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惹禍精

讓傭人安排好了顧嬌嬌,陸時衍直接大步流星的往書房走,走了兩步,又吩咐道,“給她找個醫生,我等會過去看看。”

“好的,少爺還真是關心少夫人啊……”老管家笑眯眯的說。

陸時衍英俊的眉頭蹙了蹙,沒說話。

老管家姓陳,大家都叫他陳伯,陳伯當年是跟着爺爺打天下的,負責爺爺的飲食起居,今天爺爺特地將年邁的陳伯喊回來,無外乎是監督他們倆……

“陳伯,天晚了,你去休息吧。”

“好嘞。”

陸時衍煩躁的捏着眉頭,這個顧嬌嬌,簡直就是個惹禍精!

惹禍精本人,此刻正悠哉悠哉的泡在浴缸裏吹泡泡,她滿眼欣喜。沒想到被綁架一次,居然能住上這種豪華的房子!

算不算因禍得福啦?

這浴缸,得要個大幾千吧?……

顧嬌嬌泡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發現浴巾沒帶進來,好在房間裏沒別人,她小心翼翼的赤裸着身子偷偷地出來,瞄了半天才看見沙發上的浴巾,正準備過去拿,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顧嬌嬌,你人呢?”

“我暫時不在,你,你別進來!”

聽見陸時衍的嗓音,顧嬌嬌心裏一驚,直接一個大踏步出去,雖然手是扯到了浴巾,但是自己也馬上就要摔個狗啃泥。

完蛋了……

她死死地閉上了眼睛,卻並未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股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襲來,誒?

沒摔倒麼?

顧嬌嬌睜眼,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抱着男人精瘦的腰!

“還沒抱夠?讓我請你下來嗎?”陸時衍眸光像是泡在深潭裏似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顧嬌嬌立刻鬆開他,“要不是你突然進來,我怎麼會受驚嚇摔倒!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可不是我惹事哦。”

陸時衍蹙眉,眸光卻不經意間略過了女孩纖薄的身體……她匆忙的將浴巾裹緊了,但一雙白皙赤裸的小腳還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十個小腳趾紅彤彤的,磨來磨去。

陸時衍心念一動,鷹隼般的雙眸凝視着她,慢慢逼近,“呵,這麼說,我還要給你付精神損失費了?”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顧嬌嬌戰略性後退,“那個陸爺,你,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離我遠點?你這樣……我有點怕怕的。”

“你也會怕?”陸時衍倏的靠近。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着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和壓力。

顧嬌嬌都快哭了,

不是說想要爬他牀的女人排隊能排到黃浦江嗎?他、他不會是一時間把持不住要對自己動手吧?

“陸爺,你別忘了咱們是契約婚姻,契約,不可以發生實質性關係的!”

陸時衍低頭,見她面色紅潤,眼神閃爍,忽然起了玩兒心,“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爲了勾引我?恩?”

放p!

真以爲你是皇帝啊,

顧嬌嬌氣鼓鼓的,直接獅子大開口,“好哇!你要是真的想那甚麼也不是不行,這是另外的價錢!一千萬一次,先付錢!”

“呵!”

果然是個撈女。

她就是故意這樣衣不蔽體,來勾引自己的,不過是爲了錢。陸時衍眼底的情緒一寸寸褪去,自己剛纔真是魔怔了,怎麼會把她跟那晚火車上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陸時衍頓時興趣全無。

他淡漠的掃了顧嬌嬌一眼,“今天下午綁架你的兩個人,我已經着人送去警察局了,你到底惹了甚麼人,自己去處理,我沒空管你的閒事。”

“哦……”

提起這個,顧嬌嬌懨懨的。

她曾以爲,爸爸是不得已纔將自己留在老家,可是如今爸爸竟然縱容顧欣兒將自己綁架,還要賣到山溝溝裏去,他們好狠的心!

陸時衍看見顧嬌嬌突然垂眸,臉上閃過悲傷,他剛要開口,就見女孩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眨巴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陸爺,我一天都沒怎麼喫飯,我餓了!”

“……”擔心她,真是多餘!

陸時衍菲薄的脣瓣抽搐了下。

家庭醫生已經到了,簡單的給顧嬌嬌處理了傷口,處理完了,恭敬地說,“陸爺,少夫人這傷口不是特別嚴重,但是身上有很多陳年舊傷,最近還是不要勞累了!”

“恩,你下去吧。”

陳年舊傷?

陸時衍想起,爺爺曾說,顧嬌嬌是和奶奶上山採藥時才救了他的命,看來顧嬌嬌一家過得十分清苦。想必,她坐火車來京城,也是爲了混口飯喫吧。

他難得動了惻隱之心,叫廚房多準備了一些食物。

飯桌上,顧嬌嬌大快朵頤,“嗚,這個好好喫,那個也好好喫,陸爺你怎麼不喫啊?!”

“我喫飽了。”

眼看顧嬌嬌喫的嘴巴邊上都是一層油,陸時衍喉頭動了動。

緊接着,顧嬌嬌看向他的眼神放了光,“陸爺,粒粒皆辛苦……你不喫,要不讓給我吧?”陸時衍面前的大蝦和螃蟹都沒動,扔了實在是可惜呀!

“你喫那麼多,你是飯桶嗎?”陸時衍冷聲。

顧嬌嬌瑟縮了下脖子,弱弱的沒說話。

不給就不給,兇甚麼兇。

剛好陸時衍的電話響了,他直接起身去了書房接電話,顧嬌嬌見傭人真要將他喫剩的東西扔掉,立刻大包大攬的弄到了自己碗裏。

她現在可是兩個人呢,要給寶寶豐富的營養!

喫飽喝足,顧嬌嬌在柔軟的席夢思大牀上睡了個飽飽的懶覺。

夢裏,她再次夢見了那個晚上,男人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瘋狂的索取,自己拼命想要掙扎,可雙手被毛巾綁住,動彈不得。不行,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採花賊,我咬死你,啊!”

突然,額頭狠狠一痛。

顧嬌嬌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深如寒潭的雙眸,裏面迸射出了攝人的寒意,她立刻先發制人,“你幹嘛把我腦袋往牆上砸,很痛的!還有,你怎麼在我房間?”

“……”陸時衍冷笑。

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痛嗎?”

“當然了,要不你被砸一下試試。”顧嬌嬌撇嘴。

隨後瞥見了陸時衍正握着自己的左手,而他漂亮的虎口處有一片紅痕,幾乎都滲出血來,大概、也許,是剛剛被誰咬的?

果然,陸時衍陰沉着臉,冷冷道,“那我問問你,是腦袋砸牆痛,還是被一條瘋狗咬了痛?”

你纔是瘋狗,

你全家都是瘋狗!

“你自己不敲門進我房間,你還有理了,陸爺,對我承認,我不該咬你,但你也沒必要罵我是狗吧。”

說完,顧嬌嬌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圖謀不軌。”

“你嘀咕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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