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狗男女
我父親生病住院，可我的工資卡里只剩下不到1塊錢。
當我查詢這筆錢的下落時，
卻發現我老婆在她母親遺像面前出軌。
“童，我爸住院了，給我點錢。”
“沒有！”我老婆童亞楠冷漠的說道。
“醫生說是心梗，已經上臺手術了，要繳住院費！要不然下來之後沒有藥用！！”
我焦急的解釋道。
“你爸媽自己沒錢啊，非要你去繳住院費。”
我看着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婆，覺得她分外陌生。
“那是我爸！”
“誰都不行，都說過了，你是不是聾。”我老婆冷冷說道。
一股火氣在我心底升起，我拿起她的香奈兒包，從裏面找到我的工資卡轉身就跑。
我們結婚前她說工資卡必須上繳，要不然沒有安全感。
可現在她的安全感是有了，沒有安全感的人輪到了我。
我爸住院手術，那是我親爸！
她竟然能那麼冷漠的跟我說不給錢！
但我沒時間去想她，抓緊時間來到醫院繳住院押金的地兒。
“繳多少？”
“三萬。”我說道。
我每個月工資三萬多，結婚一年多，家裏沒有大筆支出，按說卡里最少能剩下二三十萬。
就算我老婆花錢大手大腳，前天我剛發的工資，卡里也應該有錢。
可是！
刷卡後收款人告訴我賬戶餘額不足。
“那就兩萬吧。”我無可奈何的說道。
賬戶餘額依舊不足。
一萬，也沒有。
“沒錢就先自己查清楚，這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麼。”
身後排隊的人裏有人譏誚道。
我有些羞愧，後面排隊的人很多，我這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接過卡，我低着頭離開。
卡里怎麼會沒錢呢？
分明我前天剛開的工資，到現在爲止，還不到48個小時！
來到自動提款機，我把卡插進去查詢餘額。
屏幕前的我一下子愣住。
賬戶餘額只剩不到1塊錢！
不到48小時，3萬多的工資全部都沒了，
這怎麼可能！
我真想把我老婆抓過來問問她到底把這麼多錢花在哪了，買了甚麼。
可我沒時間。
我爸還在手術室裏。
醫院、醫生進行急診急救，一切走綠色通道。
但術後的用藥都得花錢。
這些我懂。
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追尋我工資的下落，而是要找錢繳住院費。
幸好我還有幾個朋友，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給我轉了錢。
我爸的手術很順利，涉險過關。
他恢復的很快，冠脈下完支架後有了血供，剩下的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再加上口服藥物治療就行。
3天后。
我爸出院回家，我也回到了家裏。
“童，我工資卡里的錢怎麼沒了？沒看家裏添置甚麼東西啊。”
“不是讓你花了麼？搶走工資卡，說是要繳住院費。”我老婆根本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正面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
我懂。
所以我沒追問，我猜，我的工資的流向一定是沒辦法正常說清楚的。
我假裝生氣，把這件事情擱置。
找時間做了一個小腳本，僞裝成砍一刀的模式發給我老婆讓她點開。
種下木馬後，我觀察着她的社交軟件。
很快，我變發現了事實真相！
原來她一直和她初戀男友以及幾個陌生男人有聯繫，而且是聯繫還很緊密的那種！
那筆錢也是剛到賬就被她直接轉給她的初戀男友，對方說是要做生意。
媽的！
我每個月辛苦加班，工資卡上繳，只有一千塊錢的零花錢，結果是爲了養她的初戀男友！
爲甚麼會是這樣！
回到家，我看着我老婆躺在牀上一邊喫零食一邊捧着手機聊天，氣不打一處來。
但我知道她的性格。
如果我就這麼說出來，她沒理也要辯三分。
畢竟我手上沒有過硬的證據，單憑着幾個聊天記錄是不夠的。
抓賊抓髒，抓姦抓雙。
我做好了準備。
幾天後，我下班回到家。
童亞楠在牀上躺着，她窈窕的身姿是那麼的誘人，但在現在的我看來，只有噁心。
“你爸甚麼時候把錢還回來。”童亞楠問道。
我怔了一下。
還錢？！還甚麼錢？
“甚麼錢？”
“工資卡里的錢啊，你別想假裝不知道。”
“當時工資卡里的錢都被你轉走了！”我很憤怒的說道。
我強忍着沒說出那筆錢是讓童亞楠轉給了她初戀男友。
“每個月就掙那麼一點，還要負擔你那個死爹的住院費，李柏東你還不要回來，你到底想不想過了！”
要是不知道真相，光是看她的表情，肯定以爲她說的是事實。
我被氣的說不出話，怒視着她。
“看甚麼看！沒用的窩囊廢！”
“我一個月掙那麼多錢！”我憤怒的盯着她。
“那麼多錢？哎呦，你也好意思說。您老人家是年薪百萬，還是市中心有豪宅豪車？”童亞楠鄙夷說道，“一個月萬八千的，真當你是富豪了？”
“一個月扣稅，到手有三萬，在二線城市，幹甚麼都夠了吧。”
“屁大一點錢，就想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麻煩你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的德性。”
“......”
我不善言辭，也不會吵架，每次吵架我都會輸的很慘。
“我要是個老爺們，每個月就掙那麼點錢，晚上都不好意思回家。乾點甚麼不能養家餬口，你下班去跑滴滴也行。”
“可你看看你，就他媽知道回家當大爺。怎麼着，這是在公司受氣了不敢發火？回家打老婆罵孩子？真威風啊您。”
“得，我也不礙您的眼，我躲了還不行？”
說着，童亞楠從牀上坐起來。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她已經畫好了全妝。
還真是個遲鈍的男人，我心裏苦笑。
我在她的聊天記錄裏知道知道她已經和她初戀男友約好了要出去鬼混，她一定會找茬。
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直接。
她就不怕我發現？
我怔怔的看着童亞楠“氣嘟嘟”的換上衣服直接出門，心裏回憶着。
平時我很信任她，可越是信任就越是會被辜負。
我倒要看看今天捉姦在牀的時候她還會怎麼說！
打開定位，我距離很遠跟蹤着童亞楠的行蹤。
她先去了一家高檔飯店，人均五百左右的日料店。
這家店在我們城市屬於頂流，結婚之前我偶爾會來，但結婚後我一次都沒來過。
這是在和姦夫玩小情調，我的心早已經在無數社交軟件的對話中變的冰冷。
確定她的確去了這家日料店，我找了個拐角觀察。
足足三個小時後，童亞楠喝的霞飛雙頰，依偎在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懷裏走出來。
他們很親暱的說笑着，不時做出各種迫不及待的動作。
狗男女！
一對狗男女。
我心裏暗自罵道。
一會我捉姦在牀的時候，看他們怎麼說。
離婚，必須要離婚！
而且給那個男人的錢屬於我們的共同財產，我能要得回來。
這些我都考慮過，看着他們上了一輛車，我也滴了一臺車準備跟着過去。
我有童亞楠的聊天記錄，有她的定位，並不難知道她和她初戀男友相約開房的酒店。
可是！
車沒有開去酒店。
我手機上的定位顯示，童亞楠距離郊區的一個小區越來越近。
那裏有一棟房子，是童亞楠結婚前付了首付買的，而剩下70%的錢是我花的，把這個房子變成全款房。
當時她的理由是沒有安全感。
安全感，又是他媽的安全感！我心裏罵了一句。
但那個房子不大，我們結婚後住在現在的住處，郊區的那房子暫時沒人住，也沒出租，而是把童亞楠母親的骨灰放在那間屋子裏。
我一直想攢點錢買個墓地，或者把那房子賣掉買個墓地讓老人家入土爲安。
可童亞楠一直沒同意。
沒想到！
一道炸雷從天而降，我想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想過的可能。
她......
她......
出軌的地兒竟然在郊區的那個屋子裏。
她還是人麼！
屋子裏擺放着她母親的遺像！
我看着手機定位，漸漸的呆住。
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再怎麼沒人性，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但事實偏偏向着我沒想到的方向發展——手機定位最後在聯華小區停下。
那裏，就是擺放着我丈母孃骨灰、遺像的地兒。
她瘋了麼！
我怔怔的看着手機。
“小夥子，你還沒說去哪。”出租車司機師傅問道。
“聯華小區。”
“那麼偏啊。”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他的話很多，但我一句廢話都不想說。
手機定位的鮮紅色的小點在閃爍着，真的停在聯華小區。
我腦子有些懵。
本來我做好了功課，甚至提早侵入到市裏面的很多家酒店的後臺系統裏。
這是一名程序員的自我修養，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到，我也不值每個月3萬的月薪。
本來準備拿到他們的房間號，我用自己提前配置好的門禁卡刷電梯、再刷開門，給他們一個“驚喜”！
但是！
我好像真的不瞭解童亞楠，不瞭解她的一舉一動。
之前我所有的想象都無法揣摩到她的底線。
就算是做夢我都想不到她竟然會在放置自己母親骨灰、遺像的房間裏行苟且之事。
媽的！
還有比這更喪心病狂的事情麼！
來到聯華小區，我拿出門禁卡打開單元門。
逢年過節我都會來拜祭老人家，我沒想到我之前的準備一點都派不上用場，用鑰匙就能“光明正大”的打開門。
坐電梯上樓。
我心裏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每年我都要來拜祭，每次都和現在一樣。
但這次......
我實在無法想象那對狗男女是怎麼敢的！
他們就不怕老人加在天之靈會不高興麼？！
來到18樓，我下了電梯。
這裏的裝修很單薄，隔音一般。
剛下電梯，我就聽到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從1802傳出來。
咯吱~
我雙手握拳，咯吱作響。
猜的沒錯，那對狗男女竟然真的在這裏，而且他們似乎很開心！
我摸出鑰匙，並沒有刻意隱藏我的腳步，估計他們這時候正在銷魂，也聽不到旁的聲音。
打開門。
我一下子驚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