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迷失了,迷失在桑旗此刻看似深情的眼神中。
迷失在他巨大的熱情中。
不知道我是不是發生錯覺了,我怎麼覺得桑旗的熱情是和痛楚交織着的。
等到我腦子逐漸清晰的時候,我幾乎是不着一縷地躺在他的懷裏,身上蓋着被子,我和他應該是隻差最後一道防線了。
他始終沒有下的去手,但是也沒有鬆開我。
他抱着我,將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頸窩裏,戳得我有點痛。
我的肌膚能感受到他的肌膚,很燙,好像也很涼。
我的感官都發生了錯覺了。
事已至此,我從他懷裏跳出來也都被他看光了,所以,我選擇不動,繼續窩在他的懷裏。
他緊緊抱着我,用快要把我勒死的力度。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快要窒息了。”
他這才稍微鬆開一點,但仍然抱着我。
我微閉着眼睛,溫暖的懷抱令我昏昏欲睡。
我快睡着的時候,才聽到桑旗開口。
他的聲音,嘶啞卻透露着性感,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孩子我要了,你也我也要了,你就乖乖地留在這裏生孩子,何聰我幫你解決掉,我會娶你。”
這算不算他的承諾?
我怎麼不敢要呢?
我沒說話,閉上眼睛,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桑旗已經不在身邊了。
我去洗手間洗漱,在鏡子裏看到我滿脖子的吻痕。
現在想起來,還有種戰慄的感覺。
我摸摸我的皮膚,上面一粒一粒地浮現出雞皮疙瘩。
我想起昨天晚上臨睡前他說的話,他肯給我婚姻。
但是當他說出孩子他要的時候,我怎麼感覺到一種捨身忘我的英勇就義的感覺呢。
我洗漱完,換了睡衣去樓下餐廳喫早餐。
正喫着,桑旗給我打電話。
“在做甚麼?”他聲音低沉。
“喫早飯。”
“哦,喫完早飯呢?”
“看電視。”
“看一天的電視?”
“不然呢,金絲雀不就是這樣的生活麼?”我嘲諷地笑。
“看來你沒過過金絲雀的生活,人家可不是這麼過的。”他說:“中午我來接你出去喫飯。”
“在家也能喫飯。”我沒甚麼熱情,不想出去喫。
昨天晚上和他爭執了一番,第二天起牀他好像甚麼都忘掉了。
但是我不一樣,孩子在我的肚子裏一天天長大,我再這麼拖下去,就不能打掉他了。
等他長出小手小腳,大了只能引產,而引產很殘忍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把他生下來。
但是,事情要到如此不能收拾的地步麼?
“我來接你。”他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
他長得帥,他說甚麼都有理。
我連護膚品都不擦就坐在大廳裏的沙發上等他。
他十點多就回來了,我看看手錶看着向我走近的男人:“你今天十點半明明還有個內部會議。”
“你這個腦子真的不簡單,這麼多天的事情還記得。”他走近我,用手指戳戳我的腦袋,拖我從沙發上起來:“去換衣服。”
“換過了。”
他低頭看着我身上的牛仔褲和衛衣,皺了皺眉:“你確定?”
“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我擰擰眉:“我不是光鮮亮麗的姚可意。”
“我從來沒說你是她。”他也沒強求我去換衣服:“你腿現在能走了麼?”
“除了不能爬樹。”我說。
“你這張嘴,就不能客氣點?”他牽住我的手往外走。
“不能。”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中,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