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給我打洗腳水。”
溫婉兒坐在沙發上,冷冷命令。
“啊?”
正在掃地的葉冷一呆,老婆可從來不讓自己碰的。
“怎麼?不樂意?”
溫婉挑挑眉。
“樂意,樂意!”
葉冷忙打來熱水,蹲在地上,褪下溫婉光潔美腿上的絲襪,將一雙白嫩玉足放在熱水中。
他輕輕按摩,按揉穴道,令溫婉渾身舒泰。
見此,葉冷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老婆慢慢開始嘗試接納自己了,不然怎麼會主動要求跟自己肢體接觸。
“祖宅,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回來。”
“就算傾家蕩產,也絕不妥協!”
溫婉斬釘截鐵,冷冷掛了電話。
正在幫她擦拭玉足的葉冷,眉頭微微皺起。
“老婆,你這是要買甚麼?跟我說說唄!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他嘿嘿笑着。
“幫忙?你不給我添亂,就已經算燒高香了。”
溫婉疲憊的閉上眼,宛若藝術品般蜷縮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葉冷脫下外套,爲她蓋上。
隨即,撥通一個號碼。
“葉帥,請指示!”
“查一下,我老婆在買甚麼祖宅!馬上!”
“是!”
對面,着手調查。
作爲西北戰王,他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情報網。
“是您養父母位於錦城的李氏祖宅。”
“賣家,是參與滅門李氏集團的周家!”
聞言,葉冷勃然大怒,雙瞳盡赤!
“屠我血親、佔我祖產,如今,還要賣祖宅,再賺一筆?”
“他們當我西北戰王,是泥捏的?”
“葉帥,他們或許知曉了您退役時的承諾,以爲您已經屈服。”
葉冷退役時曾言:三年不動武!
“哼!他們只知第一句,卻不知二句!”
“而今,三年期滿,該收賬了!”
葉冷眉目陰寒如霜。
三年不動武,動武屠百人!
血親之仇,他豈會忘記?
三年不動武,不過爲了守護溫婉三年,彌補對其虧欠!
如今三年期滿,他要報仇雪恨,這是人子之責!不能迴避!
“小小周家,何須葉帥出手,我親提一師,盡屠其門,將其家主之頭顱,高掛豔陽樓頂!”
“此事,我需親力親爲!”
葉冷脫下家庭煮夫的圍巾,在衣櫃最深處,拿出一件發舊的軍裝。
雖然已經撕去肩章,可,仍難掩執掌三軍的霸氣!
他在鏡前,整理儀容,極爲仔細的將一寸寸灰塵撣盡,又戴上一副純白手套!
無數次戰場S伐,他有自己的習慣和儀式。
去時,一塵不染;S時,血染滿天;歸來,雲淡風輕。
S人如飲酒!
下樓,一輛沒牌照的軍綠色吉普車,帶葉冷直奔祖宅。
此時,祖宅熱鬧非凡,大宴賓朋。
周家爲了將祖宅賣一個好價錢,大造聲勢,在此舉辦次子周禮訂婚宴。
“羽杭藥業,恭賀周公子訂婚,送翡翠白菜一顆,價值三十萬!”
“南城建築!恭賀姜小姐大喜,送黃金鳳冠,價值五十萬!”
“金鴻堂藥業,送豪車一輛,價值八十八萬!”
一個個巨賈富商,送來豪貴之禮。
周大富身着紅色唐裝,哈哈大笑,迎送賓客。
次子周禮和兒媳薑蓉,亦穿紅色古裝禮服,笑容可鞠。
“西北戰王葉冷,親送金絲楠木棺材一口,恭賀周氏大喜!棺材!棺材!升官發財!”
一個如山嶽般的大漢,身扛金絲楠木大棺,一步步走來。
他步履沉重,抖落灰塵。
衆人見此,鴉雀無聲,盡皆倒吸一口涼氣。
金絲楠木大棺,何其沉重,這人竟然肩扛身舉?
這是何等神力?
嘭!
棺材狠狠砸在地上,青石地板龜裂。
“狗屁西北戰王,軟蛋慫包,定一個甚麼三年不動武的規矩!給自己臉上貼金!”
“實則不過懼怕權勢,不敢報仇,作縮頭烏龜耳!”
周大福冷哼。
“保安!把他們趕出去,實在晦氣!”
婚宴送棺材,他自然受不了!
刷!
保安沒到。
數十個身穿破舊軍服的戰士卻衝進來,列隊兩旁,莊嚴整肅。
咯吱!
軍靴踩在一個鋁罐飲料瓶上,發出脆響。
葉冷抖起披風,一步步走進祖宅大院。
他眸光冷冷,周身如沐寒芒,令空氣都寒徹刺骨。
“戰王出征,無關人等退卻!否則,屍骨無存!”
扛棺大漢吼道。
聲若奔雷炸起,令人心肝具裂!
誰不知西北戰王之威名?
雖然沉寂三年,餘威猶在!
衆人瑟瑟發抖,抱頭鼠竄!
瞬間,熱鬧宴會,只剩下周家人。
“阿虎!”
葉冷淡淡道。
“是!”
扛棺大漢,推開棺材,拿出其中三副遺像。
他粗暴的推開供案果盤,將三幅遺像擺在正中央。
遺像,是葉冷的父母和兄弟。
兄弟年齡跟他相仿,長得憨厚喜人,戴着圓框眼鏡。
葉冷點燃香燭,恭敬對遺像行禮。
將細長香燭,插入香爐。
“薑蓉,還記得我的雲弟嗎?”
他抬眸問道。
“哼!一個肥豬蠢貨,記不清了。”
薑蓉冷哼。
“是嗎?”
“肥豬蠢貨,整整追了你三年,傾盡所有!”
“耗盡李家財力,娶你回家。”
“婚後,更是竭盡所能,努力工作,令李氏企業業績連連翻倍!”
“可,這麼優秀的男人,卻被你斥責不解風情!”
“並理直氣壯,通姦周禮!”
“被雲弟得知,雲弟不忍傷你,淨身出戶,拱手相讓千萬財富!讓你薑蓉,成爲遠近聞名的名媛!”
“可結果呢?你通風報信,害他全家!”
“跟周禮這個廢物一起,令李家陷落!滿門盡亡!”
葉冷字字啼血,冷聲控訴!
“哼!李氏滅門,可算不到我薑蓉頭上,是有大對頭滅他!我只是指了指路。”
“至於李氏集團,是李武雲自願給我。”
“我不想要,他哭哭啼啼,跪地磕頭求我,讓我收下!”
“能賴我?”
薑蓉冷哼。
周禮哈哈大笑,道:“李武雲就是賤貨,活該去死,怪得了別人!”
“你一個紈絝廢物,敢罵我雲弟?”
葉冷雙眸S機湧動。
“怎麼?罵他怎麼了?你敢動我?你無權無錢,只是一個退伍廢物,敢動我周家人?”
“周家權勢錢財,壓也壓死你!”
周禮不屑。
葉冷驟然出手,細細長香直接插穿周禮喉管!
噗!
一條極細血線湧出。
周禮跪在地上,雙手捂着咽喉,鮮血自指縫蔓延而出。
“葉冷,你敢行兇!你敢S我兒子!”
周大福嘶吼道。
“你再敢說一個字,我斬你頭顱,滅你滿門!”
葉冷抽出周禮喉管之上的香,將帶血香燭,再次插入香爐中。
咕嚕!
周大福吞了吞口水,哪裏敢再言一句?
“葉冷,就算你今天S光周家人,滅S我薑蓉,又能如何?”
“李家能復興嗎?死了的人,能活過來嗎?”
“況且,李氏滅亡之禍,周家確實參與,卻並非元兇!”
“你有本事,去找大家族的兇手!不要欺負我們老弱婦孺!”
薑蓉冷哼。
“元兇,自要屠戮,你們也休想苟活。”
葉冷道:“在此之前,歸還李氏祖宅以及祖產。”
聞言,周大福二人相視一眼,齊聲問:“歸還祖產,能否活命?”
“不能!”
葉冷道:“三個月後李氏陷落之忌日,數百顆人頭,將裝進金絲楠木棺材中。”
“其中,會爲二位留下位置!”
“給錢是死,不給錢也是死!”
周大福道:“你是逼我們魚死網破!”
“葉冷!你未免太囂張,三個月時間,我周家串聯諸多豪族,還滅不了你小小葉冷?”
薑蓉冷喝。
“甚好!任由你串聯豪族!省得我一一登門。”
葉冷自信道。
“好!葉冷,你既然託大,也怪不得別人!”
“三個月後,我看是你葉冷爲李家陪葬,還是我薑蓉人頭落地!”
“爹,咱們走!”
薑蓉一番豪邁,趁機要溜!
“等等!”
葉冷道:“祖宅地契!”
“哼!給你又何妨?”
薑蓉甩下地契,簽約產權轉讓書。
“三個月後,我會讓你葉冷,跪地求饒,還我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