孫子置幾套房子,將來沒法向祖宗交代。”

董天義笑道:“媽,你可真有意思,我兒子我都沒想着給他置家當,你們操哪門子心?這個星期本來我們是打算回去的,不過家裏來了客人,走不開。”

“客人?甚麼客人?天義,不是我說你,知秋人是不錯,可是你們這樣大的事,雙方家長總得見面,你和知秋商量下,約個時間我們親家見一面。對了,家裏來的甚麼客人?”

高秀梅五十出頭,正是更年期,說起話來沒有完沒了。才一星期沒見,她就好象有說不完的話。

“也不是甚麼重要親戚,是知秋妹妹。”

“她妹妹?她有妹妹?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她有妹妹,兒子,我真服你了,你和她同住,對她家的情況還不瞭解,以前不是說只是一個嗎?甚麼時候多出個妹妹?你可要給我問清,她們家到底甚麼情況,家裏幾口人,都是做甚麼的?有幾套房子?兒子,你能不能聰明些,不要到時候弄大了她的肚子再後悔,那就遲了。”

高秀梅是老師,職業習慣,說教慣了,在兒子面前也是沒完沒了。

董天義着急着洗澡,對高秀梅說:“媽,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學生教育,我工作了。”

“就是再有本事你也是我兒子。”

“好,好,我說錯了總行了吧,你永遠是我領導,你是如來佛,我是孫猴子,一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行了吧?”

高秀梅在電話中又叮囑了一番,董天義除了說好就是說好。

好不容易掛斷了高秀梅的電話,身上的水分早就蒸發了。

進了衛生間,剛站到水籠頭下面,葉知秋就進來了,問他:“你媽和你說了些啥?講了這半天。”

“還能說啥?問咱們甚麼時候能正經讓雙方父母能坐在一起好好喫頓飯,不能老是這樣子,讓人心裏沒底。”

“說的可真輕巧,我還沒考驗好你,對你瞭解還不夠。”

董天義一邊用洗澡巾擦自己,一邊笑道:“知秋,你知道人家試婚是爲了啥嗎?”

“不知道,不就是看能不能合得來,還能試出花來?”

“你錯了,試婚最主要是試雙那方面是不是和諧,這是最主要的,這一點我們完全符合,你說還有啥可試的?”

“你還真說對了,我要試的也就是這個,現在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之間生活不和諧,現在你總是半抱琵琶猶遮面,讓人說不清。再說了,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年輕輕的,就力不從心。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咱倆就完了。”

“不至於吧,就因爲這兩次我表現的不好,就要翻臉?那要是我突然得了急症,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這怎麼能一樣呢?性質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你剛纔說從小事就能看一個人的本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談感情做甚麼?”

董天義說着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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