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祖母特意開了庫房取了兩支百年山參給你補身子,我繡了一個香囊,借花獻佛,送給大姐姐,祝大姐姐早日康復”

楚辭將山參和荷包一塊遞給秋霜。

“多謝二妹來看我,早上吃了一帖藥,感覺好多了,待我好了再去給祖母盡孝”

楚辭滿意的點頭,確定無誤,都是塑料姐妹情,坐在楚華身邊親親熱熱地拉着她的手“女兒家身體弱,見不得寒,可得好好養着,不然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馬虎不得”

“我知道,多謝二妹的好意”楚華修長的指甲快要刺進肉裏,她這是甚麼意思,還是知道了甚麼,暗示我會一輩子落病根,孤苦一生嗎,每想到上一世,楚華便多恨楚辭一回。

楚辭看着楚華瞬間的川劇變臉,懵了一瞬間,繼而嘴角微抽,這位重生女的氣量也太小了吧,天地良心,她說的明明是關心人的話。

“二妹的皮膚真好,想來祖母沒少給二妹用藥材調理吧”楚華瞅着楚辭那張已經長開的絕色臉蛋,凹凸有致的身段,心裏一陣堵心,難怪上輩子將費長言拴住,一輩子不納二色。

“大姐姐說笑了,是藥三分毒,藥材豈是隨便亂用的,我除了生病,可從未用過其他的藥物”楚辭摸了一把光滑細膩的臉蛋,看來那三滴靈泉還是有作用的。

楚華聽後翻了個白眼,這話誰信呢,在這府裏,誰不知道楚辭最得老太太喜愛,上輩子,楚辭出嫁,老太太可是將自己的陪房搬空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多少名貴藥材填進了楚辭的私庫,想想都心疼的緊。

老太太就是偏心,明明都是孫女,爲了楚家的權勢和前程,犧牲她的幸福,將她嫁進奕國公府守寡,而庶妹卻在楚家的庇護下嫁給未來的朝中重臣。

越想越氣,面上都端不住了,一張臉青了黑,黑了青,好不熱鬧。

楚辭欣賞夠了楚華的變臉,剛踏出攬月閣,就被孔嬤嬤帶着四個粗使婆子攔住了去路。

“二小姐,我們夫人請你走一趟”

四個婆子擋住去路,一臉凶神惡煞。

楚辭撩起一縷髮絲撥到耳後“敢問孔嬤嬤,母親找我可有事?”

孔嬤嬤絲毫不爲所動“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快走吧,夫人還等着呢。”

“好,這就走”楚辭垂下手的瞬間給墨棋打了個手勢,便跟着孔嬤嬤離去。

一行人到了拐角處,墨棋麻利的脫離了隊伍,拐了個彎朝着前院老爺的書房而去。

楚夫人穩穩的坐在上首打着團扇,威嚴盡顯“本夫人管家不嚴,竟在眼皮子底下,讓那些個腌臢貨算計了華兒,你們若是老實交代,本夫人便從輕處置,若是知情不報,那就我看看你們的賤皮子有多硬”

孔嬤嬤打了個眼神,一個粗使婆子將那一米長的棍子打折了板凳,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一個個像是鵪鶉被嚇得瑟瑟發抖,就怕下一個輪到她們。

楚辭進門的腳步一頓,看了一眼院裏的情形,第一次對古代沒有人權有了深刻的認知,走上前去,屈膝一禮“女兒給母親請安”

半蹲着一會,都不見夫人喊起,楚辭垂下眼簾,這是給她的下馬威?

慢悠悠喫完一盞茶,楚夫人銳利如刀的厲眼落在楚辭身上“起來吧”

“是,母親”楚辭維持着行禮一盞茶,兩條腿直打顫,起身的時候站不穩,晃了兩下,墨書立馬上前扶穩了小姐。

“二丫頭,本夫人自認爲待你不薄,華兒有的,你也有,沒想到你竟如此的狼心狗肺,下毒手暗害華兒,她與你有甚麼深仇大恨,你卻要害了她一輩子”

楚夫人說着就將手中的白瓷茶具摔到了楚辭的腳邊,滾燙的茶水落在鞋面上,溼了個透。

“我沒有,祖母常常教導楚辭,恭敬嫡母,友愛長姐,我從未做過任何謀算大姐姐之事,還請夫人明察”

楚辭精緻絕美的臉上適當表露出被冤枉的憤怒。

楚夫人冷哼一聲“本夫人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孔嬤嬤,將暗害華兒的幾個下賤秧子揪出來”

孔嬤嬤走到丫鬟堆裏,一連串的揪出好幾個丫鬟婆子,拽到了楚辭的面前。

細細看去,這些人裏,有一個是水峪軒的,是個二等丫鬟,在院裏也就做些打掃的活計,此刻跪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帶雨。

“二小姐救我,我都是爲了您啊,否則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謀害大小姐啊”

“彩兒,你胡說甚麼”墨書聽後,氣的眼睛都瞪圓了,除了墨棋,彩兒和她的關係最要好,爲甚麼,彩兒爲甚麼要背叛小姐。

“是二小姐您說的,妒忌大小姐是嫡出,還攀上了一門好親事,便使了算計要害她,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將她推下荷花池的,您還給了我一支金釵,說待事成之後,便放我出府,這些您都忘了嗎?”

“二小姐,這是我們從彩兒的屋子裏搜出來的三十兩銀子和一根金釵”孔嬤嬤拿着銀兩和釵子上前。

“楚辭,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甚麼話好說?”楚夫人恨不得撕了楚辭那張臉,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些年,是她瞎了眼,將這麼一條毒蛇惡狗養在後院。

秋霜扶着大小姐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這話,楚華素面朝天,帶着病弱的蒼白,整個人透着一股被打擊到了的悲傷和不可置信“二妹,是你害我”

“我平日裏是任性了一些,可我一直將你當嫡親的妹妹對待,你爲何要下此毒手?”

楚辭看着怒氣滔滔的夫人,再看看唱作俱佳的楚華,心中惡寒,賊喊捉賊,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一個骯髒的靈魂裹着十六歲的少女的皮子,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楚辭抬起頭來,不就是演戲嗎,誰不會啊,端是一臉的情真意切“母親,大姐姐,你們冤枉我了,若我當真妒忌大姐姐的婚事,爲何不在一開始大姐姐定親的時候就攪黃了,幹甚麼非得等到給我相看人家的節骨眼上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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