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江帆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當初的善解人意,百依百順,竟然都是對方的僞裝。

看着周雯雯那雙散發着野心的光芒的眼睛,江帆心中一片冰涼,這或許纔是她真正的面目吧。

這是一個極富野心的女人,只有真正的權勢人物才壓得住她。

可憐他江帆,本以爲遇上的是愛情,對對方毫無保留地信任,甚至讓她進入江 氏集團。

然而到頭來,自己竟成了對方的踏腳石。

“我和我媽對你這麼信任,你不僅背叛我,竟還謀奪我江 氏集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江帆的心裏像是被澆了一盆滾燙的熱油,那是焚心之痛。

“哼!你媽跟你一樣頑固不化,只會故步自封,長此以往,江 氏集團必然沒落,只有我才能領導江 氏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讓江 氏成千上萬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然而周雯雯卻是冷哼一聲,臉上哪裏有半點愧疚之色。

“周總說的沒錯,江帆,你母親太固執了。”

“江 氏集團可不是你們江家的一言堂,你母親太保守了,白白錯過賺錢的機會。”

“就是,江帆,周總才上任一年,就讓集團的資產翻了一倍,要是你媽在,哪裏有這樣的盛況?”

......

周雯雯的話音剛落下,現場就站起來幾個人,都是江 氏集團的元老股東,以及一些高層。

毫無疑問,這些元老股東和高層都站在了周雯雯那邊。

“江帆,你,趕緊離開這裏吧!”

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面色焦急地走過來。

女子的身材個頭與周雯雯差不多,雖然沒有後者的盛裝襯托,但是那張絕美的鵝蛋臉和那種溫婉如水的氣質,在這一刻卻令佈置奢華的婚禮大堂都黯然失色。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她的身上,禮臺上本該奪目的周雯雯反倒成了陪襯。

“若初?”

江帆微微一怔,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這是他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極好,甚至曾一度產生過朦朧的情愫。

只可惜終究沒能走到一起。

“江帆,你快去看看你媽媽吧。”

安若初焦急地說道。

“我媽怎麼了?”

江帆見狀,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年前伯母突然精神失常,現在在南山精神病院。”

安若初說道。

“怎麼會?”

江帆眼睛一瞪,感覺難以置信。

當年自己走的時候,母親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都還好好的,怎麼會精神失常?

江帆心中大急,也顧不得多問,轉身就走。

“江帆,攪鬧了我的婚禮,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背後突襲。

江帆微微一驚,身體在瞬間偏移開。

只見吳文傑一手凌厲掌風,拍擊到地上,將堅硬的大理石地面震得裂開。

“這是......內勁!”

江帆瞳孔一縮,感覺到對方身上非比尋常的氣勢。

他印象中的吳文傑只是個普通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這樣的身手。

看來這三年來,金陵發生了不少事情。

“運氣倒是不錯,竟然躲開了。”

吳文傑略感詫異,不過也沒多想,只道是江帆運氣好。

“好強的力道,竟然震碎了大理石!”

“早就聽說吳少師從嚴大師,這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這難道就是古武者的力量嗎?”

“嚴大師可是金陵地界上唯一的一位宗師高人,吳少能夠被嚴大師收入門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吳家真是出龍了啊,吳少青年才俊,與周小姐是天作之合,江帆這落魄戶哪裏比得了!”

......

衆人都爲吳文傑的出手驚歎連連。

越是上流社會,對古武者的認知就越深刻。

這是一羣能夠打破世俗規則的人,尤其是宗師強者,地位無比超然。

放眼整個金陵各大勢力,誰都無法抗衡宗師級人物的威嚴。

“江帆,看到了嗎?三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廢物,而我,早已到了你只能仰望的高度。”

聽着周圍賓客們的驚歎,吳文傑不自覺抬了抬下巴,一臉傲然,“現在的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吳文傑,你想幹甚麼?”

安若初連忙擋在江帆的身前,一臉憤怒地瞪着吳文傑。

“安小姐,你不該多管閒事。”

看着眼前的絕色麗人,吳文傑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的火熱。

“親愛的,算了吧,何必跟他一個可憐蟲計較。”

就在這時周雯雯走上來,親暱地挽起吳文傑的手臂,看着後者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崇拜的光芒,“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不要耽擱了吉時。”

“說的也是,今天本少爺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千萬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吳文傑一臉倨傲,不耐煩地揮揮手。

江帆冷冷地瞥了吳文傑和周雯雯一眼,便掉頭走出江 氏大廈。

此時他心繫母親趙玉芬的情況,沒有心情在這裏大打出手。

“文傑,醫院那邊?”

看到江帆離開,周雯雯突然壓低聲音。

“放心吧,保證萬無一失,就算被他發現又如何,今日的金陵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吳文傑冷笑,一臉的不屑。

“那就好!”

周雯雯聞言鬆了口氣,然後目光一冷,走向安若初,“我的好姐妹,你以爲你還能跟他再續前緣嗎?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要是讓龍少知道......”

安若初聞言,臉色微微發白,眼神憤怒:“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來提醒。”

兩人本是關係不錯的閨蜜,只是如今,安若初纔看清對方的真面目。

隨後安若初心情沉重地離開江 氏大廈,看到江帆坐上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安若初從身上取出一個物件。

那是一個同心結,用上等紫檀木雕刻而成,纖毫畢現,就跟手工編織成的一樣。

“江帆......”

安若初緊緊攥着同心結,眼神黯然。

......

南山精神病院。

某個病房裏,一個穿着病號服的中年女人正被幾個醫護人員強行按住雙手雙腳。

“放開我,帆帆放學了,我要去接我的兒子。”

中年女人的眼神裏盡是狂躁之色,拼命地掙扎。

可以看到,她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是勒痕,是經常被使用束縛帶留下的。

“給我綁起來,馬上安排鎮靜劑!”

醫生一臉冷漠地說道。

幾個護士十分粗暴地將中年女人的四肢按住,然後狠狠地勒緊束縛帶。

中年女人被勒得發出痛苦的叫聲,出自本能地咬了其中一個護士的手。

“媽的,你這個瘋婆子給老子老實點。”

那個護士氣得一巴掌抽在中年女人的臉上。

精神病院一般都有不少男護士,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男護士上。

男護士力氣大,這一巴掌直接在中年女人臉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都在溢血。

“算了吧,別跟一個病人計較。”

看到男護士還要動手,旁邊一個端着醫藥器具的女護士有些不忍地說道。

“怕甚麼,你當她還是那個江 氏集團的總裁?她那個女兒也不經常來,她現在不過是個沒人管的瘋婆子,用得着客氣?”

男護士冷哼一聲,不過也沒有再繼續動手。

不少精神病院都曾傳出過虐待病人的傳聞,這並非是空穴來風。

在這種地方,這些醫護人員就是土皇帝。

精神病人的情況本就複雜,用強制手段是很正常的現象。

所以這種虐待病人的情況並不好界定,也就導致了這種亂象。

特別是那種家裏沒人管的,或者家裏人很少來看望的病人,在這裏的待遇通常都很差。

“準備上鎮靜劑!”

那個醫生拿起注射器,至始至終都很冷漠。

就算剛纔那個男護士動手打人,他也沒有制止。

這種鎮靜劑打多了對病人的身體有很大的負面影響,但爲了省事,通常病人犯病躁動,他們就直接打鎮靜劑。

“住手——!你們在幹甚麼?”

不過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然後醫生手中的注射器就被一隻手狠狠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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